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当妖皇的日子
“咳咳...咳咳咳...阿嚏!”
姬盛终究是老了,这几天的风寒让他极易生出疲惫的感觉。
他扶着墙,一阵目眩的感觉袭上心头,但这目眩又让他心底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如此就像是清醒了。
这种难受就像是梦中传来的剧痛,让他从某个迷障般的幻觉里探头往外呼吸一口气,周围一切也似乎变得清晰了。
只是这种清晰很快又被淹没,姬盛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稍纵即逝。
...
...
灵堂里。
太子负手看着堂前的灵牌,淡淡道:“姬盛老了,王正石老了,他们以为我一无所有,只能靠他们的怜悯来维持太子之位。”
长孙唐垂拱立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太子道:“长孙先生帮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如今还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么?
行了,先生不说我也知道。
与虎谋皮,对吧?
圣会是虎。
魔教是虎。
他们都想从我身上有所得到,所以才会在此时与我达成了同盟,只等我成为了天子,他们就会慢慢收回利息。”
长孙唐道:“太子慎言,这世上强者甚多,隔墙有...”
太子手里正拿着一把刀,那刀他只是随意地往下一挥,长孙唐的话就戛然而止,不是因为震惊,而是这一刻,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所有的念头都已经停止了生灭。
弹指之间便是四百念,便是睡梦之中,念头也在不停生灭,这一刻,长孙是真的没有了任何念头。
没有了念头,他甚至忘了呼吸,忘了站着,身子便是软倒下去。
小片刻后。
长孙唐才恢复了意识,他正趴在地上,一仰头就看到了太子的靴子,他揉了揉脑袋,茫然地扭头看看四周,只见到太子姬无忧正点了三炷香,慎重地插入了香炉中,退后三步,又拜了三拜。
烟雾袅袅,灵堂里安静无比。
长孙唐惊道:“太子...你...”
姬无忧淡淡道:“伏久者飞必高,多谢先生的主意,让我在灵堂里缚足一年,远离红尘,断念野望,如非这样,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凡有人窥探,都不会进我三丈之内,就算是传奇也无法做到。”
长孙唐真的震惊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这位真的是一代隐忍的雄主。
“对了,舅舅不是借着双修之名问我要女人么?长孙,你怎么看?”
“魔门姹女那么多,风月圣门的圣女巫妍麾下的十二个小妖精,每个都是双修强者,从中挑选一位给逍遥王送去。”
“长孙,让巫妍准备一下,去陪逍遥王双修吧。”
长孙唐脑海里映入一张魅惑到了极致的脸庞,婀娜如蛇,楚楚可怜的女子的模样。
所谓风月圣门,其实就是魔教势力。
而这位巫妍圣女,更有着百花榜上第二十九的排名,被誉为“黑罂粟”,而且...她是太子的宠妃,禁胬。
他嘴唇嚅动了几下。
姬无忧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谋士要说什么,直接道:“我没有动过她,为的就是今天这时候。今天给舅舅,等以后我自然连本带利一起要回来。”
他平静的神色不复以往的霸气,只是唇边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他脑海里浮出那冷冰冰的雪衣铃兰的模样,又浮起天下第一尤物,那皇后的模样,心底有些燥热。
比起那位扶不起的无争弟弟,他可真是个哥哥。
...
...
夏极静静倾听着太子的说话。
神话境界的神识对于超凡和传奇,是存在碾压的。
这种碾压不仅是范围,清晰度上的碾压,还存在一种优先权方面的碾压。
换句话说,如果一个神话和一个超凡都在彼此的神识范围里,那么超凡无论愿意不愿意,他说的话都会被听到,而神话只要愿意,他就可以让超凡只听到几句“他想让超凡听到”的话。
除此之外,在探查方面,还存在着诸多的玄法,奥妙无比。
比如夏极的绣花结界,结界撑开,神识可以从“听”变为小范围的“看”。
再比如观世,这就厉害了,就如同本人真正的屹立高空,俯瞰一方土地。
而且...
在太子离船时,夏极顺道给他插了个眼。
如今,他两颗地眼。
一颗看着唐门。
一颗从之前幽灵司晨的头上拿了下来,给了太子。
当然,第三颗一直在西夏。
黑绳罗刹不愧是他唯一认可进入阴司内围的人,在西夏的一系列骚操作令人目不暇接,夏极通过一方视线,虽然只是管中窥豹,但却可推测出很多东西。
所以...
太子是悲剧了。
这位隐忍到极致的未来雄主,真的悲剧了。
...
“那朵黑罂粟要来陪你双修?”
“是啊...”
“主上,你真的准备跟她?其实...主上有个更好的选择。”白桃花在床上一个翻滚,并腿托腮,风情万种。
“唔...你长生诀修炼的怎么样了?”
“无聊!”白桃花不想谈修炼进度的事,和主上谈这个没有半点的成就感,于是她又滚开了。
事实上,夏极对于这位百花榜第二十九的美人并不期待。
他只是有点震惊。
这太子是有多变态,才会把自己的禁胬送给自己?
而且还要连本带利的收回去,真是让人好害怕呀。
“杀杀杀!夏极,是时候杀别人的妻证道了!”
“痴儿,这乃是磨砺心性的大好机会,稳住。”
“夏极,你觉得给别人带点绿好不好...”
...
年前第七天。
一位裹着黑纱,皮肤白腻如羊脂,红唇如燃烧烈焰,双目带着几分怯懦和孤独的少女来到了逍遥号。
她是被太子以礼箱送来的。
这如是在提醒那位逍遥王舅舅,这礼箱里的是“物品”,是可以任由双修的物,无需怜惜。
但这种肆意,配合上少女眼神的孤独和怯懦,却偏偏给人一种需要去呵护,去爱怜的感觉。
当礼箱上的红绸带被解开后,少女似一脸茫然,楚楚可怜地站在甲板上,她甚至赤足,十点涂抹着花油的艳红越发衬托出脚背的苍白。
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然后告诉她“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然而...
夏极看了她很久。
就在黑罂粟想要假装晕过去,以触发大男子保护欲时,她眼里的逍遥王说话了。
“喂,你会煮饭的吧?”
“欸???奴家从小过得艰苦,会一点点...”
“行,那一日三餐都交给你了。”
逍遥王说完舒了口气,嘀咕着“终于可以吃上早餐了”。
黑罂粟:......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