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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嘉怡一听爹已经决定了亲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丁开山没理悲痛欲绝的女儿,自顾对大儿子道:“哦,另外,你顺便告诉陆师兄一声,就说已经有人上门给嘉怡提亲了。”
“什么时候又有人给嘉怡提亲?我怎么不知道——”丁嘉英说到这里突然醒悟过来了,“爹的意思是推掉耿家的这门亲事?那么对陆师叔应该表示歉意,为什么还要感谢他呢?”
“你以为你陆师叔说那首《侠客行》是耿炎写的是为了抬举耿炎?”
“难——难道不是吗?”
丁开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个儿子敦厚老实为人正直,可惜心思不够活络,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在江湖上却难有大的作为,如果他有赵翰青一半的聪明——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像赵师弟那样的人物放眼江湖能有几个呢?不过,这样的儿子反倒能让人放心,想到这里就耐心道:“你陆师叔是什么身份岂能会去做敷衍趋势的事情?再者说他跟耿家生意来往也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犯不着去巴结耿师兄,他这样做其实是别有用意。”
丁嘉英这时也明白过来了,“爹是说陆师叔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我们知道耿师弟的为人?”
“陆师弟跟耿家有生意来往,自然熟悉耿炎的心性,耿师兄托他做媒,他自然无法推脱,但是。他肯定是不看好这门亲事,他可能担心将来嘉怡受了委屈无法向我交待。也伤了同门和气,可是又无法说明,这才故意利用这个办法来让我们自己来看清耿炎是个什么人。”
丁嘉怡只顾生气呢刚才根本没有听到爹的对话,这是才明白过来,顿时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说刚刚是坠到了地狱的话,这时候一下子就到了天堂。结结巴巴道:“爹,你、你说的是真的?”
“哼。还不是为了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找个什么人才肯嫁。”
丁嘉怡心道,自己找的可是能文能武的绝世之才,但是想到自己跟赵翰青的事情终究是见不得人,不由得又有些黯然。
“爷爷,那师叔祖跟耿火火的比武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爷爷——”
丁嘉怡一拉丁一虎道:“爷爷都说不知道了怎么还烦他,走吧。”把丁一虎拉到外面道:“你真傻啊。这种事爷爷怎么好表态?该怎么比就怎么比,反正这事你做主!”
丁一虎一听不由得挺起了胸脯,得意地道:“对啊,我可是唯一的见证人,自然是我说了算。”
“你一定要帮翰青,该怎么办你知道吧。”
丁一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点头道:“我知道。师叔祖必须得赢,我一定保证他赢,但是究竟是给耿火火下毒呢,还是半路伏击,我还没有想好。姑姑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丁嘉怡伸出指头敲了他一下脑袋道:“你想什么呢,谁让你用这种卑鄙无耻的下三滥手段了?你这样做不是帮翰青是害他。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就全毁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呢?”
“你只要看着别让那个耿火火捣鬼就行,凭真本事翰青应该能赢。”她对赵翰青很有信心,以她对赵翰青的了解绝不会干没把握的事情。
丁一虎一拍胸脯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盯住他的。”
丁嘉怡去拜见陆冠的时候他刚刚起床,因为昨晚上去见丁开山之后心中有事大半宿没睡,等天明时才朦胧睡了一会儿。
陆冠还是第一次做媒人,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做这个媒人,如果是一桩美满的姻缘倒还罢了,如果这桩姻缘将来不幸福岂不是让他这个媒人心中不安?何况都是同门关系,婚事稍有不谐就会影响到同门的关系。只是耿金庚求到了他却是无法拒绝,只好应下了,但是,私心里却觉得耿炎和丁嘉怡并不是良缘佳配。他跟耿家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对于耿炎的品性如何自然知道,而丁嘉怡在江湖上也被人称作“玉罗刹”可见也不是性格温柔的人,这二人在一起肯定消停不了。
正是考虑到这些陆冠其实不想这门亲事能成,却又无法名言,只好故意当着众人把李白的诗张冠李戴到耿炎头上,又大肆奉承耿炎,以他对耿炎性格的了解肯定会得意忘形,这样也能让丁家的人看出耿炎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丁家是同意这门亲事还是拒绝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这么早就打扰师叔真是不好意思。”
陆冠笑道:“嘉英跟我还客气上了,忘了给我压床时尿床的事情了。”
丁嘉英一听不由得笑起来。
原来,丁嘉英七八岁的时候跟爹到信阳去参加陆冠的婚礼,按照当地的习俗,青年男女结婚的头天晚上,新郎家要请儿女双全的老人把床铺好,然后找一个聪明健康还要长得俊的男娃来压床,这是寓意新娘将来生儿女育儿孙满堂,如果男孩儿在压床的时候,不小心尿在了新床上,这更是大吉大利的象征,寓意婚后生活鱼水和谐。当时七八岁的丁嘉英已经开始跟着爹学功夫了,身子自然比一般人强壮,而且长得虎头虎脑十分讨人喜欢,于是就被选上了压床娃娃。为了能让他尿床上得到个吉兆,丁嘉英被陆家人哄着喝了许多糖茶,晚上果然尿炕了。
“我们陆家到我已经三代单传了,被你压了床,陆家一下子人丁兴旺起来。”陆冠说到这里又笑起来。
提到这件事,二人之间的感情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又寒暄了几句,丁嘉英才提到了妹妹的亲事,“陆师叔,因为嘉怡在上海的学业没有完,所以他的亲事也一直悬而未决,不过早就有人上门提亲了,而且还是丁家的世交,倒是不好反悔,你看这——”丁嘉英人老实本分,这时候说谎还真是难为他了,顿时急出了满头大汗。
陆冠自然知道丁嘉英是在说瞎话,如果真的有人提前而无法拒绝昨晚上丁开山就会直接说出来,不管怎么说,丁家婉拒了亲事,他这个媒人也不用为将来的事情犯愁了,哈哈一笑道:“嘉怡才貌双全求亲的人自然会踏破门槛,姻缘天注定,有人抢了先只能说耿师侄跟嘉怡没有这个缘分了。”
丁嘉英听了陆冠的话却是满脸尴尬,求亲的人会踏破门槛才怪呢,玉罗刹恶名在外谁敢上门提亲啊,讪讪一笑道:“这个还要请陆师叔向耿师伯和耿师弟好好解释一下。”
“嘉英放心吧,必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同门之谊。”
“哦,我爹让我好好谢谢陆师叔。”说着拿出了那对把玩的玉球道:“也没顾上给师叔准备别的礼物,这小玩意送给师叔——”
“丁师兄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吧,快把这东西还给你爹。”陆冠认出这对玉球是丁开山把玩之物,所以坚决不收,其实他知道丁开山拿出自己的把玩之物表明了承情之意,也就是说丁家多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丁嘉英又客气了一番这才告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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