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关系,本性

  "谁"芳野现在身受重伤,只得狼狈地躲过这一箭。

  "看来你受了重伤。今天你是没有存活的机会了。"石田引弓又是一箭射出。

  "你是灭却师。"芳野再次躲过这一箭,并判断出来人的身份。没想到马桥,鹏和磐苦苦寻找的灭却师竟然被不知任务的芳野遇到了。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石田再次引弓。但是此时他的弓一直处于满弓状态,一道比一般的箭还要粗大的蓝光架在弓上。

  "百箭齐鸣。"

  石田终于将这道蓝光射出,蓝光笔直地朝芳野射去。芳野原本还想在躲过这一箭,但谁料飞到半路上的蓝光竟然开始分化,一化二,二化四,最后竟分化出一百道箭朝芳野射来。

  这就是灭却师的一个箭技:一化百,百箭齐鸣。其实百箭只是个笼统的说法。真正灭却师的百箭齐鸣,最高分化纪录是可以达到千箭,石田雨龙平常施展这招,也是可以达到四百箭,只是在尸魂界营救露琪亚时,石田雨龙对决十二番队队长涅时,用上了散灵手套,获得强大的实力击败涅,事后散灵手套的副作用就产生了,石田的灵力散尽,无法在使用灭却弓。之所以现在能使用,是因为动用了灭却武装。凭借身上的特殊装束,石田才得以再次使用使用灭却弓,只是这个装束有个缺陷,那就是不稳定。

  芳野见有百箭朝自己射来,心生绝望。将自己的手举起抵挡,希望盖特可以再救自己一命。但是她也无法肯定盖特一定会出现,毕竞在对决谢皓之时,自己已经冒着被反噬的危险,强行召唤盖特。如今又来,他都不敢肯定盖特是出来反噬自己,还是不理会自己的召唤,或者是幸运地出来再次帮助自己。

  结果证明芳野是幸运的。在百箭即将射向芳野之时,芳野手上的指套再次燃起地狱之火,燃起的地狱之火帮芳野抵挡住石田的百箭齐鸣。

  "奇怪的能力。"石田等人只是被告知巴温特的存在,浦原并没告诉他们人偶的存在,也许浦原也不知道人偶的存在。

  "出来吧,盖特。"芳野下达了命令。

  芳野心中狂喜,她知道盖特并没有放弃自己,依然会帮助自己。但召唤的结果令芳野咤异,盖特并没有出现。

  "怎么会这样"芳野望着手上的指套,如今已没有地狱之火附着。芳野感到不可思议,先前盖特肯帮自己抵挡千箭齐鸣,不是已经表明了自己还可以得到盖特的帮助,但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展现在我面前,为我战斗呢。

  保持你的本性吧。芳野的脑中再次响起谢皓的话。

  "我的本性,我的本性是什么"芳野喃喃道。

  "看来刚才那招已经是你的最后一招了。现在你已无计可施了。"石田笑道。

  石田再次拉满长弓,又是一计百箭齐鸣射出。芳野左闪右避,但始终无法躲过全部的箭。如今的芳野已经遍体鳞伤,但还在躲避着百箭来袭。现在的芳野已经真的是重伤了,原先和谢皓对决之后的她只是灵力耗尽,并没什么伤口,现在却是浑身伤口。

  "最后一箭。"石田看着芳野在躲避百箭,看准时机,射出了这最后的必杀一箭。

  "幻道之一-扰。"隐藏在暗处的血杀终于出手了。血杀奉谢皓之命跟着芳野,看她是否能保持本性不变。

  石田的最后一箭就这样射向了芳野,就在箭头即将击中芳野的心脏之时,芳野才发现这枝必杀之箭。现在的芳野已经无法躲开这箭。

  "结束了。我的本性到底是什么"芳野闭上了双眼,再次响起谢皓的话,同时考虑到了一件事:自己如果死亡,盖特也会消失。

  芳野已经感受到箭头上冰冷的杀意,但是迟迟未感受到穿心的痛苦。良久芳野睁开双目,望着自己的胸部,发现并没有被洞穿。

  "特殊装束的不稳定又发作了。"石田将这箭的失利归为装束的不稳定,殊不知是血杀的幻道动了手脚。

  "保住了一命。"芳野虽然逃过一劫,但刚才那将死的感觉令她胆颤。

  "帮帮我,盖特。"芳野双手掩面跪地哭诉道。泪水沾到手上的指套上。

  地狱之火再次燃起,冲出了指套。围绕在芳野的周围,然后化为一扇大门立于芳野的面前,浑身燃火的盖特走了出来,站在了芳野的面前,帮她战斗。

  芳野望着突然出现的盖特,不知所措。站在对面的石田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人偶。

  "盖特。"芳野望着眼前的盖特,呼唤道。并伸手抚摸盖特。

  芳野没有发现现在的盖特不受自己指套的役使。对于每一位巴温特而言,都拥有一个可令人偶附着形成武器的物品,同时这件物品也是用来役使人偶的。就像芳野的指套,只是现在盖特不受指套的役使。原因就是这次盖特不是受芳野呼唤而出来的,而是主动出现帮助芳野的。

  "盖特,把他消灭掉。"芳野似乎忘了刚才的惨痛,见盖特的出现,自信心再次胀起,竟以命令的口吻命令盖特。

  "芳野,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役使我嘛。理清楚我们的关系。"盖特说道,他想让芳野明白自己与她的关系从来不是主仆,尤其是现在。

  听到盖特的话,芳野似乎明白了什么。闭目思考自己与盖特的关系,自己的本性。

  "这种时候,你竟然敢闭目养神,实在是目中无人。"

  石田见芳野闭目,以为是在挑衅自己。于是再次引弓,射向芳野。但是射来的箭被盖特轻易拦下了。

  "芳野在思考问题,不能打扰。"盖特冷冷说道。

  如果有其他巴温特在一定会咤异。芳野的人偶盖特现在竟然在以自己的意识在战斗。平常巴温特都是在役使人偶,巴温特和人偶就像主和仆一样,巴温特不允许人偶拥有意识,因为拥有意识的人偶更会反噬主人。其实不然,巴温特还有两个人偶会有自己的意识,一个就是如今的盖特,刚刚才以自己意识战斗。另一个就是自恋到一直调侃古贺刚的达尔库。

  良久之后,芳野醒来。

  "盖特,帮我赶走他。"芳野对盖特说道。

  "好的。"盖特笑着应道。

  "小子,你该走了。"盖特转向石田说道。

  一个火球迅速在盖特手中形成,然后朝石田射去。石田没想到人偶的攻击会是如此的强,一击就将自己击飞。石田明白有这个人偶在,自己是无法杀死这个巴温特的,无奈之下,只得退走。芳野并没叫盖特追杀石田,只是让盖特陪着自己离开。

  "看来芳野经过刚才的闭目考虑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了。我也该回去向老大复命了。"血杀喃喃道,随后便离开回去复命了。

  芳野和盖特来到河边,一巴温特一人偶就这样相倚而坐。

  "盖特,为什么在我没有灵力时,你还会出手帮我,而不是反噬我"芳野问道。

  "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不是仆人。"盖特淡淡的回答。

  刚才就是因为芳野明白了他们之间只是朋友,而不是主仆,盖特才会主动出来帮助芳野。

  "为什么你当初会选择我来做你的主人"这个问题困扰了芳野很久,盖特论实力是不弱于狩矢神的魅莎的,只是因为有了我这样的主人。

  "就因为你当初的抚摸。"

  "抚摸"芳野记得当初盖特孵化时,自己是曾抚摸过他。

  "是的,你当初的抚摸令我感受到妈妈的温暖,所以我选择了你。"盖特道。

  "母性吗兰岛大人遗传给我的母性。"芳野喃喃道。每个巴温特起初都将死神兰岛奉为母亲,直到狩矢神出现后,大家才视兰岛为仇敌,但芳野没有,所以她保留有兰岛的母性。

  "或许这就是谢皓君所说的本性吧。"芳野低下了头。

  而盖特则选择在这个时候消失,留给芳野一个独自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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