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小子还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愚蠢,但凡做事带点脑子,干什么不行?非要去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高虎对於王培东这种明明有点小聪明,却总是安於现状,甘愿去做这种高风险的工作感到无奈。
而王培东也是赔笑著说道:"这不是在舒圈里待习惯了,你要让我突然改变我的生活方式,我还真有点不应。"
摇摇脑袋,高虎息一声,也是无奈说道:"走,下车,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地点。"
"好。"王培东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选择跟警方配合。
於是带著高虎几人,一起穿过了老旧社区的几栋破旧平房,然后来到了一个围墙倒塌一半的老宅。
王培东指著这套房屋解释说道:"我家以前就住在这排平房的最左边。"
"围墙现在有些破败,大门的钥匙我是没有了,一般就从围墙翻过去。"
"去自己家还要翻墙?"听到这样的解释,卢薇薇有些惊讶。
但王培东却是赶紧解释:"没办法,这锁都是很多年以前的,我们家搬离这里之后,就没怎么回来。"
"所以这钥匙早就弄了,再说了,平时回来干啥呀?"
"好在这围墙已经倒塌了,所以,我就从这里翻进去。"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带我们进去。"高虎不想听王培东嗦,他现在就想快找出王罗锅害死阿忠几人的证据。
由於王培东双手戴著手,在尝试一番后,也是停止了动作,后面向高虎,尬的笑笑:
"警察同志,你看,你把我的手给困住,我爬不过去啊。"
"我先进去。"见王培东提出解开手的条件,顾晨担心这个王培东有诈,於是率先提出,自己先翻越进去。
一旦王培东想耍花招,自己好在里面制服这伙。
高虎一听也有道理,於是便点头同意:"顾局,那你小心一点。"
"没事。"顾晨没有在意这些,对付一个王培东,自己绰绰有余。
於是后退几步,只是一个轻的助跑,很快便利用矫健的动作,轻翻越破损的围墙。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点多余的动作,看得在场几名警员目瞪口呆。
"这顾局好身手啊。"一名高瘦警员说。
另一名年轻警员也是忍不住道:"顾局这动作,一看就是练家子,这在古代都可以称为飞檐走壁了吧?"
"呵呵,你们还真是大惊小怪的。"见两名警员都开始夸上了,卢薇薇不由摇摇脑袋,继续说道:
"我顾师弟这都还是基本操作,你是没见过他一个人干趴五六个人的时候。"
"啊?"
"一个人干趴五六个人?"
"顾局这么能打?"
"这还能有假?我顾师弟那可是……"
"卢师姐,赶紧把王培东的手解开吧。"听见围墙那头的卢薇薇开始吹上了,顾晨显得有些尬。
相比较卢薇薇喜欢替自己满世界宣传,顾晨是比较低调的。
"哦哦,高警官。"
"明白。"见卢薇薇眼神提示,高虎立马将王培东的手解开,提醒著说:
"王培东,我可有言在先,手我是给你解开了,可如果你想要耍小花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明不明白?"
"明……明白,我明白。"见高虎如此一说,王培东瞬间没了脾气,立马答应下来。
於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王培东翻越破损围墙。
而其他人也都紧跟其后。
王培东老宅的院子里沾满了杂草,看上去整个建筑都破败不堪。
尤其是老宅的墙壁上,早已布满了蜘蛛网。
高虎拍了拍王培东的肩膀,提醒著说:"东西藏在哪?"
"就……院子里。"王培东说。
"院子里?你是说这些沾满杂草的地方?"高虎问。
"嗯。"王培东默默点头,也是继续说道:"我就找了几个防水的袋子,然后把东西放在里面。"
"再然后,找来一盒子,埋在了院子里。"
"是这里吧?"这边王培东话音落下,顾晨便指著其中一处区域问。
这可把王培东了一跳,也是赶紧问顾晨道:"顾……顾警官,你……你怎么知道的?"
"先看看再说吧,我瞎猜的。"顾晨也没有把话说死,而是蹲下身体,开始将脚下的一些植物给拔起。
这一拔植物带起土,顾晨手到一旁,后又继续往下边挖。
果不其然,很快便发现了一些红色砖头。
由於埋的不算深,顾晨徒手就能应对,不多时,便从一些红砖头中间的区域,找到了一个黑色盒子。
将盒子上的尘土吹掉,只是轻轻一开,里面用塑胶袋包好的手机便赫然在目。
"神了?"见到顾晨找到手机的那一刻,王培东是真的有些佩服顾晨。
而顾晨也是戴上手套,将手机取出后,捏在手中问王培东:"是这个东西吗?"
"没……没错,这就是我录音的手机。"王培东说话格外乖巧,瞬间秒变老实人。
主要是顾晨的操作,自己有些看不懂。
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埋藏得还格外仔细。
毕竟这东西,可是牵扯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一点没有埋好,那可是要掉小命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自己引以为豪的埋藏地点,顾晨只是翻进院子,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这多少有点打击人的意思。
他不明白顾晨是怎么做到的,於是在顾晨将手机交给身边的民警后,王培东便追问道:"顾警官,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是我藏的不够好?"
"不是。"顾晨摇摇脑袋,也是淡淡说道:
"你埋藏的手法非常精妙,堪称一绝,能用这种方式埋藏物品,说明你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
"那我是哪里出了问题吗?"王培东还是不解。
你说我小心,可你却能瞬间找到,这多少有些前后矛盾。
也是将王培东一副不死心的样子,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度,顾晨也是微微一笑,索性解释说道:
"好吧,既然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话音落下,顾晨来到了挖出黑色盒子的位置,指著那土壤上的一把杂草说:
"这堆草,它不对劲。"
"不对劲?"愣了愣神,王培东也是走上前一瞧,忙问道:"哪里不对劲了?我明明记得,我埋藏的很好,这周围的细节做的很到位啊?"
"而且,也没有能看出有挖掘的痕。"
"这恰恰是你厉害之处,你埋藏物品的手法,的很用心,但是你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里的杂草,比其他地方要更加密集。"
转身看向院子里的其他杂草,顾晨解释说道:"你家这个院子,属於很多年没有人居住。"
"所以院子里的杂草,虽然密集,但是,杂草之间都会有一个相对合理的范围,有一些地方是石头,不合杂草生长。"
"而有土壤的地方,植物生长的也比较机,可唯独你这个地方,杂草过於密集,不太像是自然生长的样子。"
"就这理由?"听著顾晨如此一说,虽然感觉有些道理,但这种分析为妙也太过简单了。
高虎走上前一瞧,也是附和著说:"顾局,这个王培东说的有点道理。"
"这种地方要说判断盒子的藏匿地点,实有些困难,单从植物学的角度来说,我也很难分清楚。"
"那是你没有学习过植物学方面的知识,但我学过。"见高虎如此一说,顾晨索性解释说道:
"其实这种荒废院子的杂草,我见过不少,所以对於植物的生长情况比较清楚。"
指了指刚才自己挖掘的位置,顾晨又道:"我总感觉,这一块地方,不应该会有这么多密集的杂草,不太附和杂草正常的生长规律。"
"而看过整个院子,我也就发现这一块地方,跟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所以我猜测东西应该是放在这里。"
"好吧。"见顾晨如此一说,高虎现在也相信,顾晨或许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
似乎对於这种环境,有著自己相当的敏感度。
而一旁的王培东却是一脸无奈,息著说: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没想到我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埋藏的东西,竟然只被你看上一眼就能发现?"
伸出大拇指,王培东不由感慨:"顾警官,你可真是个神人。"
"我不是什么神人。"见王培东抬举自己,顾晨也是解释说道:
"我只是面对这种复杂环境比较多,而且我的老师,也是我们江南市的一名资深法医,他有著相当丰富的现场勘察经验。"
"平时也会把这些经验,写在自己的工作笔记里,他借给我看过,里面就有相关的内容,是关於荒废的院子该如何判断是否在地下藏匿物品的。"
"好吧。"见顾晨如此一说,王培东秒懂,顾晨这是学以致用啊。
人家这就是学霸的能力,自己这种小卡拉米,根本就没法比。
顾晨指著那包东西,提醒著说:"这个可以先看看里面的内容。"
"嗯。"年轻民警默默点头,后看向王培东,问道:
"你手机里面有没有电?"
"不清楚,埋的时候,我关机了。"王培东说。
"真是麻烦。"年轻警员有些无奈,直接启动开机键。
不多时,手机开机,好在还有一些电量。
但手机设有密码,年轻警员又问:"密码呢?"
"我来。"王培东走上前,开始输入密码。
不多时,手机密码解开,王培东又开始找到相关的录音文件。
此时此刻,高虎这才发现,里面的录音相当炸裂。
关於王罗锅和王培东之间的谈话,几乎都是劲爆消息。
听到这些,高虎嘴角微微上扬,也是忍不住说道:
"有了这份录音,我就不信,这个王罗锅还能如何狡辩?"
顿了顿,高虎又道:"什么都别说了,就现在,我们再去王罗锅的办公室,这一次,直接办他。"
话音落下,高虎立马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摇人,准备将王罗锅带回警局。
"顾局,咱们这次有胜算。"
"嗯。"见高虎多日来绷紧的神经终於舒缓了一些,顾晨默默点头,又道:
"现在去找王罗锅对峙,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有些等不及了,现在就去。"高虎现在是兴奋极了,根本不想等时间。
而当大家开车来到王罗锅的公司驻地时,摇来的支援警力,也都已经准备就绪。
所有人等高虎一声令下,便迅速朝著建筑走去。
而在办公室内的王罗锅,似乎也有种不祥的预兆。
当听见助理说,外面有大量警察赶来时,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可当听见自己办公室大门被推开时,王罗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王总,我们又见面了。"高虎一马当先,这或许是他的高光时刻,现在的高虎,走路都格外硬气。
王罗锅的秘书站在一旁,也是被这阵势给了一跳。
而坐在老板椅上的王罗锅,似乎还依旧保持著他那假装的镇定。
对著高虎微微一笑,问道:"高警官,你这次过来,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高虎走到女秘书身旁,示意手下警员带下去登记,而自己则直接坐到了王罗锅面前的办公桌上,一脸轻的问道:
"我问你,王培东是你什么人?"
也是听到"王培东"三个字时,王罗锅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但很快,他又强装镇定,也是笑笑说道:
"王培东?就是我公司的一个保安而已,如果说有什么关?那就是,我们还带点亲戚关。"
"那你这个亲戚还算明事理。"见王罗锅如此一说,高虎也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王总是不是给他交代过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比如,找竞对手公司里的核心成员,谈论关於如何毒杀对方老板的事情?"
"高警官。"听到这里,王罗锅再也坐不住了,也是怒不可揭道:
"你这什么意思?想污我?我王罗锅可不是好欺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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