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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按照预定计划,整个战斗于十五时准时全面打响后。..与西线与第二联队捉对厮杀,打的大开大合的孟子明不同。马春生指挥东线**六旅的两个团是闷头不语,兵分两路向着各自的目标一个劲的拼命向前拱。
说的沒有错,是在拱。作为刚刚从地方部队升级的部队,**六旅的炮兵还未來得及配备,火力与主力相比较为悬殊。火力上的差距,加上这一带都是山地,以及日军殊死的抵抗,让两个团的攻击行动只能用拱來形容。
不过拱归拱,但**六旅的攻势进展却并不缓慢。甚至与蚂蚁河西岸的四旅相比,由于马春生变更了原有的作战计划,不顾日军其余的部队,集中主力直插方正县城以及东岸日军两个联队结合部。
再加上马春生严令两个团,对日军小股部队固守的据点,不许攻击,需找缝隙直接绕过去。实在绕不过去的,就留下部分兵力先围住他的战术。以及**六旅玩命的打法,使得其攻击速度还要快一些。
尽管有些先天不足,但这一仗,**六旅的部队可谓是打的极为凶悍。与所有军人都重视荣誉一样,在撤销番号与建制的威胁面前,在极短的时间整个**六旅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面对当面的日军五十九联队和十五联队部分兵力,原來有些低迷的作风不见了
已经知道这一仗再打不好,自己番号将被撤销的整个**六旅,此时全旅上下都鼓着一股劲。那就是豁出命來也要打好这一仗,绝对不能让军区撤销了自己的番号。对于**六旅的干部、战士來说,这一仗已经不单单是荣誉的问題了,而是成为捍卫自己军人尊严的生死之战。
打红了眼的部队几乎毫不顾忌伤亡,只是一个劲的拼命向前冲。两个团的部队就像是两把尖刀一样,比着按照马春生的计划,向各自的预定目标猛的插了过去。不仅战士们都打疯了,就连所有的干部也都打红了眼睛。
全部干部,包括两个团长、政委在内,几乎都拼杀在第一线。营长、教导员倒下了,连长、指导员代替。连长、指导员牺牲了,由排长代替。排长牺牲了,由班长接任。所有牺牲的人,都是倒下的方向都是向着前面的。
负伤了,能走的背上看不见,只要沒有倒下就继续冲锋。走也走不了的,就挣扎着,抱着集束手榴弹向日军阵地爬,拉响怀中的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为了一雪前耻,抱住自己这个來之不易的主力番号,整个**六旅可谓是全旅上下都打疯了。
当然这个打疯了,不是指所有人都丧失了理智。马春生在出击之前,就预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马春生要求攻击部队,在战斗之中,一定要注意多利用战术运动作为掩护,各级指挥员在靠前指挥的同时,要尽量掌握好攻击力度与尺度。
炮火少,就多利用**和掷弹筒、集束手榴弹和迫击炮。并对轻重机枪,进行合理的配置。并再三和他们强调了,谁也不许死打硬拼。否则就算你完成任务,但要是因为死打硬拼引起部队无谓的伤亡,军政主官一样撤职。有效的杜绝了因为指挥员头脑发热,而给部队造成无谓的伤亡。
尽管凭借着相对完备的野战工事,尽管有炮兵全力的火力支援。但面对这支从上到下都打红了眼的部队,十四师团部署在蚂蚁河东岸的五十九联队一时之间还真的被打的措手不及。
五十九联队本身就在之前增援第六师团的战斗中伤亡不轻,虽说联队主力被见势不妙的喜多诚一给撤了回來,但是却有相当于一个半大队的兵力连同配属的十五联队部分兵力,与第六师团在依兰南部山区一同灰飞烟灭。
在此后与二纵你來我往的纠缠作战中,元气伤了不少的五十九联队基本上都是作壁上观,在一边打酱油。剩余的部队,也被喜多诚一当做救火队,抽调的七零八落。虽然借着此次调整部署,将配属给十五联队的几个中队又调了回來。但元气已伤,又无补充兵员的五十九联队,几乎是整个十四师团战斗力最弱的一个联队。
实际上在战役第一阶段的后半段,在增援第六师团战斗中被打成了半残废的五十九联队,大多数时间都是配属了第二联队两个中队外加师团搜索联队,在黄泥河一线与**六旅对峙。真正的战斗参与的并不多,最多是你摸一把,我掏一把的小型战斗。
在战役第一阶段的后半段。十四师团与二纵真正的战斗,主要发生在西部的四旅与第二联队,以及六旅与虽然在增援第六师团的行动中,也搭进去了三个多中队,但好赖损失比五十七联队要小一些的十五联队身上。
在战役发起时,十五联队由于处于正面,自然是打击中的重点。虽然拼尽全力勉强将六旅的攻势挡在江北,守住了江防。但在战斗中又伤亡了近一个大队,只是由于所处位置重要,依靠师团工兵联队的补充,勉强恢复了元气。
相对于有了工兵联队补充恢复了一些元气的十五联队,五十九联队就沒有这个好命了。在加上师团长喜多诚一给五十七联队的任务是无论如何要守住通往延寿的公里,以保证全师团在必要时候的退路。使得五十七联队将手头上剩余的主要兵力,都放在了赵炮屯至永信一线,兵力布置的也相对分散。
毕竟方正与依兰南部山水相连,谁知道对手会从哪个方向杀过來。中线战事已经全部结束,第六师团与第八、十、十一三个师团已经灰飞烟灭。二十九师团远遁不知去向。目前整个战线除了最东边的十二师团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十四师团还在坚持。
面对随时可能蜂拥而至的对手主力,十四师团的兵力明显不够使用。为了保证全师团的退路,五十九联队只能将有限的兵力分散开,守住方正至延寿公路沿线各个要点。如今**六旅集中主力这么一拼命,五十七联队还真的有些扛不住。
在第一阶段的战斗中,十四师团明面上看似是几个一线师团中唯一一个幸存的。但实际上还是吃了很大的闷亏。在之前的战斗中十四师团虽然守住了方正县城正面的松花江沿线,但是侧翼却被王效明集中优势兵力突了一个乱七八糟。
不仅沒有能按照波田重一的命令打过松花江去,自己还被对手实现了反包抄。东西两面,都被二纵迂回部队渗透进來,将手头的相当一部分的兵力不得不分散防御东西两面。正面的十五联队也被原來的六旅给压制的死死的。
如果不是六旅中途被调走,**六旅的攻击能力又差,王效明手头只剩下一个旅的兵力,自保有余,但攻击力明显不足。再加上杨震在战略上先东后西,对于这个十四师团只执行牵制,使其无法东调的整体部署。
在战役发起阶段,与二纵血拼一场,连同增援第六师团带來的永久损失,总共下來伤亡已经达到了全员三分一,却沒有获得的一兵一卒补充的十四师团,那里还有实力继续在这里坚持?被东线各部战果刺激的两眼通红的王效明,早就拿他们开刀了。
王效明不顾兵力不足,抢先发起攻击多少有些出乎喜多诚一的意料。本來以为趁着对手被调走了相当的兵力,自己压力骤减的时候,趁机调整一下部署。可沒有想到自己部署还沒有调整完,对手却不顾兵力单薄抢先发起了攻击。
表面上还在坚持,而暗中全师团上下都在做着撤退准备的十四师团面对王效明的抢先动手。虽说不是一点防备沒有,但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只是你來我往的打一些小战斗的十四师团,并沒有料到他的对手这次不是像这段时间的惯例那样在折腾,而倾其所有发起了全线攻击。
面对着王效明几乎不要命一样的玩命似攻击,而首先顶不住的就是沒有预料到当面原來极少主动出击,大多数时间都是固守的对手,现在却是性情大变,疯了一样玩命打的五十九联队。
再加上部队本身驻扎的又比较分散。调整部署的时候,配属给十五联队的几个中队虽然被要了回來,但即便这样也总共仅剩的七个步兵中队的部队,也像是羊粪蛋一样撒的从方正县城以南到延寿境内到处都是。在出现伪满军两个建制旅哗变的事情后,喜多诚一再也不敢将后勤交给伪满军警了。
实力不足,再加上兵力分散,以及马春生集中兵力置其南面兵力不顾,全力强攻北面的方正县城以及与十五联队结合部,专门往要害上打的战术。使得五十九联队的防线并沒有能坚持多长时间。
尽管师团炮兵给予了相当的火力支持,而且分散的五十九联队各个中队打的也可谓相当的凶悍,防御极为顽强。但面对对手不要命的攻击架势,以及自身兵力部署上的失误,虽说给**六旅造成了相当大的伤亡,却依旧沒有能顶住对手玩命的攻击。战斗打响不到两个小时,防线已经被突破。
转山子出击的**一团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血战,以尖刀营伤亡余烬的代价,几乎与日军是一比一的伤亡比例,打垮了十四师团驻守德善的两个多中队,攻占德善切断了五十九联队与方正县城十四师团部以及以北的十五联队之间联系。并以主力前出对方正县城展开攻势。
而从黄泥河一线出击的**三团则经过激战,连续攻占朝阳、前锋、腰梨树。绕过有日军一个中队防御的史皮铺,在五十九联队增援兵力赶到之前抢占程家屯一线,死死的卡住了五十九联队北上增援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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