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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队人马离开徒河,继续上路。接下来的行程,就是渡过渝水,从医无虑山南面绕过,前往辽东无虑城。在那里,有辽东太守派出的一支五百步骑军接应护送。从时间上算,最慢五日便可抵达,但正准备渡渝水时,因上游突降暴雨,河水暴涨,渡桥摧毁,难以舟楫,不得不在附近建立临时营寨,等待水势消退。
借此余暇,马悍率手下一队狼牙飞骑沿着河岸纵马飞驰,操练骑射。
与此同时,甄沁也似乎对骑马有了兴趣,不顾众仆劝阻,执意骑马驰骋。郑高身为迎亲使,本应陪护,无奈箭创未愈,只得一再叮嘱甄氏仆从及护卫,多加小心照顾。
甄沁的仆僮及护卫懂骑马的并不多,全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余人,能够陪同随行的,不过二十余人。
马背上的甄沁头戴帷帽,垂纱等身,风吹纱舞,曼妙如仙。以施彦为首的骑卫们团团环护,如众星拱月。
那边在操练骑射,这边在马踏秋游,看似并无交集,但一个动物的意外闯入,瞬间打破了两边的壁垒。
这是一只成年黄羊!大概被狼牙飞骑所惊,竟从旁边的树林中跑出,然后被狼牙飞骑一驱赶,竟向甄氏队伍这边逃来。甄氏队伍措手不及。顿时大乱。
随后,狼牙飞骑也赶过来帮忙,结果更是搅乱了甄氏队伍。黄尘漫天中,谁都没注意,他们的保护对象悄然消失了。
等烟雾散尽,黄羊成擒,所有人才惊恐地发现,三娘子失踪了。
“在那边!”有眼尖的人发现,在黄羊逃出的林子边缘,正有两匹马在悠闲地啃食青草。这正是三娘子与其贴身仆妇的座骑。
马在这里,人呢?当然是进入树林中了。于是甄氏仆从与护卫一齐下马,入林寻找,甚至狼牙飞骑也纷纷帮忙。施彦感激之余,也隐隐有点不安,因为他发现,马悍也不见了……
就在甄氏仆从卫士惊慌失措四下搜寻时,密林深处,三娘子的贴身仆妇。正脸朝下趴在草从中,而三娘子的纤手,则握在马悍大手中。
“她没事吧?”甄沁有点担心马悍出手过重。
“没事,我有分寸。”马悍淡淡一瞥。“打击的是同一个部位,她会习惯的。”
听到林外喧嚣的呼叫,甄沁咬着嘴唇低下头:“他们找来了……”
马悍轻轻一拉:“跟我走,没人能找到。”
甄沁帷帽早已扔掉。一手提着裙裾,一手被马悍牵引着,迷迷糊糊向密林深处奔跑。前方会有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能一直跑下去,哪怕天荒地老……
在这个只有婚姻,没有恋爱的时代,有哪个女子能有幸谈一场恋爱,而且是离经叛道、轰轰烈烈的恋爱?没有,万中无一!当甄沁陷入情网之后,她就再也难以自拔,以飞蛾扑火之姿,以悬崖奔马之势,彻底沦陷。
“前面纵使是悬崖,我们也要拥抱着跳下去!”
这一刻的甄沁,已不管不顾,只有这唯一的疯狂念头。
密林的尽头不是悬崖,而是一条小溪,水面上有竹伐。马悍抱起甄沁轻盈的身体,跳上竹伐,一手摇桨,划向下游。
水清如碧,溪流潺潺,林木掩映间,一道水瀑从天而降。
“没路了……”甄沁如小猫般依偎在马悍腿边,目光比水还迷漓。
马悍却将她抱起,扛在肩上,竹杆一撑,纵身向水帘跃去。
甄沁啊地一声捂住眼,倏觉后背一凉,身体一空。再睁开眼睛,眼前竟是一个内凹的山洞。
将满面惊喜的甄沁放下,马悍再次冲出水帘,将竹伐拽进来,斜竖在山洞边。这样一来,再难找得到他们了。
甄沁跪坐着将满头珠钿一一取下,一边捋着潮湿的秀发,脸上似笑非笑:“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操练、黄羊、竹伐、山洞……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如此隐秘的山洞?”
“我有一个手下,与乌丸人为奴时,曾在附近牧羊。有一次找寻失踪的羔羊,无意间发现此处。”马悍将半湿的衣服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
甄沁偏开头,咬着嘴唇道:“我们这样做,万一被人察觉,会影响到你……”
马悍走近,捧起她的玉颊:“我来到这个时空,要做的事有很多,如果连追求一个女人都畏首畏尾,怕这怕那,那还能成什么事?”
甄沁目光迷醉:“唔……我只担心……”
马悍附耳低语:“你现在一切都不用担心,只管放开好好享受。”说罢,张嘴含住她的耳垂。
甄沁嘤咛一声,软倒在他怀里。
密林内外,呼唤声声,而帘洞一隅,则是娇喘连连。
黑色的秀发披散如扇,雪白而丰盈的玉躯仰躺其上,随即被一具古铜色的精壮身躯完全覆盖,两具色差反差极大的躯体,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
当马悍奋力叩破玉关的一刻,甄沁咬住一绺黑发,鼻音哼出一声如喜似泣地呻吟,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是你们公孙家先对不住我的,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
黄昏时分,当甄氏仆从们正焦急万分时,却突然得一个意外的好消息:三娘子已经回到驻营地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有点发懵,但心头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只要主人没事就好,至于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过程,那就不关他们这些仆从的事了。
此后在等候水位回落的数日,仆从们一直很担心三娘子又要使性子骑马出行。幸运的是,三娘子非但没要求再次骑马。反而足不出帐,表现得异常安份。
三日后,水势消退,队伍启程渡河。
不过,在即将进入医无虑山时,马悍找到郑高、施彦,以及甄氏送亲队的领队,一个甄肖的甄氏长辈,告诉他们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这附近有几个鲜卑与乌丸部落,近来因抢收牧草之故。发生争端,相互攻杀。为免发生意外,他愿意拨出三十狼牙飞骑接替甄府仆从担任三娘子护卫。
郑高欣然表示欢迎,甄肖经过抢亲一事,也是心有余悸,忙不迭赞成,感激不已。施彦虽然感觉有点不妥,但他只是区区一个护卫长,这种安保之事。有迎亲使与甄执役拿主意,他无权置喙。
是夜,三十狼牙飞骑就接手防卫,甄氏原有的二十余护卫。全部被打发到几百步外守护外围。三娘子的寝帐,只留下数名侍女与仆妇。很快,几名侍女与仆妇都被三娘子打发退出寝帐。这些侍女与仆妇心里还在滴咕,怎地今夜三娘子不需人伺候了么?
帐子里。只留下一个不断揉着脖子的壮硕仆妇。突然帐帘一掀,有人闯入。
仆妇歪着脖子,不耐烦道:“三娘子不是说了不需人伺候了么。快出去……”声音戛然而止,眼睛一下瞪大。
进来的人,一身普通的狼牙飞骑卫士装束,但明灭的烛火,照着一张对于仆妇而言,不啻于恶魔的面孔。
寝帐很大,足有五十平米以上,中间以纱屏间隔,分内外两室,借着昏黄的烛光,透过薄薄的轻纱,隐隐可见室内横卧着一个曼妙身影。
马悍伸手掐灭外室烛火,以免影子被光投映在帐篷上,然后竖掌为刀,对准那仆妇。
“别、别,我……我自己来。”仆妇象见了鬼一样,慌忙举手往自己的脖子猛砍几下,结果除了生疼,半点作用都没有。
“还是我来帮你吧。”马悍的声音很低,听上去很温和,但仆妇却手脚乱挡,口中发出惨叫:“啊——”
就在惨叫声刚破喉而出的刹那,手刀迅急横切,声音截断。
同一时间,内室的烛火被噗地吹灭,一声压低的嬉笑传来:“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嗯,窃书与偷香窃玉都算是雅贼,偶尔干干无妨。”
从绕过纱屏,到走近榻前短短十余步,马悍已除去身上束缚,精赤着身体钻入被窝,将那滚烫的**搂入怀中,狠狠将脸埋入两团丰腻间。甄沁颀长的脖子使劲向后仰,喉管发出令人**的长吟……
一个时辰之后,马悍结束停当,走出寝帐,那仆妇早已不知躲到哪去了。回到自己营帐,乌追迎上前,报告一切正常,完毕之的,欲言又止。
马悍扫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时候你也学人家文士那一套了。”
乌追吞吞吐吐道:“呃,属下觉得,为了一个女人,冒这样的险是否值得——属下的意思是,离姬娘子姿色犹在其上,实在犯不着……嗯,属下冒犯,请城守恕罪。”
马悍斜倚短案,摩挲着微微长出嫩胡茬的下巴,笑了笑:“你这样想,不足为怪,有很多事,我尚不便与你明言,但将来你一定会明白,今日所冒的险,将来会有百倍回报。”
望着满带困惑而出的乌追背影,马悍喃喃道:“自古用兵不如用间,用间不如女间。辽东啊辽东,我的情报太缺乏了。甄三娘子,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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