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事吧?”徐伯马上走进来,抓住王童还打着点滴的胳膊,“我看到形势不对,马上去叫了两个保安过来。她们想干什么?是不同意让我们转院吗?”
“不是,想问我一些很奇怪的事。那个女精神病人搬走了吗?”
徐伯:“搬走了,但是这里还是不太安全,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妈怎么样了?”王童问。
“医生正在给她上夹板,胳膊可能很多都动不了。”
“哦,需要住院吗?”
“是的,医生需要在医院里躺几。”
“让我妈不要住院了,我也不要住了,我们赶紧出去吧,这里确实怪怪的。”
“那好,我现在给工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和夫人出院。”
徐伯去走廊上打电话了,王童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陈智打过来的。
“童,你现在还好吗?我马上过来了。”
“嗯,快点,越快越好!”
王童完挂掉电话,默默地坐在床沿上,脑子里闪现着刚才惊魂的一幕。
林夕瑶的母亲还好,能正常沟通,但江惠欣的妈妈看起来受的刺激很深,和那个女病人一样,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她可能听黄启东那些人了一些什么,现在开始怀疑她和陈智,好像对一切都不在意,包括她自己的性命,随时可能会铤而走险地干出一些可怕的事儿出来!
一旦发生危险,法律对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也会宽大处理,如果继续住在这里就太危险了,简直是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王童抱紧肩膀,一个人坐在墙角里,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徐伯打完电话进来,对她:“马上过来两个工人,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辱使命,让你安安全全的到家。”
“哦,谢谢你。”王童。
大约二十分钟后,陈智过来了,告诉她已经到了楼下,再有两分钟就上来了。
恐惧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王童打了一个哈欠,侧身躺到床上。
可十分钟过去了,没有看到陈智上来。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看到陈智上来。最后整整一个时过去了,陈智依然没有上来!
王童心里一紧,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叫护士帮她拔掉了手上的针管,穿上鞋子拿起一件外套拼命往外跑去。
“姐!”徐伯叫来的女工人正在熨衣服,看到王童往外跑,急忙追上来,但是王童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12:15分,陈智从的士上下了车,径直走到医院大门口。
在医院正大楼的六楼处,有只黑黝黝的筒状窥视镜正对着他,将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丝毫没有发觉有人在偷窥他,给王童发过短信后,快步走到医院发热区住院处,戴上口罩。
走到住院处通往电梯间的拐角处,一名戴着口罩和护士帽的女医生突然朝他走过来。
“你是陈智吗?”女医生问。
“是的。”
“我是王童的主治医生,请你跟我来一趟,她有一份资料需要请你签字。”女医生完就往旁边一条幽暗的楼道走去。
陈智二话没有,跟着她走进楼道。
这是一条阴暗的巷子,应该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一股浓烈的霉味中,还夹杂着死老鼠的味道,即使戴着口罩都能闻到。
陈智一边走一边捂住鼻子,等他抬起头,发现女医生早就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转身就往回跑。
这时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而降,朝他的头顶上砸下来。他吓得大叫一声,急忙往旁边的下水道井盖上一跳。井盖一侧翻,令他整个若了进去。
那端东西“哐”的一声掉在井盖上,原来是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一些垃圾,什么洋葱头、菜头、烂菜叶、卫生纸、一次性餐具应有尽有,洒的满地都是。在几片烂菜叶下面,还有一块一尺见方的砖头。
陈智掉下去后,砸到几根碗口粗的水管上。幸亏水管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垃圾,估计就是平常从上面掉下来的烂菜叶,很松软,才使得他没有遭受重创。
他慢慢地爬起来,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充满了潮湿的泥土味,还有一些汽油味和东西腐烂的味道。几只老鼠正在周围跑来跑去,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他用手朝周围一摸,摸到了一片潮湿的泥土,和一片粘在泥土上的烂菜叶。
看来那个女医生有问题,蒙面又戴帽,整张脸都看不清楚,为什么要相信她呢?
唉!他死劲地拍了拍脑子,为自己的莽撞和轻信懊恼起来。
手机没有信号,不过幸好手电筒可以用。他打开手电筒,朝四处照了照,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爬出去。可照了半,也没有找到一处能爬出去的地方。
这里离地面大概有三米多高,除磷层,也就是他现在呆的地方有一些水管,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条巷子很少有人经过,真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能否活着出去,一切只能靠运气了!
他再次懊恼起来,想不到自己样样通样样行,现在却被人暗算掉进了下水道。
他尝试着朝洞口叫了好几声,嗓子都叫哑了,也没有人回应。过了莫约十来分钟,上面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好像有人经过。他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死劲地大喊起来:“救命,救命啊,有若下水道了!”
脚步声很快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平静,除了他自己的心跳声,一切都陷入到了沉寂,就连之前那几只老鼠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坐起来,用手机的手电筒去寻找老鼠的踪迹。找了半,最后在一块岩石缝后面找到了一个洞。他用手指去抠那个洞,里面一阵“吱吱吱吱”的声音传来,老鼠们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挖洞,吓得直往更里面的地方逃窜。
他停下来,用手电筒在地底照来照去,找到了一根腐朽的木棍,轻轻一折就断成了两截。
他重新坐在水管上寻思了半,最后将目光落在一个大阀门上。阀门把手将近一尺长,就像一把大铲子,如果能把它卸下来挖土,能挖出一个个台阶,这样他就能爬出去了。
于是他尝试去开那个阀门,刚扭了两圈,就听到一阵“嘶嘶嘶”的声音,阀门里面有水流出来了。
“不好,这是个控水阀门。”他赶忙停下来,又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奇迹出现了,下水道井盖的缝隙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很很的老鼠,它正把脑袋探进来一丁点儿,朝下面张望着。
这时手机有信号了,虽然只有两格。
他欣喜若狂地点开王童的头像,一个电话拨过去。
可电话刚刚响了两声,手机突然没电了,下水道里彻底变成漆黑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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