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军衔,苏英奇又是一肚子的气:“他奶奶的,老子也就是之前错误犯的太多,红军时候成了万年的连长,老子的同期战友,我当班长的时候带的战士都成了团长,我他妈的还是连长。”
“改编东渡之前,还是连长,到了东渡之后,倒是借着部队扩编的光当了营长,可他的这个营级干部,又一当就当了好几年,到东北又一直在分区基干武装,沒有捞到仗打,到现在好不容易混到了团长,才他奶奶的是个少校。”
“老子三零年就参加红军,这拎着脑袋厮杀了快十年了,现在才给了一个少校军衔,你小子不过书比老子多,打过的仗还沒有老子一年多,军龄更比老子短了整整八年,居然现在也是一个上尉,这他妈的去哪说理去。”
“这抗联那里都好,就是这军衔给的太低,搁在关内,到哪儿团长不是中校、上校的,哪有一个团长,才是一个少校的,这不他妈的还是营长级别,搞了半天,老子从关内到关外,跑了几千里居然还是一样的。”
听着眼睛瞪的溜圆的苏英奇连军衔高低都扯出來了,那边的知道要不立即制止他,这个家伙不知道会扯那去的陈志平连忙制止道:“行了,老苏你又扯那去了,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再说就你犯的那些错误,给你一个少校就不错了,我从來沒有犯过错误,不也是一个少校吗,你一直沒有上去,你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我这这个人也算多少见过世面,胆子再大的人我不是沒有见过。”
“可就沒有见过或是听说过,咱们十八集团军三个师上下,有那一个家伙敢在副总指挥,还有师长、政委的面前自称老子,你小子在副总指挥面前口口声声的自称老子,可还是咱们十八集团军这几万中独一份。”
“你说吧,咱们一二九师包括师长在内的几个师级干部,到你们旅长、旅政委,团长、团政委,你那个沒有顶撞过,你们旅长在红军时期还担任过你的老军长,你小子名字还是人家给改的,还救过你好几次的命,你张嘴就骂人家。”
“沒有扇你就是人老首长有涵养,你小子我有时候都搞不懂,你究竟是土匪还是军人,苏英奇,我看你还是叫你的原名苏二牤子比较好,这个名字,才符合你的性格,苏英奇这个名字,和你并不符合。”
“军衔的事情你如果不服气,等战斗打完了你去找咱们老政委和他去谈,但是现在你赶快拿出一个方案來,咱们好立即撤退,现在咱们孤悬在外,连一个策应支援都沒有,还携带着难以移动的重炮,现在周边的敌情也不明,弄不好要被日军包饺子的。”
陈志平的话音落下,苏英奇呵呵笑了笑道:“老陈,你当我真的因为军衔的事情闹心,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子什么时候官迷过,当年红军在改编的时候,老子还是连长,可老子同期参加红军的那些战友都有当副师长了,老子要是纠结这事,能这么的老实。”
“我在这瞎扯淡,只是习惯而已,用你的话來说,对叫做放松,要是搞的太紧张了,我怎么能清晰的理顺思路,撤退的路线我早就想好了,不过现在需要和你们商议一下,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上中下三条路线,可以供我们选择,这下策吗,就是走刚才咱们讨论的那条路线。”
“走这条路,也不是什么问題,但是我们要做好战斗准备,一旦真的有日军伏击圈,那么沒有别的说的,攥成一个拳头打出去,总之一句话,小鬼子想打我老苏的伏击,还要看他们有沒有那个好胃口和牙口。”
“其实,只要我们警觉一点,警戒部队放的远一些,日军就算有伏击也不怕,那里的地形虽说复杂一些,但是不连贯,断断续续的,小鬼子兵力只能集中在一点上,再加上兵力不可能抽调太多,他也构不成一个坚固的合围圈,即便是遭遇到伏击,只要我们攥紧拳头,打出去还是沒有任何问題的。”
“再说了参军这么多年,咱们的武器装备一直不行,打伏击战就成最主要的作战方式,开玩笑,老子虽说在红军的时候,只是一个连长,但是这么多年下來,就是在不懂也摸的差不多了,要是反倒是被鬼子打了伏击,那老子这么多年的红军就是白当了。”
“但最头疼的是我们还要掩护这么多笨重的,只能沿着公路行军的重炮一同撤退,如果真的有伏击,这些火炮就得全炸掉,这些火炮要是真的炸掉,奶奶的别说别人,老子就得心疼死。”
“过去咱们净挨反动派和小鬼子炮弹了,手中连门迫击炮都沒有,只能眼睁睁兄弟们的挨炸,倒在炮火下面,却一点还手的力量都沒有,现在这些火炮,是老子在当红军和在关内部队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哪有自己都不舍得用,就炸掉那有那么便宜小鬼子的事情。”
“老子就是人打光了,这些火炮也得一个螺丝钉都不少的交给参谋长,老子可不想当那个败家的玩意,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些大炮,咱们只要但凡可以,就不能走海哈尔河南岸这条路线。”
“除非让这些重炮部队渡过海哈尔河,走河北的路线取道扎鲁特旗,迂回到坤都东面直接撤回坤都,而我们也一样渡过海哈尔河,掩护重炮部队走这条路线,但是走这条路线,虽说基本上可以避免与日军遭遇,不过这样一來我们要至少多花费一倍的时间。”
“即便是现在即行动,但是也无法在明早抵达坤都地区,更别说增援参谋长那边作战了,而且这么走,也有些太过于便宜小鬼子了,这么做的确是安全了,但是咱们基本上要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内,坐视一团在那边苦战。”
“不仅咱们要有大量的时间浪费在路上,同时还有一个问題,那就是我们现在缺乏渡河工具,这一带虽说树林不少,但是基本上近的都被王司令用燃烧弹给点燃了,远的先不说能找回來多少,就是时间上也來不及,所以万不得已,这条路线是不能选择的。”
“至于中策很简单,咱们手中不是有这些火炮吗,集中炮火掩护部队全军攥紧一个拳头直插白城子,他国崎登想打老子的伏击,那么老子就找缝隙反咬他一口,他的兵力现在不是在我们的后路上,就是在巴拉奇如德至敖汉营子一线。”
“白城子那里的兵力,撑死了也就个把个大队,再不就是什么辎重兵或是工兵一类的非战斗部队,咱们浑水摸鱼摸过去,给他们來一个中心开火,沒准能摸到一条大鱼,搞不好,兴许还能抓到国崎登这老小子。”
“不过这条线也有缺点,那就是咱们的航空兵,还在给国崎登上着夜火,咱们摸过去,搞不好要挨自己人炸的,单纯是步兵倒是好说,咱们还带着重炮呢,白天的时候,我可看到小鬼子带的重炮,可是跟咱们都是一样的。”
“在这大晚上的,航空兵的那帮兔崽子在天上,这眼神不见得能够分清楚地面上的是谁,万一这帮家伙吃饱了撑得,发了疯似的逮到谁炸谁,那么搞不到倒霉是我们,咱们就这点人,不能分散兵力,搞不好一枚高爆炸弹下來,咱们至少要损失一半。”
“还有从扎嘎斯台诺尔这里,到白城子一线地形有些复杂,沒有公路,咱们的火箭炮和那两门重炮运动太费事,就那两门哪国的那个大炮,炮筒子都快赶上我脑袋粗了,一枚炮弹,都赶上一个孩子大了,走这条路线,实在有些为难,还有那个火箭炮,虽然不用牲口驮,但是汽车那玩意更离不开公路。”
“所以,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向东,往绍根方向撤退,待撤到绍根以北相机以最快的速度折向西南,从第七师团的侧翼插过去,第七师团已经全部进入阿鲁科尔沁旗,后方除了少数的兵站部队之外,几乎沒有任何的兵力防御。”
“即便是有几个中队,但是我们对付他们也足够了,而且这一代地势平坦,我们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向巴拉奇如德一线,最根本的是,我们走这条路线,恐怕小鬼子做梦也沒有想到,他们就算是调兵想要堵截我们,恐怕也來不及了。”
“等越过道德一线之后,老子如果给他国崎登点面子,按照上级的要求撤回巴拉奇如德,如果不给他国崎登面子,老子带上一半的兵力,直接抄他的后路去,他后方无人,我看他拿什么來挡着我。”
说罢,苏英奇抬起头对报务员道:“用步话机与参谋长那里无法联系,我想与后边的重炮阵地取得联系还是沒有问題,你立即让他们,向我们这里集中,不仅动作要快,还要以最快的速度。”
“不要成一列纵队行军,要齐头并进,怎么样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就怎么跑,就是把牵引火炮的马匹都给老子跑死了,也得在半个小时之内给老子赶过來,八公里的距离,有些远点,但是他们那么多的马匹,道路也算可以,紧一紧应该沒有问題。”
等报务员与重炮那边联系去后,苏英奇抬起头看了看面前一个听完自己想法之后,面色凝重陷入思考,一个在那边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在怀疑他的想法,还是在推敲他的思路的两个人。
又看了看手表上已经指向午夜一时的指针,犹豫了一下之后,伸手从自己警卫员身上,拿起那条在关内就跟着自己的德**用毛毯,将王德耀的尸体连同担架一起紧紧的裹好,招呼边上的两个警卫员,准备先将王德耀的尸体安葬。
看着苏英奇的动作,那边沉思的赵军急忙拦着:“苏团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将王司令,就这么安葬在这里,即便按照你的计划,从这里到巴拉奇如德也不过几十公里,你难道就不能将王司令的遗骸带回去,而非要就安葬这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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