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卡突如其来的弃权让一场好戏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神秘买家如愿截胡了海盗公会想要送出的礼物。接下来,拍卖会场内仿佛一下子失掉了精气神,余下过程顿时变的清汤寡水令人索然无味。
翌日,忙碌一夜的虎虎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来到君王酒店拜访卢西恩。中式风格的武道室内香熏袅袅,卢西恩穿着白色武道服端坐场间入定,虎虎脱去鞋袜站在玄关轻声问候道:“日安,阿希尔阁下。”
马德里坡港盛大的拍卖会结束紧接着就是矢志田集团主办的铁拳格斗大赛,本打算安心当一名吃瓜群众,可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想要捏费斯卡的虎须。
也是,作为费斯卡的幕后大佬卢西恩曾一心不想过多的被羁绊给束缚,然而西瓦女士的死让他不禁回想起了前世某位大侠的至理名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烟雾缭绕,窸窸窣窣化作数条憨态可掬的青铜幼龙围着虎虎宛如蝶舞,虎虎只觉眼前迷幻朦胧。
“大师!”手抚胸前,虎虎大口喘着粗气,黄豆大小的汗珠顷刻间布满俏脸,一种玄妙荒诞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似乎她走入的不是君王酒店专门为贵宾准备的修炼室而是见得那仙人弈棋的蓬莱仙岛。
“既然已经知道是谁拍走了航海日记,就不要想着隐瞒,来之前你是否见过了齐德勒?”话音如同凛冽冬风,即便是在四季如春的马德里坡港,虎虎依然感觉到了冰寒刺骨的北国风雪。齐德勒船长脸上那道形如掌印的灼痕,即是惩戒也是提醒。
拍卖会直到结束海盗们都如实告知是谁截胡了劳拉的历史文献,能让齐德勒甘受惩罚也要保守的神秘卖家,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
“大师,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晚些时候我们会把日记送来,给克劳馥小姐赔罪。”虎虎姿态极低,尽管如此却依然要隐瞒卖家身份。
一部份雾霭朦胧的青铜幼龙顿时化作绳索缠绕在虎虎的脖颈上,越缠越紧,另一部分则在空气中构成一张国色天香的俏脸,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眸真神来之笔。
将漂浮在胸前的时之刃收起,卢西恩背对着虎虎说:“我既然决定入局,那么费斯卡就一定会是最后赢家。我不管这个女人是哪位海盗王的心腹,找到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几天前我听过一条谚语‘大海之上不能下船’你们两个和拉什比真是差太远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马德里坡港就只会剩下一名海盗王。”不消说拍卖会上那名女子的易容术根本抵挡不了卢西恩那恐怖的感知力。
绳索重新化作烟雾消散于无形,虎虎匍匐在地喘着粗气,一切准备好的说辞都在卢西恩绝对的力量面前失去了意义。时代变了,长袖善舞明与种族,他们或敌或友;或繁荣或衰亡;是星海霸主、是苦难奴隶、是科技独树一帜、是魔法变化莫测。与星海的万千世界相比我们地球真太过渺小。
渺小引发灾难,如外星人入侵地球;灾难引发变革,超凡与魔法的概念正式走进了地球村的千家万户,印刻在了每一位地球人的脑海中;变革诱发动乱,若相左的意识形态直接碰撞,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战争;战争,多么遥远的字眼啊,假若将地球文明简化到一天时间内,那么有二十三个小时我们都是在战争中渡过。
灾难、变革、动乱、战争。地球已经无可避免,作为普通民众的他们就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的英雄,英雄扑灭了灾难、英雄领导了变革、英雄消灭了动乱、英雄阻止了战争。
多年以后,当圣光教会的迪卡德·卡恩修士撰写《我与圣光同行》时,他在扉页上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世界没有英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英雄,那真是一个波澜壮阔的英雄时代。”
……
“哈哈~看把你紧张的,刚刚不知道是谁老臭着一张脸~话还只有三声嗯哼!呼!?”
剑湾大竞技场的贵宾套间内许久不见的西村正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抢走劳拉手中的笔记本,早就对她这种装模作样走文艺路线的颓废英伦风看不过眼了。
“珊姆,我哪有~卢怎么可能会有事~”眼看西村翻起了自己的研究笔记,劳拉急忙反驳道。
“嘿嘿~我有说你在紧张什么吗?真搞不懂你们两个……万物皆虚,万事皆允。”西村把笔记本举得老高昂着头说道,“这话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呀,他说的?”
劳拉看准西村注意力分散的霎那,一把夺过了自己的笔记本,精巧的鼻子微微一翘,冷哼一声,“他?除了‘啊~我的女神’就啥都讲不出来了。这句话是我在一名海盗王的日记中发现的,顺手就抄过来了。”
西村听到海盗王三个字立刻眼前一亮,突然扑过去挽着劳拉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劳拉酱,你看啥时候给我安排个专访哩~”
就在劳拉二人打闹逗趣的时候,剑湾大竞技场内传来了一浪接着一浪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同时进行的决赛一百二十八进六十四赛制中高潮迭起。
刀枪剑棍,激情碰撞,拳拳到肉,血沫横飞,人类最原始的好战欲望在剑湾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ps:墨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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