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公司出事,白家这些众人,这才刚刚知情,一个个惊疑不定,心里不断权衡利益。
很快,得出统一答案,那就是公司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出事!
纵是在这之前,白司谦已是默认下一任继承者,现在一下子推翻……趋利避害,总是人之本能,如果牺牲白司谦,能够保住白家。
自然而然,必然牺牲无疑。
更何况,是他犯下错误,惹怒了薄先生,这是自作自受……再者,牺牲了白家,还是保不住他,又何必那么愚蠢!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对着白司谦指指点点,极尽不堪言语。
“孽女……你这个……孽女!给我闭嘴……”
而在地上,白明江快要中风,残留清醒的意识,颤巍巍骂着白司盈。
莫名的,睨着父母凄惨一幕,再一睨着兄长,同样狼狈无比,心中生出一些快意。
没有比这一刻,白司谦更加清楚,再这么下去,自己只能沦为弃子。
就算父母现在态度,算是护着他。
只可惜,薄夜白过于残忍,轻易断了所有后路……最后结果,定是牺牲自己,这点毋庸置疑!
这一刻,白司谦心头悔恨,迟薇这个表子,裙下之臣无数,包括薄夜白不说,还被这么在乎,可见勾引手段,到达什么程度。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沦为这种地步!
咬了咬牙,白司谦匍匐在地,凝着一步之遥,停着的脚尖,双手撑着一爬,宛如卑贱的牲畜:“薄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闯入薇薇的房间……”
“薇薇?我女人的名字,你还不配这么唤!”
白司谦才刚开口一句,男人轻描淡写打断。
明明,他语调清冷,不含半点温度,偏是一字一字,带着莫大的羞辱,杀人不见血于无形之中!
总归,白司谦这些年,也是备受尊敬,仰望,瞩目,双手十指一下子蜷缩,刮过冰冷的地板。
“不配,我不配,薄先生教训的是!只是薄先生,我和迟大小姐,相识也有一二十年,从来……我对待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疼爱,照顾,关心!今晚上,我真的只是喝醉,不是故意闯入……”
“白司谦,你是聪明人,只可惜……有时候,聪明过头,就是愚蠢。”
眼看着,白司谦声泪俱下,语气充满着虔诚,令人不由自主相信。
偏是薄夜白,倦怠眉眼之间,浮出点点狠戾,不耐,杀意。
喝醉闯入?
这种借口,未免过于拙劣,没兴趣再听下去。
蓦地,薄夜白情绪一敛,化为最后的凉薄,淡淡一回:“如果不是念着从前,你以为……我能容你到这一刻?”
的确,他清楚地知道,迟、白两家交情,白司谦对于迟薇的心思,也就不曾放在心上。
更在曾经一晚,他发觉白司谦半夜敲响迟薇房门,给予一次明面警告。
如今,看来那一次警告,没有起到作用。
“我曾说过,对于大小姐……保持距离,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既然,你选择无视,就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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