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季小桃”
“我”季小桃不禁后退一步,抓紧了陈楚的胳膊
陈楚也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人头发很长,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那条伤疤像是一条毛毛虫似的趴在他的脸上。
一说话间,伤疤涌动,就像是一条长长的虫子在蠕动,在爬行一样。
“你,你是谁啊”季小桃本能的后退一步。
陈楚也怕,不过硬着眉头往前一步,他忽然想起张老头儿说的,季小桃今天大凶。
不由得浑身寒蝉,但还是把季小桃护在身后,小声说:“小桃,你快走,他是要抓你,我没事的”
季小桃眼中吓得泛起泪光,不想走又怕,想走又舍不得陈楚。
这时,那人已经从胡同里往两人跟前走了。
“快走”陈楚推了她一把,伸手抓起自行车,双臂举起来就朝那人砸去。
季小桃往前跑几步,然后摔倒,膝盖磨破了皮,血流了一地。然后她顾不得,接着往一个胡同里面跑。
那人却从怀里摸出刀来。
“cāo季疯子我杀你全家”
二六自行车砸在那人身上,他只用胳膊搪了一下,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皱。
陈楚腿也哆嗦了。
不过还是站在那没动。
“滚”
那人刀口一指陈楚。
陈楚腿肚子都转筋了。
“你大哥,你有本事去找季疯子,冤有头债有主的,你找他妹子干啥”
“去你妈的”那人一刀捅过来。
陈楚闭上眼,心说,完了,完了,老子死了,老子死了
他腿都哆嗦了,根本忘记躲闪,眼睛都紧紧闭上了。
“陈楚窝囊废,低头,出拳”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大喝。
陈楚脑袋一炸。
“张老头儿”
接着身子一下潜,堪堪躲过了那一刀,随后身体滴溜溜一转,转了个圈,借助贯力,快速狠狠的打出一拳。
本来这一拳按照拳法套路是打在对手小腹的。
陈楚闭着眼睛都没敢看人家,这一拳正打在那人裤裆上。
“我糙”
那人捂住裤裆。
陈楚懵了。
身后又传来张老头儿的声音。
显得有些无奈。
“哎,跑”
陈楚撒腿就跑了,不过跑的是和季小桃相反的方向。
那人站起来,瞪着陈楚,骂了一句,小逼崽子,随后追了下去。
陈楚玩命的跑,那人追出两条街也停住了。
这时季小桃已经跑到附近的派出所报jing了。
陈楚不知道跑出多远,身上像是虚脱了似的,又绕了一大圈,才出了县城。
他找了一个小卖店,给季小桃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打通了,他才舒出一口气。
“小,小桃姐,你,你没事”
“我没事,我在派出所呢,我哥哥一会儿也来了,那人交老疤,刚从监狱出来”季小桃说着哭了。
毕竟她没经历过这种事。
“陈楚,你,你没事”
“我没事。”陈楚笑了一下。
“我我不是有意扔下你的陈楚,我”
“小桃姐,是我让你跑的,再说你不跑咱们都危险乖,别哭”
陈楚又安慰了几句,才放下电话。
扔下一块钱,和小店老板说不用找了。
然后绕了一大圈往村子里走。
县城离村子要有二十里路,陈楚绕的圈子差不多四十里了。
感觉不会碰到那个什么老疤了。
回到村子,他腿都有点软了。
没先回家,先跑到张老头儿那破屋子去了。
那老家伙正躺在炕头上喝着酒。
“老家伙,我我回来了。”
陈楚咂咂嘴。
“嗯,这么慢”张老头儿随后又喝了一口酒。
“我,我是不是太窝囊了。”陈楚低着头,跟被煮了似的。
“嗯是够窝囊的,不过没事,这次也让你明白明白,功夫和打架是两回事,打架和杀人也是两码事。不然你光练功夫不会打架,会打架不会杀人,还不如不练功夫了”
陈楚有点蒙。
张老头儿咂砸嘴:“臭小子今天那人以后或许会来找你的。”
“为,为啥来找我”陈楚吓得一哆嗦。
“为啥你坏了他的事儿,他就来报复你和你说,我可不管你的,你想活我可以教你功夫,但是学会了功夫也不一定能活,你得练。”
“练我咋练”陈楚问。
“当然,是不能自己一个练,你不是开学了么”
“对,是开学了。”
张老头儿叹口气:“你咋那么笨呢我让你明天去学校就找人打架练,懂了吗”
“我”
“功夫,不是练就可以的,是要找人打架才能练出来的,古拳招式你已经学会了,但是为啥今天打不过人家,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早让人弄死了小子,开开窍”
陈楚坐了一会儿。
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才往家里走。
通过这一次,他想了很多,原本想和季小桃以后就这么玩,还有王露,还有那小莲,他要一个个的干她们,过自己舒服的ri子。
但是现在他才明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玩个什么
走到家门口。
在大门外抱柴禾的刘翠楞了一下。
已经是黄昏了,落霞的余晖照shè在她脸上,是那样的诱人。
陈楚情绪有点低落,不过下面还是硬了。
见四周没人,走到刘翠跟前。
刘翠放心柴禾。
轻轻的问题:“你咋了”
“没没咋,刘翠,我”
“别说了,我先回去做饭,晚上晚上十点,我在老孙家苞米地前面的三棵树那等你。”
陈楚一愣,心跳了起来。
“刘翠”
刘翠不再说话,抱起一抱苞米杆儿往回走,做饭去了。
陈楚进屋,父亲陈德江正在喝酒。
其实也没啥菜,就是炖的土豆跟豆腐,大葱蘸着大酱。
“小子,回来了”陈德江问了一句。
“啊爸我回来了。”
“怎么蔫了下面手术做的咋样做不好重做,反正不是咱家花钱,他闫三不掏钱,我就去派出所告他。”
“没事,挺好的。”陈楚也坐到炕上吃了两碗饭。
平时他能吃四碗饭。
农村睡觉都特别的早。
一般晚上八点多就睡觉了。
因为现在也属于是农忙时节,地上需要人手照料,早上往往是三四点钟就起床了。
陈楚睡不着觉。
心里一会儿想着季小桃,一会儿想着张老头儿说的话。
又想那个老疤会不会真的找自己报复。
说实话,他挺害怕的,电视剧上演的英雄啥的,其实都是假的,但生活却不是电视剧了。
陈楚想了半天,走到院子里,看大多数家都熄灯了,很少有几家看电视的,能看到很晚的,也是新结婚的小媳妇家里了。
这时邻居家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那是孙五又在和刘翠吵,而且刘翠好像被打了。
他心里紧缩一下,想去管,又停住,自己凭啥去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刘翠的哭声。
在寂静的夜晚中,这哭声和几声犬吠混合在一起,又一起飘散在漆黑的夜风当中
陈楚睡不着,又想到十点和刘翠的约会。
他有些等不及。
他好想揉揉刘翠被打痛的地方。
陈楚长身站起,随后紧跑几步,灵巧的跳上自家墙头,翻了过去。
随后朝着老孙家苞米地跑去。
他想在那先等一会儿。
老孙家苞米地挺远的,前面有三棵树。
晚上很幽静。
一般夜里陈楚也是有点怕的,但是他今天不怕了。
经过白天被老疤拎着刀砍,他仿佛一下成熟了许多。
仿佛看透了人活着仿佛就是你追我砍,你躲了就注定要被砍死,逃是逃不掉的。
他站在被玉米地合围着的三棵树前,缓缓的打起了张老头儿教他的这套古拳。
心想:“明天,明天将有一个不一样的陈楚,而不是一个懦弱的陈楚了,自己已死,真正的陈楚当立”
他拳脚挥舞,慢慢将心中的堵塞宣泄到拳法里面,经脉畅通,身形也更为灵活,招式也变得沉稳起来。
他越打越是冷静,渐渐发出拳风之声。
感悟着自身的收力和发力点。
心里琢磨着,明天上学要先和谁打架。
张老头儿说的对,功夫和打架是两回事,自己不打架,功夫就练不成,练不成功夫,就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陈楚眉头皱了皱,他喜欢朱娜,而整天缠着朱娜的就是已经不念书的混混马华强,行,明天就你了。
他想起身高有一米七五的,满脸大麻子的马华强。陈楚笑了,那小子好像还踹过他一脚呢,当时他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不过,明天,老子就先和你算算旧账。
不知不觉,陈楚也不知道打了多久。
如果刘翠一夜不来,他或许会打上一夜的。
总之身上打出汗水,不一会儿又被清凉的夜风吹干。
身上有些粘稠,又慢慢的再度风干。
而他也感觉这套古拳越打越轻了。
这时,他感觉不远处传来沙沙沙的脚步声。
片刻一个轻微的声音压低声音叫道:“陈楚陈楚”
“是刘翠。”陈楚忙收了拳式。
朝那沙沙沙的方向走去。
果然,一个黑影慢慢的近了,那身材的轮廓,正是刘翠。
“刘翠婶儿,我在这儿”
刘翠停住了,低着头站在那不动。
陈楚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并且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刘翠呻吟了一声。
没想到身体被抱起来,脸上辣的,只是天黑看不清。
她的心跳不禁加快。
“陈楚,快别在这里,别让人看见你你抱着婶子进苞米地”
说道后面,她声音越来越低。
陈楚下面嘭的硬了起来,正抵住刘翠的后腰。
刘翠脸更红了。
“你这坏小子,下面咋像更大了,你这是做的包皮手术还是延长手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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