..“谁说我有毛病了,你大爷的!”萧泽心里大骂,嘴上却含泪感激涕零道:“老师,您真是对我太关心了,我感动之余,真诚的祈求您也关心关心其他人吧,他们更需要您。”
萧泽这样一说,全班变色,纷纷投来杀人的目光。
赵忠信看了一圈,全班后退三步。接着又看了看时间,“恩,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我们政治经济学讲到哪里了?”
全班狂汗!
“都不知道?”赵忠信摇头叹息,“那好吧,我最近在研究中医针灸,这个对治病很有用,就是没病也能让人舒筋活血,精力充沛,今天我就无偿为萧泽同学展示一下这神奇医术的魅力。”
“不不不……!”萧泽嘴角打颤,话都数不清。
赵忠信更是不由分说,取出十多根银针就往他脑袋上扎!针灸过程中,赵忠信在课堂上闲庭信步,一副陶然自得的样子,可怜萧泽脑袋扎得像个刺猬似的。
周围学生从自身生命安全考虑,不仅有意无意的离赵忠信远了,就连萧泽这个倒霉鬼也离远点。
“老师,我怎么感觉有点晕呢?”萧泽嘴巴张张,声音有些虚。
“嘶……”赵忠信面露不解,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人体穴位图,看的有些女生面红耳赤,赵忠信却是一点不在意,一边看一边自顾说着:“嗯,穴位错了六个,以我的智慧,看一遍果然记不准……”
萧泽终于惊恐万分地瘫在座位上。
终于活着下课了,萧泽刚一出来就跳起来大骂:“你姥姥的,萧爷要是再来上你的课,我就不是萧爷!”
脑袋有些晕晕乎乎,萧泽趴在座位上,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二节课。
第二节课是大学英语,讲课的是一个中年,头比一些女生的还长,尖嘴猴腮,长的跟海龟似的,但是穿的很体面。萧泽见过很多所谓的艺术家都喜欢把自己搞成这样,当然,外国人也很有个性,据说这位是个“海龟派”,英文说得特棒。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和院长、和辅导员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换句话说,萧泽和他无冤无仇,总算好了点。
一讲课,才现这位“海龟”一说中文竟然还口吃,而且特严重。说起英文来却像机关枪一样。
难道这就是他专攻英文的原因?
众人心里一阵无语。
师蒙对后面的朱若风低声道:“胖子,怎么齐鲁财大的老师都这样,在我们高中,那老师各个精神抖擞,穿着体面,站在讲台上那是口若悬河,神驰万里,讲出来的观点惊世骇俗,绝对是公认的权威人物。把我们学生都刺激得血脉贲张,觉得有幸听过之后自己也跟着很牛逼。”
朱若风不屑道:“那你还来财大上学。”
“我这不是误入歧途嘛!”师蒙略带悔恨地说。
朱若风当即鄙薄道:“你小子懂什么,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们那个高中的学生,眼睛咋那么容易就让花里胡哨的东西蒙住,像小女生花痴白马王子似的,我就很看好这位,一是既然他说话这么费劲,那么讲的每句话肯定都是精髓;二是以他的形象口才,能够在齐鲁财大这样的高校生存下来,就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不得不说朱若风还算识货,至少这位海龟真的很绅士,下面聊天的这么多,整个教室闹哄哄的,人家依旧能泰然自若地讲课,定力十足。
而比较靠前的萧泽上节课被赵忠信差点弄死,刚一上课就感觉脑袋昏沉沉,望着讲台上海龟的嘴巴像鱼喝水似的一开一合,萧泽的意识渐渐模糊……终于轰然倒下。很快哈喇子沾了一脸,没有一点形象。
但是萧泽没有想到海龟这么阴损,讲得好好的,猛然一拍讲台,大喝一声,“话说有有有……有个寡妇……”
萧泽吓得扑棱一下子坐起来,身边几个睡觉聊天的也全吓毛愣了,再看这位大学英语老师,面带狡猾的微笑,极为平静地接着讲,念起了流利的英语,全班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相信刚才一声暧昧的大喝是他出来的,完全接不上茬儿啊。
“这这这位同学,你……来答刚……才的问题……”海龟指着萧泽,极为费劲的道。
“啊?问题?”萧泽顿时一愣,难不成大学课程里面,让他回答寡妇不成,不回答寡妇,刚才的英语,自己根本没听懂说个啥。
“呃……这个问题比较复杂,说起来恐怕一节课也说不完。”
“没……关系,简简简单说,我很想知道你你你你……的理解。”海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针对这个上课睡觉的学生。
“简单说就是……嗯,soeasy。”
“是很……简单!”海龟点点头,等着下文,可是很快他现根本没有下文。
“完完完了?”
萧泽很认真的点头:“完了。”
“这……这也太简单了吧?”
“是你要我简单说的。”
海龟点点,似乎认同了萧泽的说法,接着道:“那你再……复杂一一一点吧。”
萧泽头大,“复杂的问题复杂说一节课是说不完的。”
……
……
……
海龟彻底被萧泽打败了,在全班同学憋着笑的目光中,萧泽又坐下,继续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别说,被那赵信忠满头扎的还真是有点不舒服。
课程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老年妇女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也不敲门,一下子撞开了,把众人吓了一跳。
“妈,您您怎么来…了?”海龟看到来人立刻满脸笑意地说。
老太太估计很寂寞很委屈,见着儿子就想一吐为快,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先讲1o分钟自己和老伴烂事儿,接下来就骂财大,“啊,财大的那个系主任野兽不如啊,想当年追我追了三年,整天一副龟孙子样,没想到时过境迁,他竟敢一点面子不给我……”
下面学生一脸呆滞,这老太太也忒能说了,怎么生的儿子是口吃,不过海龟也算孝顺,担当了一个忠实的聆听者。老太太吐苦水之余,眼角突然看到一脸哈喇子,呼呼大睡的萧泽了,立刻大怒,“你叫什么名字?”
叶娆赶紧碰醒萧泽,萧泽有些迷惑。
“老师的妈妈问你叫什么?”叶娆小声提示道。
可怜萧泽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站起来道:“我叫萧泽。”
老太太依旧处于暴怒中,大吼道:”萧泽是吧,我记住了,我是你们的高等数学老师,我叫你不认真听我说话,下午上课我出一道题,我孙女的小名儿是什么?答不出来你休想下课……”
“我靠!!!”
终于活着熬到下课了,哗啦啦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同一时间离开教室,有的回宿舍,有的直接去食堂。但是毫无疑问,这时候是学生最密集的时候。
见识了赵信忠、海龟和海龟他妈,又被扎了一头针,萧泽感到有点天旋地转。
一路上,萧泽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赶紧回到公寓睡一觉。
“会计学院,加油!会计学院,加油……”一号篮球场,会计学院加油的口号响彻云天,四周的看台上几乎慢慢的都是看球赛的人。然而可惜的是,尽管啦啦队非常卖力,却丝毫改变不了会计学院始终落在下风的窘境。
“哎呀别喊了,越喊那些家伙越不争气,上半场还没结束呢,比分就差一半了,被人虐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都。”林兮媛一把拉住身边挥舞啦啦棒,高声尖叫的聂晓玲,一脸的郁闷。
“都是没用的家伙,平时在我们面前吹嘘的多厉害多厉害,到了关键时候,我们两个大美女亲自来给他们当啦啦队,竟然这么没用。”聂晓玲也是紧攥拳头,气的咬牙切齿。
“这也不能怪他们。金融学院的何诗儿一口气从体育学院请来了三个外援,而且还是体育学院打篮球最厉害的三个人。我们会计学院本来就女生多男生少,会打篮球的更少,怎么跟人家打啊。”啦啦队中,一名身材稍微比聂晓玲矮一些的短女生撅着嘴郁闷道。
“何诗儿那种人,让她得意了还不气死人!”林兮媛气的咬牙切齿,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因此有一些大小姐脾气,好胜心也比常人强一些,尤其是一个自己有些瞧不起的女人,更不能输。
可是这一次,林兮媛生气也没用。
“哎,按说咱们会计学院,可是有着你和杜慧两大校花的,随便拉出来一个也能压死何诗儿。何诗儿都能找三个厉害的外援,你们不找几个过来?”那短女生建议道。
“本小姐不喜欢的男人,根本就懒得搭理。这次要不是何诗儿嚣张到本小姐头上,敢嘲笑我们学院,我也不会来当啦啦队。谁像那个何诗儿,随便有点特长的男生,都可以认哥哥当弟弟,一起唱歌去夜店的。”林兮媛一脸的不屑。
“至于那位。”林兮媛郁闷的朝左边扭头看去,在那里,篮球场最边缘的看台上,一身浅淡色长裤,绿衣白衫的杜慧正款款站立。宛如深处尘世之外一般,遗世而独立。四周明显围着不少男生,表面是看球,实际上却不知道多少次偷偷瞄眼看过去。不过似乎没有谁愿意惊扰这位美女,在杜慧四周竟是没有一个人靠近。
“这可是我们会计学院和金融学院最大的荣誉之战,那家伙连啦啦队都不当。”林兮媛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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