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幽泉,就是幽冥之泉
这一方世界虽然没有阴朝地府,可是万物依旧相生相克,既有因美好愿力形成的大同世界,自然也有与之相对的魔域鬼城。【】
白鹿秘境魔域就是伏魔谷,其中的幽泉,乃是净化魔影的至阴之泉。一旦它出现问题,不但谷中魔影翻天,就算大同世界也会因此本源大损。
书院的诸位高层,自然知道这事情一旦真的发生,那不啻于直接破了儒门的最大依仗,缴了他们手中的法器。
光辉瑰丽的云海仙境之内,一时竟也有风雨欲来之势。
而同一时间,扬州城外的安护将军行营前,一行人马裹挟的滚滚烟尘,鞭笞着响亮的马鞭,闯到了大营之前。
“扬州安护将军符六辩接旨,白鹿书院涉嫌谋逆大罪,今特派国教诸祭司前来扫平逆贼,尔需尽起兵卒,全力协助,不得违逆”
一位面白无须,长相阴柔的公公跨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神情倨傲地站在辕门前尖声诵道。
在这位公公的身后,是一队身穿袍服,头戴长巾的至真教祭司。他们个个面沉如水,眼神乖戾,沉默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气。
长须垂胸,一身银甲的符六辩,已经端端正正地在辕门内拱手站定,脸色凝重不解。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П。即可新章
“公公,白鹿书院乃是儒家重地,其中更都是饱读诗书的儒生学子,怎么会无端造反谋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圣旨刚刚诵读完毕,符六辩就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震惊,直接沉着脸,铿锵有力地问了出来。
白鹿书院是什么地方,他不信身为大圣朝廷的天子会不知道
这样一处敏感,且极有可能关系到王朝兴衰的所在,怎么会如此贸贸然就派兵剿灭
前朝灭亡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就算至真教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难道大将军就任着他们胡来
听着他的金铁之音,一脸粉白的公公高高举着圣旨,阴测测地笑道:“怎么符将军是准备抗旨”
唰的一下,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位至真教祭司,瞬间就将满含杀意的目光,聚焦在这位银甲长须的将军身上,仿佛稍有不对,就会猝然发难。
“不敢,卑职只是担心圣上被奸人蒙蔽而已且调动大军,非只有圣旨即可,还需要校验兵符才行。”
符六辩感觉周围的温度陡降,且一道道目光就像是戮人心神的刀子,刺得他皮肤生疼,心头更像是压着一座庞大的山峰,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卑不亢地说着,只希望这仅仅是皇帝一人受到蛊惑,而没有得到大将军的支持。
“嘿嘿,圣上下旨调兵,岂会不赐下虎符”好似知道符六辩会有此一问,公公嘿嘿冷笑着,就从腰间取出了一枚虎符,抛到他的身前。
符六辩一把接住虎符,并急急将之与自己手中的另一半虎符合在一起,咔喳一声,两者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缝隙。
“怎么可能大将军怎么会跟着圣上胡来,这不是眼看着要将大圣朝廷往火堆里推吗”看着手中丝毫不假的虎符,符六辩一时失声不语,心中却在疯狂地呐喊着。
“走”
看着愣愣不语的银甲将军,公公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向后一挥手,就带着祭司直接骑马奔进军营,丝毫没有顾及这位依旧呆立在原地的将军。
“这天下是要乱了”
烟霾弥散,看着绝尘而去的一队人马,符六辩深深暗叹了一声。
这一刻,他似乎已经看见江山四处燃起战火,天下再次板荡而生灵涂炭。
驾驾
前面一拨人刚刚离开,符六辩心中正自烦乱,就看见远处又是一骑白马疾奔而来,踏着急促犹如鼓点一般的马蹄声。
“什么人”
“军营重地,下马”
伫立在营门两侧的士兵,立刻齐齐爆喝,长枪横卧犹如门闸,拦在了道路中央。
吁
来人看见如林的长枪,立刻一带缰绳,在营门前停了下来。
“在下复姓南宫,又要事要见你们符将军,这是信物”白马上是一个身材俏丽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目清秀,更像是一个女子。
他正准备将一枚玉佩交给身前兵士,却无意中看到了营门后的高大身影,一时顿了下来。
“符将军,我是南宫啊”啪地一下,反手收起原本想要当作信物交出去的玉佩,俏丽少年骑在马上,就对着里面的银甲将军大声叫道。
“大胆”
“放肆”
不经通传,这莫名其妙的小子就大军营前大呼小叫,让这些负责驻守的士兵大为震怒。当下长枪如龙,似森森铁林整体前移,就要将这小子掀下白马。
他们虽然出手,但也知道轻重,担心眼前这小子可能真与将军有旧,所以并没有利用长枪扎刺,只是依靠臂力试图将之掀下马后擒住。
白马上的这位少年反映异常敏捷,才见长枪林动,就猛地一踏马鞍,双臂翼展,身体翩然升起,仿佛凌空展翅的雄鹰一般。
“住手”
营门前如此大的动静,早就惊醒了符六辩,当他看见这位凌空腾起的少年时,脸色不由大变,连忙喝止众人。
将军喝止,闪烁着寒光的枪林陡然一滞,少年趁此机会双手轻轻向下一按,压在翘起的枪头之上,身体再次攀升数丈,且向营门内落去。
“将军”
看到少年越过自己等人,向着营门内的将军落去,这些兵士顿时脸色一白,惊呼提醒道。
“无妨,这是我本家亲戚,你们退下吧”看着关心自己的兵士,符六辩微微颔首,就让他们退下。然后他看了一眼落在身前的少年,横了一眼道:“你跟我过来。”
“哦”少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被他一瞪眼,就再也没有刚才凌空飞跃的气势,老老实实跟在身后,进了大帐。
将军大帐内,符六辩在自己的大位上坐定,又狠狠瞪了少年一眼,才没好气道:“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父亲知不知道”
少年竟然露出了撒娇的神情,有些扭捏道:“我说出来,舅舅你可不能笑我。”
符六辩闻言,两眼一翻,嗨了一声,“你还是不用说了,省得被我嘲笑”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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