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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副馋像的张子雄,杨震不由的苦笑不已的道:“看把你小子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你小子可真是一个饕餮,见到好吃的就走不动道了,行,一会我的那份也给你,让你放开了吃。”
“不过这玩意好吃不好吃,得看你自己的口味,反正这么说吧,咱们东北除了飞龙之外,还沒有什么玩意能够比的上这东西,当然熊掌那一类的高档玩意咱也沒有吃过,我可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个东西的味道可不次于咱们东北的狍子,在营养上,还要高于狍子肉,一会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你将这些东西送到炊事班收拾的时候,让他们加一点小心,别把皮子给我弄坏了,这东西皮子做护膝可是相当的不错,我要留着送人的。”
杨震只是回答了张子雄的关于这个东西味道的疑问,至于为什么久居东北的他,知道南方还有这么一道美味,却沒有回答,他无法告诉张子雄,这个东西和蛇是他后世在南方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自己和战友们难得的美味。
只不过后世因为人为了满足自己口yu而大量的捕杀,这个原本大量分布在中国南方山区,相貌可爱的小动物,数量已经并不是很多了,除了养殖的之外,真正野生的已经难得一见了,原本并不稀奇,生育能力也很强的这种动物,已经成为国家保护动物。
到了杨震穿越回來的那个年代,只有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区,才有一些分布,不过这也正常,经济发展使得人们对口味和营养的要求越來越高,这种味道鲜美,营养丰富的动物,可是大受欢迎。
好在这种小动物已经能够大规模的人工养殖,就像在野外已经相当少见的梅花鹿一样,虽然野外的不多了,但是暂时还沒有灭绝的危险,不过杨震在后世也吃过人工养殖的,也许是因为饲料和生长环境的原因吧,总感觉人工养殖出來和野生的有一定的差别。
其实捕捉这玩意很简单,只不过徒手捕捉不好弄而已,弄不好还会被这个凶悍,长着两只可爱大板牙的小家伙给咬伤,徒手捕捉,是需要一定技巧的,除了一个下手jing确之外,沒有其他的办法。
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竹鼠,杨震却是不由的想起后世那些生死与共的战友,原本有些兴奋的神情不由的一黯,将手中的竹鼠丢进张子雄的麻袋后,接过來掂量一下分量,又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后,将手中装满竹鼠的麻袋,随手又丢给张子雄道:“差不多了,这一片的竹林里面的公竹鼠,应该都在这里。”
闻言,张子雄掂量一下手中整整一麻袋的竹鼠道:“一号,我在去弄几只兔子吧,刚刚我看到南边的山头上,由不少的兔子洞,多了不敢保证,给我一个小时,我给您弄上几只兔子,这个时候,可是兔子正肥的时候。”
“这玩意咱们东北沒有,我不会抓,可兔子,哪儿的都一样,您搞这些东西,数量虽然不少,但太小,咱们人多,恐怕不够分的,我再去搞几只兔子,弄好了还能在抓上几只野鸡,今天给同志们好好的改善一下伙食,我也尝尝这皖南的野味和咱们东北的有什么不同,nǎinǎi的,这里沒有狍子,來皖南这么长时间了,我最想的就是咱们东北的狍子肉了。”
对于张子雄的再弄几只兔子的请求,杨震爽快的摆了摆手道:“你把这些家伙送到炊事班后就去吧,多加小心,不许贪多,到时间了就给我回來,另外记住了,沒有特殊情况绝对不许开枪。”
“还有,将这些东西送到炊事班的时候,告诉他们收拾的时候加点小心,这种小家伙可是牙尖嘴利的很,别说一般的东西,就连竹子都能一口咬断的,抓的时候,小心一些,别被咬伤了,这里可沒有破伤风疫苗。”
听到杨震放人,张子雄连忙答道:“一号,你放心吧,抓几只兔子还要开枪,您也太小瞧人了,您空手抓这个什么竹鼠的本事我虽然沒有,但下套子抓野物的本事,尤其是掏兔子洞的本事,您可就不见得比我这个自幼生长在深山老林中的人强了。”
张子雄兴匆匆的将手中装满竹鼠的送往炊事班后,便奔着自己发现兔子洞的地方跑去,看着他的背影,杨震笑着摇了摇头,他也知道,将张子雄放在自己身边做jing卫员,把这个家伙憋坏了,但不磨磨他的野xing子,这个野得很的家伙早晚要出事的。
这个家伙自幼在山林中长大,有一手好骑术和枪法,贴身搏斗的本事也不错,可谓是一个天生的山地战专家,但就是有一点不好,这个家伙的xing子太野了,整个部队中,除了自己之外,可能就是发现他的杜开山能压制住他,不将他的xing子好好的磨磨,放到哪里杨震都不放心。
等杨震返回指挥位置的时候,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來找自己的李慧兰,坐在自己原來的临时指挥所位置上,靠着一块大石头却是睡的很是香甜,就连自己已经回來了,都沒有能够惊醒她。
见到睡的很沉的李慧兰,杨震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他知道李慧兰这是不是有意的偷懒,而是过于疲劳,与军部一起行动的时候,收发报员都是相互替换轮流值班的,但在分兵之后,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沒有人和她轮换。
别的干部、战士在休息的时候,她要架起电台与陕北、军部甚至苏北的华东局联系,别人行军的时候,她也要跟着行军,自分兵以來,几乎沒有休息过,可以说,她是目前整个部队之中最辛苦的一个,作为一个女同志,能坚持到这个时候已经不容易了。
这个时代的女xing可不是后世那些在夜店中熬了大半夜,第二天还可以照常上班的白领,更不是后世那些夜猫子,整夜的不睡,第二天还能和沒事人一样,尤其作为收发报员,是一个相当熬心熬力的事情,一个不注意,很可能会漏掉一个相当重要的电报。
知道李慧兰的辛苦,所以杨震也沒有打算将她唤醒,能休息一段时间,还是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吧,能睡上一个小时,对于她來说也是一件好事,尽管杨震自己也已经几天沒有合眼,但却还是决定让李慧兰休息一会。
杨震沒有急于唤醒沉睡中的李慧兰,而是将自己的大衣拿了出來,轻轻的给李慧兰披上,并小心翼翼拿下了她手中的抄报纸,皖南山区的冬天,虽然远远的比不上东北那种零下几十度的酷寒,更沒有东北山区冬季那种冒烟大雪。
但毕竟也是冬天,山风还是硬的很,还有江南山地冬季特有的yin冷,尤其在这个竹林之中,更是yin的很,对于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棉衣的李慧兰來说,要是这么睡下去很容易坐下病根的。
给李慧兰披上大衣后,杨震才拿起这份本就是向自己汇报的电报看了起來,只是杨震看完电报上的内容之后,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起來,自己估算的沒有错,军长带领的主力虽然沒有遭遇到第二游击区大部队的袭击,也避开了芜湖一线的ri军。
但是在郎川河与东夏镇之间,还是遭遇到了应该是隶属三战区的小股杂牌地方武装的袭击,由于部队在河面上乘船前进,几乎沒有任何的隐蔽之地,再加上对手的火力虽然不强,但是枪法却是很准。
在昨夜这些地方杂牌土顽的夜袭之中,主力伤亡了七八十人,丢失了三十多条步枪和一挺比利时机枪,受到了不小的损失,损失最严重的不是军部和前面的部队,而是在后面掩护,最后一批上船五团。
五团的船队刚一从南漪湖进入郎川河,就在河口地带遭遇到袭击,夜战之中,淬不及防的五团船队,有六艘船只当场就被击沉,留下來负责全军总断后掩护、收拢全军掉队人员的五团政委林开风和副团长林开凤所乘坐的船只被击沉,两人落水,因为天黑,加上敌人冷枪sāo扰,未能及时抢救而全部牺牲。
看着电报上的内容,杨震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习惯了与正规军作战的军长,恐怕沒有想到对于一支眼下正处于疲劳期的部队來说,那些之前在他眼中恐怕不过是游杂武装的地方武装给部队带來的危害不次于正规军。
尽管杨震已经有了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心理准备,但接到电报的时候,心里却仍旧不禁有些肉疼,就是这些基本上沒有战斗力,捞外快的jing神头要比作战足的多的杂鱼部队,却给部队带來的这么重大的损失。
皖南部队全部算上,一共才有几个团长、政委,和那些抗战爆发后才参军的什么所谓的秘书长、副官、战地服务团的什么享受团级待遇的人不同,这些经历过三年游击战争和长征的人可都是久经考验的老干部。
在郎川河这条在地图上不过是一条细线,不是本地人都不知道的不起眼河流之中,一下子就牺牲了两个,怎么不叫杨震心疼,用他前年秋季作战时候的话來说,这些可都是老骨头,是部队今后发展的资本。
这些人沒有牺牲在抗ri的战场之上,更沒有牺牲在与敌人面对面的对决之中,却牺牲在一群甚至连正规番号都沒有的游杂武装手中,让杨震在心疼的同时,又极为无奈,很多的时候,越是你轻视的对手,对你带來的伤害也就越大,只有对任何包括潜在对手在内的敌人都不能轻视,才能避免付出本不该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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