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不回来告诉我,告诉皇上?我们两个哪个不能帮你把你姐姐从繁贵妃手底下救出来?为什么你偏偏要为了救你姐姐帮繁贵妃做事,意图害我血崩难产,害我两个孩子胎死腹中?”
“你就这么没脑子吗?”
石云昕这一句简短而又干脆果决的话落下,像是刀子凌迟般响在桃夭头顶。
“你就这么自我感动,又自我幻想,还觉得自己悲惨无比凄凉无比为难无比,然后残害了对你最好的主子之后,你说出了你悲惨的家事和无奈的原因,你的主子还会因此落泪,同情你,从愤怒转变为体谅你,最后放了你吗??”
石云昕这串话炸响,跟惊雷的似的释放。
殿内越发丝毫没有声响,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被她震住了。
她带着浓烈的嘲讽与冷笑,顿了不长不短一顿后,话声又继续响起,“还有呢,桃夭,你而且也好像并没有那么真的无奈那么真的凄苦那么真的难受啊。”
桃夭瞪大眼直直看着她,石云昕面无表情地讥笑道:“怎么,你还会刻意说你自己死都不愿背叛我,还会刻意强调你姐姐为了救奉献了自己的身体,还会说你可以自己死,但却不能看着你姐姐去死,这种卖惨又博取同情的话啊?”
“到这个关头,你可是还十分会凸显自己的为难痛苦,还是十分会凸显自己的身不由己,会凸显自己的悲惨,以此让我和皇上觉得你也是有苦衷的也是很惨的,从而放过你,甚至联系你啊?”
“诛心背叛的恶事,做你倒是已经真的做了,在我生产最艰难的关头推我和孩子一起去死,这种事你做都做了,还说什么你死都不愿背叛我呢?”
“磕头?说你自己该死?你本来就该死!让我罚你,打死你?”
石云昕脸上所有的温度都收起了,只剩冰冷狠厉的染着残酷的神色,“怎么赐死你,还需要你教?”
跪在前面,一脸痛苦眼泪悔恨磕着头的桃夭,脸色顷刻间煞白。
石云昕缓缓坐得直了直,声音恢复平缓,道:“你说的最对的是,这快两年来,我们朝夕不离的相处,都喂了狗了,让你能一瞬间就决定用我和两个孩子的命去换你自己的事,事后还能有这么多心眼在我面前卖惨特意说惨话,装白莲花。”
桃夭睁大双眼脸色凝滞,身体蓦然像被抽空了力气,也没力道再磕头,一下跌坐在地上。
寝殿里原本满脸同情的宫人,现在一个个不敢出声地静立,面上除了一点的讶异,再没有其他的神色,静静地看着。
皇帝的面上一点神色的波动都没有。也没有对石云昕自己发表的看法表现出任何异议,好像她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
桃夭怔怔地转头去看皇帝,发现皇帝也一点目光都没有给她。
桃夭又一愣,随即浑身无力地瘫了下去,眼里没有了希望。
石云昕一直在盯着她,见此心头又是一声冷笑,连最后一丝情分都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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