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动,抽调的力量已经不下于当年攻打螣山,猎杀铁背苍猿一战。
唯一的劣势,就是没有陆红娘当做后盾,底气稍微不足一些。
不过青禅的修为相比二十多年前大有进展,加上觉醒了柳玄烟一部分记忆,手段已经远超二十年前。
况且她身上还有两张五阶灵符,即使遇上五阶妖兽,也能摆脱一般的麻烦。
张志玄的浮云舟空间很大,携带十几个修士行动非常方便,在青玄宗与众人汇合后,他马上驾驭浮云舟飞到了郘国地界。
五十年前的南荒妖兽之乱,郘国修士无人支撑,损失非常严重,不仅阵亡了不少紫府修士,还被妖兽攻占了几座四阶灵山。
幸亏郘国三宗内耗不严重,能够相互关照一下,而且毒龙潭妖王也没有大举入侵的打算,所以才能保住郘国最主要的灵山。
不过最近这些年,靠近青玄宗一方的白虹山日子过的日益艰难。
修士与妖兽对峙的最前线已经靠近了白虹山,白虹山附近人烟比较稠密。如今经常被妖兽袭击,相比五十年前人口不仅没有增长,反倒是减少了两成。
人口减少,意味着修士基数的减少,修士数量的减少,同样意味着宗门根基在衰落。
因为这个因素,最近五十年,白虹山新的筑基修士比以往少了一少半。
张志玄与青禅上一次发现的四阶沧澜兽,就出现在白虹山原来的领土范围。
进入郘国之后,张志玄等人更加小心一些,他们跳下了浮云舟,几乎用神行术行走在荒野。
幸好众人修为不低,每日最少也能走千里远,经过一个多月的辛苦跋涉,众人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第一个地点。
此地名叫榆岭山,以前是白虹山控制的一座四阶灵脉,南荒妖兽之乱后失守,成为妖兽肆虐的荒野。
来到榆岭山三百里之外后,张志玄让众人休整一番,自己与青禅则架起遁光,去榆岭山打探敌情。
他们上次发现四阶沧澜兽的地方,距离榆岭山还比较远。二人也不能确定,榆岭山上到底有没有危险。
一旦贸然的撞上去遇到五阶妖兽,两个人目标更小也容易脱险,就算是青禅迫不得已使用紫阳天火,也不会暴露在外人眼前。
青禅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四阶下品的隐身符祭出,隐身符化为一个光圈,将两个人圈在里面。
趁着隐身符发挥作用的时间,二人遁光一闪,马上赶赴了榆岭山。
四阶隐身符的功效已经非常强大,除非一些天赋秉异,天生附带灵眼法术的妖兽,普通的四阶妖兽根本没有本事发现。
二人来到榆岭山后,最先入目的就是山上大量的断壁残垣,五十年来没有修士整理,当年在山上建立的基础设施早已经破败不堪。
就连山上的灵田,也早已经荒芜,杂草连成一片。
二人绕着榆岭山转了一圈,很快就有所发现。事情果然不出他们的预料,当年遇到的那一股沧澜兽确实占据了榆岭山。
沧澜兽喜欢在水中嬉戏,这一群妖兽竟然没有选择在灵气最好的山顶安家,而是将巢穴建造在山脚下的漓江边。
漓江是南荒中比较大的一条河,虽然远不如毒龙潭水系复杂,可是江面也远超蛟河,足有七八十里远。
侦查到了敌情,张志玄二人没有多待,随即离开了榆岭山。
毕竟沧澜兽虽然不擅长使用灵眼法术,可是这种妖兽却有非常强大的嗅觉,如果二人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即使有隐身符保护,他们遗留下来的气味也有可能被这种妖兽发现。
“怎么样?前面有什么情况?”吴泗蘅神识最强,前几年他的修为已经突破紫府七层,发现张志玄二人返回之后,马上开口询问。
“果然不出所料,沧澜兽确实迁居到了榆岭山。不过有个坏消息,这群妖兽没有在山顶安家,而是将巢穴建造在漓江里面。”张志玄快步走来,将打听到的消息给众人介绍了一些。
“我们这些人大部分不善于水战,除了我与青禅,五个紫府中有三人发挥不出长处,志玄与吴前辈因为功法的关系,法术神通还被克制了大半。十个筑基期修士,也大半发挥不出足够的力量,直接攻打沧澜兽的巢穴我看没有胜算。”听了张志玄的介绍,寒烟脱口而出的道。
张志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到了,我看还要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沧澜兽的习性,如果能像猎杀螣蛇妖兽一样,等他们大规模捕食的时候动手,胜算还超过当年那一战。”
吴泗蘅年纪最大,在南荒中的经验最丰富,他常年坐镇蛟河坊,对各种水属性妖兽更了解。听了张志玄的话,他马上摇头道:“沧澜兽是水属性妖兽,虽然这种妖兽也偶尔会在陆地上捕食,不过想要让他们像螣蛇一样成群结队的离开,估计会很难。我看还不如采取猎杀妖兽的老办法,诱敌深入派一人引诱沧澜兽,将他们吸引到榆岭山山顶在一举解决。”
张志玄之所以没有提出诱敌深入的方法,主要是不想下面的筑基期修士冒险,这一次跟随他出来的十个筑基,不是后辈族人就是门人故旧,都是张志玄在黑山的基本盘。
如果有所闪失,只怕张志玄也会后悔很长的时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张志玄绝不会放弃他们。
而诱敌这个任务看上去容易,实际上非常难,如果让青禅去诱敌,只怕没有任何沧澜兽会出现。
妖兽智慧虽然不足,可是未必分不清人类修士的修为水平。大部分妖兽,都有很强的第六感,它们虽然不会使用望气术辨别修为,却能一眼认出强大的修士。
如果出现很难捕食的人类,正常的妖兽都不会选择去冒险。
所以想要将妖兽引上榆岭山,就不能让紫府期修士出面。
筑基期的修士承担诱敌任务,还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在场之人都是修为颇有根基之人,年纪最小的也有七八十年的寿元,听了吴泗蘅这番话,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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