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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干部虽然有些不是很情愿,毕竟都这个级别了,还要和一个小排长去学东西,换了谁都不高兴,但看了看杨震的脸sè,最终还是都沒有说什么,跟着李明博去整编部队和临阵磨枪了,几个干部的离开,让杨震身边立马清净了很多。
看着几个干部离开的背影,杨震摇了摇头,转头又看向了地图,心中却隐隐的有些为那边一直还沒有联络上的军部和主力担心,虽说这个会议相对于自己之前在东北的作风相比,开的时间虽然有些拖沓,但是时间并不长,最多也不过半个多小时。
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些干部明白自己的真实意图,若是按照杨震在东北的作风,最多也就是十五分钟,虽说会议持续时间不长,但毕竟也持续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时间过去了,那边还沒有能和军部以及主力联系上,这多少让杨震有些担心。
尽管内心多少有些焦虑,但是为了稳定部队的情绪,杨震却不能在脸上有任何担心的表情,只能将那份浓浓的担忧,放在心里面,尽管有些犹豫,但在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依旧未能见到军部电报的杨震,还是让张子雄去李慧兰那边询问一下。
看到回來汇报的张子雄摇头的样子,杨震手指习惯xing的敲了敲了地图,沉思良久,还是來到了电台的位置,当看到正在不断呼叫军部的李慧兰后,杨震张了张嘴,却是最终还是一言未发,就静静的站在李慧兰的身后,等待着呼叫的结果。
只是让他感觉到失望的是,尽管李慧兰想尽办法,但却依旧未能取得与军部的联络,看着反复努力,依旧未能和军部取得联络,显得有些焦急的李慧兰,杨震开口道:“小李,你与江南部队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接应到军部沒有。”
听到杨震的这句话,心思都放在抓紧时间与军部联络上,压根不知道杨震就站在自己身后,刚刚摘下耳机的李慧兰沒有提防,当时就吓了一跳,等她回头看到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身后的杨震,马上明白恐怕是这位政委为军部和主力的安全担心。
想到这里,李慧兰连忙解释道:“政委,现在我们距离军部的位置太远,我想是不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这里又是山区地形,再加上您要求军部使用小功率的五瓦电台联系功率不够,才使得我们与军部迟迟未能联络的上。”
“您看是不是在呼叫时候,让他们启动大功率电台,政委,五瓦电台属于战术电台,在复杂的地形之下,就算加长电台天线,其信号也不可能传递的太远,尤其又是在地形如此复杂的情况之下,信号的传递受到的限制很大。”
“我建议还是让他们启用大功率电台为好,咱们军部虽然沒有五十瓦以上的电台,但是十五瓦电台的却是足够了,而且我们的军部又在运动之中,即便偶尔使用一两次,只要收发报的速度够快,三战区即便监听我们,也无法捕捉到我们的信号。”
听到李慧兰的要求,杨震想都沒有想的直接拒绝了:“不行,三战区设置有军统专门用于破译和监听各个方面电报的特别情报室,甚至我敢说,我们周边的这个三十二集团军,肯定也有这个特别情报室派出的人员。”
“军统在监听和破译电报方面能力相当的强,其水平不次于ri军,我们曾在这方面付出过血的代价,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绝对不能动用大功率电台,否则,我们之前的心血都白费了。”
“一旦主力使用大功率电台,电报虽然短时间破译不出來,但在短时间之内锁定军部的位置还是有把握的,军部即将脱险,我们绝对不能冒任何风险,继续使用原有的呼号与军部联络,同时与江南部队联系,看看他们接应到军部沒有。”
“你在呼叫的时候,告诉军部,在渡过长江以前,如果五瓦电台的功率不够,所有的电报全部由江南部队转发,在渡江之前,他们的电台最需要做是沉默,军部的行踪,也必须要隐秘。”
听着杨震不容商议的口气,李慧兰摇了摇头,沒有再说什么,这位军政委虽然年轻,但却是杀伐果断的很,一旦下定决心,很难更改,他不让军部使用大功率电台,那就绝对不会允许擅自做决定的。
无奈之下,李慧兰只得将频率、呼号,转向苏南部队,试图通过他们与军部取得联络,苏南部队手中除了一部十五瓦的电台之外,还有一部当地百姓交出的战败时候丢在当地,新四军中极为少有的五十瓦电台。
原本这部电台前任副军长准备调回军部使用,但在此时已经北上的军参谋长和原江南部队总指挥的坚持之下,这部电台还是留在了孤悬江南的苏南部队手中,作为必要时候,军部和江北部队联系的中转台。
这部德国造五十瓦西门子军用电台功率大,天线灵敏度也相当的高,对电报信号的收发清晰度要比军部的十五瓦电台好的多,当然通讯距离也要比十五瓦电台远的多,所以一直很是让军部眼红,但在原江南总指挥的坚持之下,那位副军长也不得不妥协。
看着杨震在自己面前偶尔显露出的焦急神态,李慧兰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政委,您看是不是让江北的苏中和皖东的部队,过江一部分來接应一下军部和主力,他们距离苏南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只要行动快速,我想应该能够起到一部分作用。”
对于李慧兰的话,杨震微微摇了摇头,此时在调动江北的部队,已经是无济于事,不单单在时间上已经來不及,而且有些话杨震是无法当着李慧兰或是军中任何一个人说,甚至就连当着团以上的干部,都无法明说。
其实杨震到皖南后才发现,自己临來皖南之前,那位副军长实际能指挥的部队也就是军部的几个团,在中原局组建以及江南部队主力转移至苏北后,整个江南只有由一支队发展而來的苏南部队三千余人以及新组建的几支部队。
而其余的部队,目前已经全部调至江北,归属目前的华中指挥部以及中原局指挥,就连最靠近皖南,原來活动在繁昌一线的三支队,也被抽调走了主力,实际上皖南部队已经成为了一支孤悬在敌后的孤军并无太大的区别。
虽说新四军主力已经大部调往苏北,对于杨震來说虽然早已经知道,但等到了皖南后才发现江北部队的实际指挥权已经不在皖南军部,而是由新成立的华中八路军、新四军联合指挥部,以及中原局负责。
不仅江北的部队已经划归中原局负责指挥,甚至就连苏南部队的指挥也实际上只听原來的老上级,现在的苏北指挥部的,也就是说,那位实际上是新四军政委的副军长,可以指挥的部队只有皖南的部队。
江北的部队,指挥权早已经不归属军部以及东南局管辖,到自己抵达之前,军部能指挥的部队已经是极为有限,只是在自己临抵达之前,zhongyāng才改变原有的方针,临时命令新四军不分江南、江北的所有部队,统一由自己指挥。
尽管zhongyāng已经对所有部队,以及中原局下达了这个命令,但实际上并沒有太多的意义,现在整个皖南部队的形势是远火救不了近火,自己目前即便能够调动江北的部队,但也沒有任何的用处。
别说距离,就是一条现在已经被ri军严密封锁芜湖至苏南的长江一线,对于江北部队的救援,形成了一道几乎是难以逾越的屏障,长江这道整个哺育了大半个中国,也是中国最富裕的母亲河,此时却成为皖南部队北移的一到生死之河。
杨震來后,一直很关注ri军对长江一线的封锁,他从更方面情报已经知道,在得知新四军即将北移的消息后,ri军将海军驻长江特遣舰队上到武汉,下到上海,近千里江面上的舰艇,只要能够调动的全部调到芜湖至于南京的江面上。
芜湖到南京几百公里的江面上,密布大大小小的近百艘从驱逐舰,海防舰、炮舰到炮艇的ri军舰艇,ri军甚至将驻上海的部分中国方面舰队舰艇,只要能够行驶到芜湖段江面的舰艇也调到了这段江面。
除了调集了大量海军舰艇之外,驻武汉、芜湖、南京的ri军航空兵也出动每天出动大量的飞机,配合海军在长江上巡航,ri军以其绝对的海空优势,再加上驻南京至芜湖一线的ri军十五师团,在长江两岸构成了一张大网。
单单依靠木船渡江,别说大部队渡江,就是小部队也很难在ri军如此严密的封锁之下,渡过宽阔的江面,长江江面太宽阔了,这对于拥有现代化海军的ri本人來说自然不算什么事情,但对于只要木船渡江的新四军來说,无疑极大的增加了渡江的难度。
在这种情况之下,江北的部队很难及时增援江南,即便利用夜sè掩护,能偷渡过來一部分部队,但能不能起到作用还两说,退一万步说,即便能突破ri军防线,但等江北部队千里迢迢,穿过ri军封锁区赶到皖南,恐怕皖南部队早就全军覆灭了。
所以对于zhongyāng的那个命令,杨震知道基本上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实际上江北部队,不可能能给予自己任何的支援,自己到皖南之后,几乎是等于拿七千多作战部队,与三战区几万大军孤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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