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仙气!元真老儿居然把看家本事都传授给了你,他也不怕遭妖谴?”
道魔两家因为有西方二妖圣的前车之鉴,都颇有默契,再不肯传授真法给妖怪。
桑姥姥居然能使出元真上人看家的本事混元仙气,显而易见,这位西海道圣跟这头妖怪颇有些暧昧勾当。
丙灵剑虽然被混元仙气挡住,但王崇也不差这一道仙气,他也不是不会,上玄九霄仙气关注到了丙灵剑,剑光绽放奇芒,仍旧是蛮不讲理的一剑劈下。
王崇此时也懒得跟桑姥姥玩弄什么剑术,什么精妙道法,就是仗了丙灵剑,一剑接一剑的狠狠劈斩。
飞剑乃是天下间,最为犀利的法宝!
王崇就不信,同样是阳真境,自己有飞剑在手,还劈不死一个桑姥姥。
真要是丙灵剑劈不死,他就不信换了无形剑,又或者元阳剑还能劈不死。
跟桑姥姥这种妖修,玩什么你来我去的斗法,就是劈到对方粉碎了为止。
桑姥姥硬接了王崇七八剑,心里空的就想要炸了一般,她知道不能再任由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继续劈斩了,凄厉长啸,叫道:“元真!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人弄死了。”
王崇再出一剑,忽然听得背后隆隆风雷,混元仙气冲霄,化为覆盖了半个天池岛的巨手,狠狠扑了下来。
当下长啸一声,御剑就走。
他才是个阳真,哪里肯跟元真上人这种太乙境的道圣斗法?
王崇飞出百里,就见得后面五色云光滚滚,雷音轰鸣,元真上人居然追出了天池岛。
第二元神刚生出了警兆,就有一口无形剑被送了过来,有了无形剑,第二元神把身子一晃,就无影无踪。
元真上人驾驭的五色云光,广及百亩,顿时飞出了百多条混元仙气,四面八方笼罩住了虚空,轻轻一提,就把王崇给逼了出来。
王崇也只能催动剑光,先把一道混元仙气砍碎,然后再破空飞遁。
元真上人这边才追逐王崇的第二元神,离开了天池岛,天池一脉的库房内,就有个少年喝道:“走得好!如今这天池岛,可尽我搜刮了。”
此时的天池岛宝库,早就空空如也,不要说那些架子上的宝贝,就连架子本身,都已经不翼而飞,甚至库房内的墙砖,地砖,也就是大门有禁制,没法搬走,剩下的都被小贼魔收了。
王崇收了宝库内所有的东西,身子一晃,借助补天劫的横渡虚空之能,就来到了五龙宫。
这边是元真上人所居,本来有这位太乙境的道圣坐镇,小贼魔也不敢放肆。但如今元真上人早就去追逐“小霹雳白胜”了,还不是尽由得王崇胡天胡帝?
王崇也不遮掩身影,径直闯入了五龙宫,有十余个服侍元真上人的道童刚冲出来,还未来得及喝骂,就被小贼魔施展了一个仙光大手,一起捞住了,丢入了凌虚葫芦。
这些人才进了凌虚葫芦,就有人扑上来,按住四肢,设下禁制,用上了百般手段,逼问是否要修行丹鼎法。
除了一个性子比较强硬的童子,被上了手段,弄的昏了过去,剩下的几个都被迫屈服了。
有一头全身青色羽毛,只是羽毛有些焦枯的鸟儿,最为热忱,不断的呱呱乱叫,喝道:“这些天池岛的小妖孽,不给他们点狠的,都不肯落眼泪……”
有个道童还觉得,这头青色羽毛的大鸟有些眼熟,但却才开口多问了一句:“是否老祖的青鸾。”
这头青色大鸟就喷出一道烈火,把他烧成了灰灰。
又复过得片刻,凌虚葫芦内又被扔进来了数十人,都是五龙宫内服侍元真上人的侍者。
再过得一会儿,就连五龙宫都被扔进来了。
那些元真上人的侍者和道童,眼瞧着这些人,手脚勤快,轻车熟路的把五龙宫拆解开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收拾的干净。
几乎人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好些人心里都忖道:“这些人怎么看起来想是拆家的惯犯?怎么这等手熟?”
王崇在五龙宫转了一圈,这出道门太乙境大圣的寝宫,已经只有深坑一座了。
他早就知道,元真上人也只有一个阳真境的徒弟,也就是荒海钓叟,所以也不去金鲤宫,绕着天池岛转了一圈,把元真上人门下的徒弟,所居的宫舍尽数拆了,所有人都捉去,扔到了凌虚葫芦里头。
甚至他还去山下转了一圈,把那些元真上人门下弟子的家眷也都收了,这才溜回了馆驿。
他见白莲花童子和邀月还在下棋,就低声叫道:“邀月姐姐,我们快走!”
邀月见他脸色如常,却颇急促,忙叫道:“这就走!”
白莲花童子还问了一句:“走什么?”却见王崇也就着手,开始拆了这出馆驿,就连馆驿里服侍的人,都被他随手打晕,然后催动了一个黄皮葫芦,都收入了进去。
白莲花童子也未有想到,这个小贼魔如此手快,她还在愣神,这几天居住的馆驿,已经成了大坑。
王崇拉着邀月,就直奔应扬藏身之地,白莲花童子一头的懵懂,也只能糊里糊涂的跟上了两人。
到了应扬的藏身之地,王崇伸手一指,叫道:“快背起来此人。”
白莲花童子骂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让我背人?”
王崇叫道:“你若是肯背人,我送你一块桑姥姥的木瘤!”
王崇随手丢过去一块,正是当初荒海钓叟,糊弄他说是桑姥姥木心的玩意儿。
此物虽然不如桑姥姥六千的木心远甚,可也是乙木灵精所粹,白莲花童子探手一抓,入手之后,就知道此物珍贵,舍不得送还回去了。
她咬了咬牙,心道:“背就背!不过是一个男子,背他一把又能怎地?”
可怜应扬,不过是顿悟玄机,先是被王崇从万里之外弄了过来,如今又被他丢给了白莲花童子,颠转倒手,就如一件货物一般。
白莲花童子双手抱住了应扬,肚内暗骂:“这厮多大的气运,居然能得小爷抱一抱?他是怎生修来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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