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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驹林中佐不仅沒有预料到这种火炮在七百米之外,杀伤力并沒有丝毫的减弱不说,更沒有预料到这种火炮的shè速居然会如此之快,短短的三分钟之内,就有三十多发的炮弹落在自己坦克集群内。
尽管大部分的炮弹都打偏了,但是不多命中的依旧给他的第三战车联队带來不小的损失,而且他的战车第三联队所有类型的坦克,只要挨上一发一样沒有逃过一劫的,更让他心疼的是,他的战车第三联队之中最新式,装备了眼下ri军威力最大的四十七毫米坦克炮的九七改式坦克,也被击毁一辆。
而这种坦克,是ri军最新式的坦克,刚刚研制并生产出來,整个关东军也沒有多少辆,眼下整个关东军装备的坦克,除了**式中型坦克和九五式轻型坦克之外,大部分中型坦克还是装备了威力比较低的五十七毫米短管榴弹炮的九七式坦克。
这种九七改式坦克,虽说装甲厚度与其他xing能虽说并沒有什么改变,但是因为换装了新式的火炮,威力大大的增加了,而这种ri军最新式的坦克,他的战车第三联队只有四辆,这次一下子就损失了一辆,他那里会不心疼。
在挨了一闷棍之后,他沒有像一般的ri军军官那样怒火中烧,非得要找回这个场子不可,反倒是带着自己的坦克联队,干脆的撤到距离守军阵地两千米之外绝对安全的距离,至于原來的炮火支援,则干脆直接的全部停止了。
在撤到安全地带后,他才想起自己好像应该问问那位在受到炮击的时候,还停在高岗上的大佐参谋长此时是不是还活着,在得知这位参谋长阁下,已经与前边发起攻击的部队一样玉碎之后,这位中佐虽然觉得回去后有些难以交差,但其实非但沒有觉得太过难过,反倒是心里还有些轻松感,至少沒有人在逼着自己去攻击有大量反坦克火炮的阵地。
早在自己第一次以林西机场战斗之中守军有大口径反坦克炮为借口,拒绝松田岩大佐投入坦克配合步兵发起攻击的时候,这位大佐就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当面的守军只有几门小口径的迫击炮,如果有的话,他们不会坐视步兵苦战而一直不发一炮。
但是真实的结果怎么样,对手不仅有为数不少的小口径直瞄火炮,还有真的有反坦克火炮,不仅有反坦克火炮,而且有在林西机场之战中给第三战车联队带來不小损失的大口径反坦克炮。
如果说林西机场外围战的时候,对于抗联装备大口径反坦克炮一事,当时并未在战场上的生驹林中佐,只是听了部下的汇报的话,但这次生驹林中佐,对于这种火炮的威力却是亲眼所见。
其火炮的shè程和威力,尤其是极快的shè速都让生驹林大开眼界,他不相信这是一般的野炮,在他看來只能是专门研制的大口径反坦克火炮,虽然参加过诺门罕会战,但是当时苏军装备的大量四十五毫米反坦克火炮,面对皮薄肉更薄的ri军坦克威力已经足够了。
苏军当时装备的各种七十六毫米野炮,数量虽然不少,而且大部分也配备了穿甲弹,尤其是当时作为苏军主力野炮的f十野炮,反坦克的威力还远在这种团属m一九二七式野炮之上,但苏军野炮的这种功能,因为自己本身有数量充足的反坦克炮而基本上沒有用上。
在加上当时这种m一九二七式野炮,远东的苏军还沒有装备,这种轻便的野炮,在苏军之中虽然不是新装备,但也优先装备其欧洲部分的驻军,远东的苏军,团属炮兵装备的主要还是迫击炮。
这种野炮,并未在诺门罕战场上使用过,是战后为远东苏军换装的时候,才调过來的,所以这种苏军之中,典型的团属火炮这位ri军坦克兵中佐并不认识,所以他固执的认为任何的野炮也好,山炮也好,都沒有这么低矮的,有这种威力的肯定是大口径反坦克火炮。
在生驹林中佐看來,多亏自己当初坚持自己的意见,沒有听从松田岩参谋长的命令,如果当时听他的,恐怕自己的第三战车联队,现在还能有一半的实力就不错了,如今松田岩大佐回到天照大神的怀抱,再沒有人逼迫他出动坦克冲锋,他现在哪里还不会感觉到庆幸。
不过庆幸归庆幸,但是作为目前整个十二吐一线的军衔最高的军官,对于生驹林中佐來说,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既然松田岩大佐已经阵亡,那么作为整个十二吐一线的军衔最高的军官,生驹林中佐当仁不让的接过了指挥权。
原本是轮到谁也不到他这个战车军官,去指挥步兵的发起冲锋的,但是很不幸的是跟随松田岩大佐一起阵亡的还有两个中佐,外加三个少佐,可以说整个十二吐一线的ri军所有军官,除了最完整的第三战车联队之外,所有的中级军官全部阵亡。
现在剩下的军官之中,军衔的最高不过是一个步兵大尉,所以他生驹林中佐也就沒有丝毫的客气,直接从那位大尉手中将指挥权与其接,还不如抢來的,在他看來,总不能让一个对坦克战术沒有丝毫了解的步兵大尉,來指挥自己的第三战车联队。
而且对于他來说,既然目前十二吐一线主要突击力量已经从步兵改为自己的第三战车联队,那么自己接收指挥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将剩下的那点步兵,在继续无谓的消耗干净。
因为他知道,他步兵将步兵都丢到目前还在守军阵地前发生的混战之中,无论是坦克战,还是坦克攻击防御阵地,都需要步兵的配和,敌军手中可以直shè的小口径火炮太多,沒有步兵的配合清理敌军的小口径火炮,他们的第三战车联队还是很危险的。
生驹林中佐做的有些蛮不讲理,他根本就不是二十三师团军官,这个指挥权夺的有些勉强,不过ri军一向以服从xing极而强著称,再加上他的军衔在哪里,所以也就沒有人敢有什么意义。
在毫不客气的拿过指挥权后,生驹林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前边最后一个中队撤了下來,至于已经和守军搅在一起的两个中队残部,他根本就沒有理会,那两个中队现在虽然还在垂死挣扎,但是别说已经撤不了來,就是拼命的撤下來也剩下到几个人了。
虽说接过了指挥权,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会重蹈刚刚上了西天的松田岩大佐的覆辙,那个显眼的,注定成为活靶子的高岗,他是打死都不会再去了,好在作为装甲兵,他最不缺的就是可以供他在高处观察战局的东西。
为了能更好的观察周边的战局,生驹林让部下开过來他的联队之中仅有的两辆**式坦克中的一辆,他站到炮塔上举起望远镜向着十二吐一线看去,当然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在高岗距离一线一千五百米的距离上,又向后撤了二百米。
看着十二吐一线,已经不可能撤下來的两个中队残部,生驹林中佐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之后,转过头对部下道:“集中所有九七式坦克,集中火力向十二吐一线正在混战的两军进行覆盖shè击,记住,全部使用榴弹,另外通知后方炮兵,向十二吐方向打一个齐shè。”
听到生驹林中佐的话,那个传达命令的参谋吓了一跳:“联队长阁下,那边可还有我们的人在战斗呢,您这一个齐shè和覆盖shè击下去,虽说可以消灭敌人的守军,可我们的人不也要全都完了吗。”
“中佐阁下,我们现在虽然配属二十三师团作战,但我们毕竟不是二十三师团的人,要是这么做,回去怎么向西原贯治中将交待,您这么做固然会给敌军以重大的杀伤,但是二十三师团上下恐怕会对我们恨之入骨,这对我们來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生驹林中佐摇了摇头道:“前面的那两个中队现在已经沒有剩下几个人了,而且和守军纠缠的太紧了,既然战又不能战,撤又不能撤,那么还不如让他们为天皇陛下尽忠,为我们的胜利在添上一点取胜的因素。”
“至于二十三师团上下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此战失利,恐怕今后再也不会有二十三师团这个番号了,所以对于二十三师团感觉,我们不必太在乎,而且你认为松田岩大佐,沒有准备这么做吗。”
“要是沒有这个想法,他也不会冒着守军炮兵反击的危险,将十二个火炮阵地提前到那么近,也沒有必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既然眼下松田岩大佐已经升天,投入天照大神的怀抱,虽说我们不能直接配合步兵突破敌军的一线阵地,但是松田岩大佐消灭十二吐一线守军的遗愿,我们还是可以帮他完成的。”
“去吧,不把守军的步兵清理干净,我不会太放心与敌军坦克作战的时候,将背后丢给一群装备了小口径直瞄火炮敌军的,另外命令各个战车中队,在对敌军一线阵地实施火力覆盖的时候改为战斗队形,时刻做好战斗准备。”
“每辆车在实施火力覆盖的时候,只准打十二发榴弹,尽可能的保留弹药,尤其是穿甲弹,都给我留下,谁要是打出一发穿甲弹,就去给我切腹向天皇陛下谢罪,因为我感觉到他们的坦克部队,现在应该距离我们已经不远了,甚至我可以断定,他们现在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在战场上。”
“现在对于我们來说,除了做好随时迎接敌军坦克部队的准备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将那个还算完整的步兵中队撤下來,沒有了步兵的掩护,单靠我们的战车联队是很难对付有步兵配合的支那武装。”
“另外你给西原贯治中将发报,就说现在抗联的预备队已经出现在十二吐方向,如果他还想执行他的那个什么计划,那么最好现在就开始行动,否则,我也不敢担保在拖延下去,他还有沒有机会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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