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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九月初一,玉门关外的风沙很大,我们的马队出了关,走了三百多里,渐渐的就有些人困马乏,这是贫僧的疏忽,当时在关中,就有一位老者提醒我们将马匹卖掉,换乘骆驼,可是我们没有听取他的建议,到现在在自食苦果,看着一匹匹马倒在沙子中起不来,贫僧的心情也是极为沉重,每倒下一匹马,其他人的负重就增加了一些。W/X.
鬼谷子曾告诉贫僧这个世界很大,并且拿了一个圆球告诉贫僧说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当时贫僧对这话是嗤之以鼻,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区区一个圆球就说成世界,难道这鬼谷弟子也读过我佛家箴言?
可是现在贫僧也有些迷糊了,对照着鬼谷子的地图,我们的队伍居然在这荒凉的戈壁沙漠找到了几处标记的城镇,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指北针的方向没错,鬼谷子送给我们的羊皮地图也没错,难道是贫僧错了?
仔细回想起来,似乎他当初给贫僧看的那个圆球上面果然是标记了许多的小字,有大唐有突厥更有天竺。
域外的星空很明朗,璀璨的星空仿佛是诸佛临空,让人不忍生出渺小之感,贫僧在这星空下坐了半个时辰,感受着无尽天地的浩瀚,心里也一直在思考鬼谷子当初给我看的那个唤作地球仪的东西。
难道这世界真如鬼谷子所说是一个圆球?这无尽星空都是巨大如同我们世界一般的圆球?《佛严经》卷四明明有云:”云何名为世界?世为迁流,届为方位。汝今当知,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为界。过去现在未来为世。”
《佛经》也曾有云”世分多界。欲界色界无色界阿修罗界。宏构天地,万物轮回,上有四重禅天,不在五行之中。”
没有一部经书中提到过如同鬼谷子所说的宇宙星球之说,或许是贫僧的见识还不够,希望天竺圣地的烂陀寺能有贫僧想要知道的东西。。。
域外的气候真的不同于中原沃土,白日间骄阳似火,夜间冷若冰霜。贫僧只在这空旷的戈壁上做了半个时辰,身躯感觉已经被冻的有些麻木了,今日就记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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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十一月初九。告别高昌国已经有些日子了,现在又到了赶路的时候,在高昌,我们受到了高昌国极高的礼遇,他们似乎对于唐人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从他们看我们的眼神中,似乎是畏惧?
后来贫僧才知道。原来是我大唐又对外出兵了,尊贵的圣天子陛下派遣大军对骚扰我唐国边界的土谷浑进行了一场战争。
战况很是明显。土谷浑的十万人大败,一直被追至青海湖边,直到他们的首领的人头被割下,一个新的首领向大唐臣服,才结束了这场战争。
贫僧是一名僧人,对于战争没有任何的好感,若是杀人,就是一种泯灭人性的罪过,日后将要下阿修罗界的无间厄鼻地狱。
可是一想到战争,贫僧又想到了鬼谷子徐阳,对于这样一个人,贫僧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曾听闻,他率领的一只军部,在新罗袭杀高丽人,伏尸过万,当初在长安,听到这个消息,贫僧心中默念往回经,以求佛祖能宽恕这样一个血气如此重的杀戮者。
可是在长安见过他一面之后,对于如此温文尔雅的人,贫僧很难想象他就是那个在高丽杀了数万人,并且掳掠来万余名俘虏的将军。
他似乎对百姓有一种别样的情感,从他做的那些事,就可以看出,他和朝中的那些勋贵完全不一样,铺桥修路赈济灾民,他丝毫不掩盖自己卓越的敛财能力,而且更是毫不吝啬的将那些从贵族手中赚取的银钱资助给百姓。
对于他这样一个人,贫僧真的不知道他死后会被轮回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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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十二月二十一,度过了素叶城昭武九姓之国,贫僧和随从们千辛万苦的翻过了铁门,到达了吐火罗。
吐火罗的国王是个异教徒,在他们国家唯一相信的神明居然是火把之神,贫僧秉承着普渡众生的向佛之心,就给他阐述了一夜的佛法,倒是让他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般,翌日就宣布将整国的教义从火把神改成了佛祖。
在吐火罗我们整顿的时间并不久,不过这是贫僧西行路上最有功德的一处,鬼谷子徐阳当初嘱咐贫僧,要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全都记录下来带回大唐,也算是给子孙后代一个西行一个参考,贫僧希望日后如果能有后人来到这吐火罗国,能替贫僧好好在这里传播无上佛法,让此处也能成为天下的佛教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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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三年,五月初二,经过了一年多的跋涉,共经过了八十九个西域之国,最终翻过大雪山后,天竺终于快要到了。
从天山而下,气候慢慢开始变的暖和,周围也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天竺人,他们的打扮和从丝绸之路前往大唐经商的天竺人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头上系着大红或者橘红的的布巾,身穿宽大的长袍,裤子则是很短的宽裤,棕黄色的肤色和唐人淡黄的皮肤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一路上,我们的行队受到不少天竺人的围观,仔细观察他们,似乎天竺的百姓并没有我大唐百姓生活的好,那些半大的孩子,身上仅仅披着一件破麻,身体瘦弱,看起来很是贫穷。
越朝天竺境内走,就能看到越多的天竺人,我们的队伍似乎轰动了他们,越来越多的人跟在我们后面。
直到进入了一座看起来像是一个城邦一样的建筑之后,我们才接触了天竺的官府机构。
他们官府的机构看起来也很是有趣,他们称为’伯鲁’的一个人,似乎就像是大唐’县令’一般,只见他前呼后拥的,讲着一堆我们从未停过的话语,摘下了他头上戴着的布巾,似乎像是在对我们行礼。
还好,我们在犍陀罗国找到了一位经常朝大唐通商的商人,他即精通天竺语,又会说大唐话。
有了这名翻译,我们很快的和这名’县令’沟通了起来,从他的口中得知,他们北天竺很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听闻我们是从东土大唐来的,他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因为似乎天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东方来的客人来了。
接着又听说我们是来寻求佛法的,他们十分兴奋的告诉了我们,在他们北天竺,有着五天竺中最为得道的高僧,还有排在第二的佛教圣地。。。
在北天竺,我们受到了隆重的礼遇,我们带过去的玻璃礼物很受那里国王的喜**,只不过因为一路上太过颠簸,大部分瓷器和玻璃都丢失破碎了,只剩下一些茶叶丝绸,不过就是这样,北天竺的王依旧对我们表示了极大的尊重和礼遇,他也是一位佛教信徒,他亲自带着贫僧巡礼北天竺的佛教圣地,同时向贫道推荐去其他四个天竺的佛教寺庙拜访。
其中他说的一个地方让贫僧久久不能释怀,那就是地处中天竺的烂陀寺,’凡人究竟能不能成佛?什么时候成佛?经过什么阶段通过什么手续才能成佛?’这些在大唐让贫僧昼思夜想的问题,想必到了那里,就都能知道答案了。。。。”——摘自《大唐西域记》(未完待续。。)R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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