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轻轻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见她反应只如此淡地回了一句,不由得有些恼怒,“石乘徽可别光说不做啊,新进后宫的妃子里就只有石乘徽一人还是处子之身,未曾被皇上宠幸过,石乘徽可能还不知道,这宫里连低贱的宫女太监都在嘲笑石乘徽呢!”
“处子之身”这样的话大庭广众下也说得出来,立刻吸引了周围几个宫人的怪异视线,几人好奇又异样地注视着石云昕,又看着孙轻轻。
桃夭只感觉整张脸都烧起来,羞耻得无地自容,石云昕脸色风轻云淡,不怒不恼地淡道:“蒙孙人才对嫔妾的万分热心,侍不侍寝乃是看皇上的意思,嫔妾作为宫妃,只静等皇上召幸。”
光说不做?她能做什么?宣召谁侍寝,是皇上的选择,后宫嫔妃哪里有置喙的权利?
孙才人也听懂了她话的意思,脸色顿时一僵,随即怒火中烧起来。
她看石云昕的眼神带上了愤恼恶意,“石乘徽说得没错,只是我们身为后宫嫔妃,就是要侍奉皇上,像石乘徽这样久久还未侍寝,有脸领着后宫的份例吗!”
孙轻轻一心还是要践踏侮辱石云昕。
不少人都向这边看过来了,石云昕脸色依然未变,浅浅笑道:“孙才人说得正确,嫔妾惭愧。”
她很惭愧,然后你又能要她怎么样?
除去她的份位吗?
你孙才人是谁啊!
孙轻轻的每一句侮辱都像石灰,洒下海里就没了,石云昕不动不怒,尊卑有礼,却总是绵绵有力,一针见血地让孙轻轻地辱骂没了继续发作的余地。
周围人已经很多,宴会差不多就要开始了,孙轻轻气恼万分地怒瞪了石云昕一眼,转身带着两个婢女走了。
孙轻轻的位子也只在石云昕前面不远。
不过石云昕的位置的确是在宴会最角落的,旁边还有一盆巨大的海棠花,为了让最前面那边的位置能赏到好景,却几乎把石云昕这个位置遮住了。
但石云昕却喜欢得很,她巴不得坐到没人看到的地方去,最好谁都别注意到她。
众人开始赏霜宴了,高位嫔妃们率先举杯跟后宫众嫔妃说了一些开场的话,嫔妃们都恭敬带笑听着,宴会开始热起来。
之后嫔妃们便一同谈天说笑,借着赏霜联系感情,宴会上一片融洽。
周围御花园里花团锦簇,花香袭人,喝着温酒赏着清冽的霜,也算是诗情画意。
宴会上的嫔妃们正言笑晏晏地融洽交流着,突然芬妃发话了,“众位姐妹都在宫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玩好笑的事儿,在这里说出来让大伙儿笑笑?”
芬妃这是想活跃气氛,嫔妃们听了也都立刻积极地配合,有两人先后说了个宫里下人的莽撞事儿出来,惹得大伙儿都欢快地笑起来。
接下来就突然有道含着幸灾乐祸的笑的女声响起:“我们不如让石乘徽来说说,她说她的口才可是好得很呢,专会说笑话的,定能把我们所有人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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