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692米 带人闹事

  任少追妻路漫漫正文卷坑深692米带人闹事苟小小和特训班,.la

  陈万年显然不是省油的灯。

  不死心的他,集合了陈坡沟的一帮老百姓,气势汹汹得跑到安丰乡要人去了。

  平安爹站出来平息事端。

  他对陈万年一行人好脸相迎,“咱们有话坐下来好好说,别站那儿吆五喝六的行不行,让人看了笑话多不好。”

  陈万年一点儿不领情,看平安爹年轻,不留情面的当众指着他的鼻子,声音高昂:“就是你们村的人!先前就是你们村的人到我们村去,要邓老师把学校搬到你们村来!我是陈坡沟小学的校长,你们连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把学生带到你们村去,你们是想干啥?到底想干啥,说吧!”

  平安爹一下就明白他们的來意了。

  来者不善。

  平安爹不露声色,仍旧对陈万年保持笑脸,“哎哟,我看他们把学生跟老师都带来,还以为他们都跟你交代好了呢。要不你们跟我到学校去看看——”

  平安爹想把陈万年他们往安丰乡新建的学校那儿引。

  陈万年觉得平安爹没安好心,对他充满敌意,“你干啥?你想干啥?学校在我们陈坡沟呢,你要把我们往哪儿带啊?”

  平安爹友善的说:“我带你去我们安丰乡新建的学校看看。”

  他心想,陈万年要是去了新学校,看了新学校的模样,说不定就会改变主意了。

  陈万年大手一摆,摇头说:“我不承认你们新学校!赶紧把邓老师和学生还回来!”

  平安爹觉得跟陈万年这种人讲不通道理,于是选择无视他,对他身后的那帮陈坡沟的老百姓好声好气的说:

  “各位,陈坡沟学校啥样,我想你们也都知道。我想带你们去看看我们安丰乡改建的学校,你们还是觉得不好,我立马让人把邓老师和孩子们再送回你们村的那个学堂!”

  陈坡沟的老百姓面面相觑。

  有一个人跟着平安爹走,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陆陆续续跟上。

  陈万年慌了,想叫住他们:“哎,你们干啥去!站住,都给我站住!别忘了你们跟我来是干啥的!”

  一个陈坡沟的老百姓说:“跟他去看看又不妨事。”

  去新学校的路上,平安爹跟他们介绍:“之前我们安丰乡有个工兵营,你们都知道吧。他们被收编以后,那座营房就空下来了。我们村里的人商量着,不能浪费那么大个地方,就寻思着看看咋样能把那地方改成学校。

  前段时间,护林队的在山上抓住几个砍树的,把他们砍的树追了回来。那些树扔那儿不用也是浪费,几页锯成木材做了几套桌椅,摆到新学校里头。我们还专门找材料,在墙上糊了几面黑板。”

  平安爹把陈坡沟的人带到学校。

  还没进门,他们就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陈坡沟的那个学校,跟眼前的这个学校,简直没法比!这还只是单从外观上来讲!

  平安爹把他们带到一间教室。

  教室里,传出孩子们的笑声。

  陈坡沟的人怕惊动了孩子们,就趴在窗户口看。

  那教室很宽敞明亮,桌子椅子都是崭新的。

  这才是像样的学堂。

  陈坡沟的那个破地方,不及这里的百分之一!

  平安爹指着一个方向,“那边还有个操场,之前是个训练场,专门用来训犬的。后来我们在那儿洒了草种植了草皮,把之前的设施都改建了,现在有秋千跷跷板啥的,孩子们都喜欢玩儿。”

  见他们一个个放下敌意,平安爹笑着说:“学校嘛,就该有个学校的样子。学校的环境好了,我想你们将来也愿意把自己家的小孩儿送来读书,是吧。”

  大部分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点头。

  陈万年却不肯罢休,当众吆喝着:“我是校长,我说了算,我说不搬就不搬!”

  跟他同村的一个人看不下去了,“别丢人了!你在咱们自己村丢人也就算了,还把人丢到这儿来了,你摸摸自己的脸,臊不臊得慌!你不臊得慌,我都替你害臊!”

  “陈万年,我问问你,你成天吆喝着自己是校长,你认识几个字儿?”

  “就因为你,走了几个老师了。多少家长不愿意送孩子去你那儿上学?要不是邓老师一直坚持,恐怕学生都走完了!”

  “这儿的环境这么好,小孩儿搁这儿上学也少受罪,为小孩儿考虑,你也不能这样啊,老陈。”

  “这儿还真不错,等过完年,我也把小孩儿送到这儿来上学。”

  一时间,陈万年成了众矢之的。

  他这个校长,当的本来就很可笑。

  邓老师从教室里出来,看到外面一帮陈坡沟的人,就知道这些人是陈万年带来的。

  他恼怒了,“陈万年,你咋还带人来了?让孩子在哪儿上学,那要看家长的意思,咱们谁都替孩子做不了主。你咋闹都不行!”

  陈万年怒指着他,瞪着眼暴喝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没经过家长们的同意,就把我学校的学生带到这边来了!你是想干啥?家长们要是追究起来,也是找我这个校长的麻烦,你算哪根葱啊!”

  邓老师皱着眉头,尽量对陈万年客气道:“我已经跟孩子们说好了,明天开家长会。让他们回去后跟家里的大人说换学校了,让他们领着家里的大人都来看看,看看是在你那个破烂学堂上课好,还是在这边好。”

  陈万年有点理亏,跳起来指着他,“你少拿家长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你没经过我这个校长还有家长们的同意,就把学生带过来了,信不信我告你去!”

  邓老师冷冷的说:“你要是有那个能耐,你就去告吧。我倒要看看哪个地方会受理你这个案子!你这个校长的头衔正不正当还是一回事呢!别被别人当成诈骗犯抓起来就不错了!”

  “诈骗?我诈骗谁了?你告诉我,我诈骗谁了!”

  邓老师受不了他,干脆在大家面前跟他撕破脸,“我当初押你那儿的钱,你倒是还给我啊!好,押金的事儿,我先不跟你算!你三天两头跑我那儿去,不是说要涨房租,就是说要收这个钱收那个钱,我说我没钱,你还记得你那张嘴咋跟我说的呗!你说学生的家长有钱,让我找个由头,管学生的家长要钱!我是老师啊,人民教师,我能昧着良心干那种事儿吗!你还要告我,我不去告你就该烧高香了!”

  被邓老师揭发,陈万年一开始还慌了一阵,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否认了。

  “你以为你在这儿就能好啦!”陈万年不相信邓老师能带着他的学生在安丰乡新建的这所学校混的风生水起,“你愿意待在这儿,那你就待这儿吧!我等着看,他们咋榨干你!”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吸血鬼啊!”邓老师对陈万年毫不留情面,“我在这儿一边给孩子们上课,都不用一边担心租金的问题!我要是留在你那里,才会被你这只良心被狗吃的吸血鬼榨干吧!”

  平安爹上前劝着邓老师,“行啦,别说了。以后老师你只管把学生教好,其他事不用你操心,你住的地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他的这些话,等于是当众狠狠地打了贪心不足的陈万年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万年的闹剧,很快收场。

  他不甘心的跟着同村的人走了。

  要是留在这儿能继续当校长,他还真就不走了。可这现实吗?

  平安爹送走了陈坡沟的人,拐回来就去了洪家,只看到桂大娘她们忙里忙外在准备晚饭。

  “桂大娘,小小他们呢?”

  陈坡沟的人来闹事,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苟小小他们给惊动出来,她跟特训班是干啥子去了?

  桂大娘笑得有几分无奈,“都跑河那边去了,说是要抓鱼呢。”

  平安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身上跟泼了冰冷的河水一样,冻得浑身直打冷战。

  “真是一群神经病,外头下着雪,跑河边玩去了,也不怕冷!想吃鱼,鱼塘里又不是钓不上来!”

  桂大娘笑说:“都是从城里来的小伙子,一个个觉得乡下啥东西都新鲜么,他们要玩就让他们玩去,知道冷了知道饿了就知道回来了。”

  这时,特训班所有人都在河边。

  苟小小没跟他们一块儿疯,她把段老爹做的弓箭从护林院带出来,在山下射了个靶子,练习射箭。

  她很少接触这些冷兵器,穿越前也是只学过射击,没接触过弓箭。

  弓箭拿在手里,她觉得很不顺手。更重要的是,天寒地冻的,手都快冻僵了,她根本就找不到感觉。

  不过射箭这门技术,熟能生巧,多练练就好了。

  苟小小拉满弓,一箭射出去。箭支没碰到靶子,就落在地上了。

  她把弓竖在脚边,对着冻僵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

  任良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递给她,“给,戴上吧。”

  苟小小不跟他客气,接过手套就给自己戴上。

  手套里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任良把弓拿起来,试着拉了一下弓弦。

  “你学这个干啥?”

  “保命。”苟小,“到时候进林子里碰见野猪啥的,咱们又没枪,只能用这个保命。”

  总不能拿石头砸拿棒子槌吧。

  任良将一支弓箭搭在弓弦上,拉满弓弦后,将箭支对着靶子方向射了出去。

  箭支正中靶子的中心。

  任良觉得这种兵器用起来很eas,稍微有点技巧有点准头有点劲头,就可以正中目标。

  “没多难啊。”

  前头的靶子左右两边,散落了不少箭支。都是苟小小射偏的。

  苟小小上下嘴皮一掀,很是不服气的说:“我是手冻僵了,影响了我的发挥!”

  她把弓从任良手里夺回来,然后背上箭篓,到前面去把散落在靶子旁边的箭支都拾到篓子里。

  她就知道,该找个没人的地方,鸟悄的练习射箭。这样也不会让人看笑话了。

  任良没有拆穿她给自己找借口,跟过去一边帮她拾箭,一边说:

  “你也要跟我们进山啊,跟我们进山,真要碰到危险,多少人挡你前头,你不用学这个。”

  苟小小轻哼了一声,“指望你们?我要是能指望你们,就不把你们往山里面扔了。”

  “真不知道天寒地冻的,你把我们扔山里面干啥。”任良还是有些怨言的。

  “就是为了让你们受罪的。”苟小,“就怕你们受不了这个罪。既然你们选了这条路,更恶劣的环境还在等着你们呢。如果连山里面的环境,你们都适应不了的话,那我看你们还是趁早退出吧。”

  “那你又不用跟着我们去受这份罪。”任良心疼她。

  “那可不行。真当我是舍命陪君子啊?我可没有那么无私,我就是要看着你们受罪。”苟小小理所当然的说,“我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你们的痛苦上。你们越难受,我心里越高兴。”

  任良忍不住翻白眼,“也不知道咋有你这样别扭的人!”

  苟小小望天,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

  这场雪,越下越大了。

  他们刚从陈坡沟回来,雪还下得小着呢。

  任良忍不住问:“啥时候进山?”

  苟小:“等雪停了吧。”

  到时候大雪封山,山上的路更不好走。苟小小能作得他们怀疑人生。

  这场雪持续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天亮,还在下。

  即便天气恶劣,特训班一样要锻炼。

  然而他们一大早起来,就发现马嘉诚不大对劲儿。

  马嘉诚躺在被窝里,一会儿害冷一会儿害热,身上也没力气,根本起不来床。

  尹波在一旁瞎起哄,“是不是他昨天没有拜山神,被山神给诅咒了?”

  任良警告他:“别瞎说!昨天降温,都有点儿感冒了,他估计也是。”

  “那我咋没事儿啊。”

  任良翻他一眼,“笨蛋是不会生病的。”

  “马嘉诚这状态可不行,肯定会耽误训练的。”特训班一个学生说。

  “你这意思是,马嘉诚拖后腿了?”有人不愿意听他那话,替马嘉诚打抱不平,“这又不是他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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