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农两家的入伙饭仍在继续,谷采吟和几位安保把金钱树直接运回青台市的家。
财已露白,再留在村里恐怕不安全。
得知妹子把礼物带回来,谷翔在电话里一阵沉默,最后缓声道:“谷采吟,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送出去的礼管他们是扔是藏,你竟然把它收回来?”
“他们不收,我有什么办法?”谷采吟一听到大哥这腔调,便异常烦躁。
“你扔那儿就走,让叔公跟他们沟通,我不信他们敢让叔公两个老的把它抬回来!就算抬,也是他们叫自己人抬,抬回来我就有话可说了,你真的是……”
罗家小门小户用不惯安保,金钱树这么贵重,肯定有保镖护送到家。到时候,说不定是那位农老三上门致谢……妹子这猪脑子,大好的机会被她错过了。
谷采吟听得一脸不耐烦,“总之这东西我已经抬回来,你爱要不要,扔哪儿都行,我不管了。”
说完,没好气的挂了电话,然后出门找朋友逛街解闷。
学校马上就要开学,她也要准备上课的教材,没空陪老哥他们玩什么商业手段。
对面的谷翔气得想骂娘,这妹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把应付他的招数对付其他男人,何愁大事不成?女人果然除了生孩子,再无半点用处。
家里的饭吃得很香,让她为家里做点贡献便扭扭捏捏,心不甘情不愿。
包括大姐,姐夫家不过是被罚了些钱,停了几个项目有点亏损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吓得不仅断了青台市的人脉关联,连他这边也不敢怎么联系。
说是为他好,不让姐夫家的事牵扯到他。
不知是真是假,姑且听着吧。
眼睁睁看着谷展鹏起死回生,谷翔倍感郁闷。还有村里的形势,自从那个阿青一回来,整个村的风向立马变了。
很明显,她是谷展鹏那边的人。
那个小娘们,平时不声不响,在村里的威望居然不比她爹妈差,着实让人意外。不过,现在姐夫那边没工夫催他搞定大谷庄,就算搞定了现在也吃不下。
大姐让他暂停一切动作,等姐夫那边的风头过了再说。
没事,谷展鹏现在不好过,妹子住在村里算是和农家相邻,有大把机会作为。别看她现在一副清高样子,利字当前,一座金山住在隔壁,她迟早动心。
之前,他对妹子回乡村当教师一事嗤之以鼻,没想到歪打正着,被她碰到一只大金龟。
能不能成功钓到金龟婿,就要看她本事了。
哈,现在说不要不要,女人的虚荣心和嫉妒心,能促使她主动做任何事……
说回罗家的新居,八点多的时候,宴席早已散去。
罗哥、夏槐在完成入伙仪式后,由于明天要上班,两人送封家夫妇连夜返回青台市。女儿刚摆完满月宴住在封家,封伯母着急回家照看闺女和外孙女。
其余的客人都是村里人,各自归家,各找各妈。
顾一帆负责送谷妮回燕子岭,谷展鹏出差,杨雨嫣不在,他这位不理事的小股东暂代青台市的临时负责人,今晚回燕子岭办公室熟悉一下相关的业务。
他很低调,村里人都知道他和谷展鹏熟,却不知道他也是谷展鹏的合伙人之一。否则,本村青年不会只烦谷妮,谷妮就等于几位大BOSS的挡箭牌。
而罗青羽,歹命的她被年哥拉进一间实验室学习如何进行食品、药品的检测。
在父母的家里造一间实验室是年哥的提议,方便谷宁、叶乔以后在家检测药物成分,不必大老远的跑到市区麻烦熟人工作的机构。
叶乔退休前是法医,对药物的检测一点就通,和谷宁最有共同话题。
而两位妈妈只对家里的药材有研究,不具备任何危险。
尤其是罗小妹,她一有时间便在山里捣鼓什么,如果学会操作检测仪,日后岂非更加方便?这也是农伯年在父母家打造实验室的主要原因。
实验室为什么不建在枯木岭?
因为枯木岭没有多余的地方了,哪怕再动一寸土也是对环境的一种破坏。甭说罗小妹不乐意,罗家父母反对,他自己也不太情愿。
这里将是两人以后的居所,他不能自毁家园。
不过,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很骨感——
仿佛回到高中时期,年哥近在眼前,滔滔不绝的向她讲解仪器的作用与操作方法。过程中夹杂不少医理药理,还有一些极其深奥的术语。
每个字她都认识,合起来啥意思就不太懂了。
听了一阵子,罗青羽的双眸逐渐蒙上一层水光,盈盈荡漾……咳,换一个更直白的说法,她双眼懵懂迷离,进入失魂落魄的状态。
讲了半个多小时,身边之人异常安静,农伯年立马察觉不妥的回头,见状,不禁哑然。好半晌,他才语调平平的问:
“小青,我刚才说的你记住多少?”
罗青羽:“……你猜?”
见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年哥不禁耙一下头发,好吧,她没学过医药相关的任何知识,甚至连基础都没有。突然要她自己做检测,是有些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抱歉,我对你的期待太高了。”他长叹一声,目露歉意的摸摸她的头,“算了,走吧。先回家,今天太晚了。”
听到这话,罗青羽有些绝望,顶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被他推出实验室。
“年哥,我一定要学么?”
农伯年锁好门,沉吟片刻,放弃了:“算了,你还是不要学了,免得搞出毒瘴祸害乡邻。”
“哗,哥,你这么看得起我?”害她有点受宠若惊。
但是,是谁给他勇气认为她能够制造毒瘴?
“不,可能咱们相处久了,我产生一种错觉,”居然觉得她很聪明,农伯年揽过她单薄的肩膀,戏谑道,“忘了你以前连一个最简单的小实验都做不好……”
“啧,你能不能忘了以前的事?”罗青羽无语的瞥他一眼,“实际上,我向你汇报的时候经常口误,操作没问题呀!”
“对,”年哥郑重其事的点头,“你经常口误,多次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生怕她按照口误所说的那样操作,分分钟把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给毁了。可以说,她的求学时期亦是他最操心的阶段。
“小青,你以后还是离实验室远点吧。”
“你刚才还在教我……”
“我错了,对不起。”
“……我想学。”
事关尊严,只要她想学……应该能学懂吧?
“不,你不想。”
年哥神色凝重,边说边往父母家的正屋走去。得提醒两位妈妈一声,别让她拿到实验室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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