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方筱榆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
她准备起来喂奶,却发现孩子的额头有点发烫。于是赶紧穿上衣服,把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徐母叫了起来。
“妈,快醒醒,轩发烧了!”
徐母马上爬了起来,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哎呀,果然在发烧!”
“轩这么发烧不正常,这么的孩子一般是不会发烧的,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好!”徐母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用一条薄薄的包巾裹住孩子,抱在怀里匆匆忙忙地往门口走去,却被门槛绊倒了,“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所幸的是孩子依然被她紧紧地抱在手中,没有被摔出去。
“您没事吧?”方筱榆急忙将她扶了起来。
徐母:“我没事,还帮你带孩子,这接二连三出事,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呢?辛辛苦苦一辈子,老了没指望能享什么福,我儿子却赶在我前面走了。想要带孙子也带不好,我怎么这么没用呢?”
方筱榆:“您别这么,孩子给我抱着吧,您拉着我的衣服,慢慢地跟着我走。不要着急,免得又摔倒了。”
徐母:“唉,要不是你跟轩啊,我早就一根绳子往脖子上面一挂,跟着子轩去了。”
王童被吵醒了,打开走廊上的灯,开门走出来。
当看到方筱榆背着一个大大的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徐母的手往楼下走去,她轻蔑地“潜了一声,“咚”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方筱榆和徐母听到关门声,回过头望了一眼,继续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往楼下走去。
两人走到院子门口,叫醒了看门的老头。
老头用手电筒照了照正躺在方筱榆怀里发烧的孩子,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虽然现在是凌晨三点,路上的车辆依然川流不息。
一辆的士看到有人招手,连忙开了过来。
在医院挂完号后,方筱榆抱着孩子和徐母来到综合科。
经过一番检查,孩子被折腾醒了,张着嘴“哇哇”地大哭起来。
方筱榆尝试给他喂奶,他吃了几口就吐出来了。
“医生,怎么办呀?不会有什么事吧?”方筱榆焦急地问。
医生:“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凉,也受到了一些惊吓。我先开一些药给你喂给他吃,你要不放心的话,等亮以后其他医生都上班了,做一个核磁共振检查一下颅腔内有没有淤血。”
就这样,方筱榆给孩子喂了药,抱着孩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亮后,方筱榆醒过来,挂完号把孩子送进病房,准备给他做核磁共振。
这时赵文柏过来了。
“筱榆,孩子没事吧?”赵文柏问。
方筱榆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希望没事,不然我会痛苦一辈子。”
“确定是王童干的?”
“她她没有,家里也没装监控器,所以也不能是她干的。”
“你打算还继续这么下去吗?”
“不了。”方筱榆摇了摇头,“无论我怎么对她,她都是那样恨我,现在还对轩下手,我忍受不了了。”
赵文柏:“那你打算怎么办?”
方筱榆:“我打算等孩子没事了就去找房子,然后搬出去。”
“哈哈哈!”赵文柏大笑起来,“你就像个孩子一样,特别真又特别固执。当初义无反关搬进来,可是每次一遇到问题就想搬出去。你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一个成功的人和一个失败者的最大区别就在这里。成功者即使身临绝境也总能想出各种办法,而一个失败者呢,总是将解决问题的难度无限放大。”
方筱榆气哼哼地:“我现在不想听你演讲,对了,你今不用上班或是陪你那些朋友?”
赵文柏:“我高兴上就上,不高兴上就不用去,谁也管不着我。对了,我是非常赞同你搬出去的,你应该查过了,我把那套房子转到了你名下。我是偷偷拿着你的证件去办的,因为不需要找银行贷款,还交了一大笔提前还款处罚金,很快就办好了。怎么样,你想搬回去住吗?”
“文柏!”方筱榆柔声,“我非常感谢你能这样照顾我,可是你的房子我不能要,因为太贵重了。我希望你能再次用我的身份证把它转到你名下,我很乐意去协助你办。它真的太贵重了,我可以住一段时间,支付便宜一点的租金给你,可是让我占有你的房产,我做不到。”
“你又来了,你知道吗?错过了我送给你的这套房产,以你的个性和能力,永远都不可能在这座城市买房子。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你可以把你的爸爸妈妈接过来住一个房间,你可以把它留给你的孩子,你也可以用它去做一些理财投资。总之,你有了一份资产,人生从此就会变得不同。”
“我知道这些好处,可是它真的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赵文柏:“你要不要都成事实了,我是不会再去转回来的,随你便吧!”
“你可真是霸道,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有时候离我很近,有时候又离我很远……”
“一个很容易见底的人,是注定没有出息的。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总能出乎意料地给他们制造一些超乎想象的东西。喜欢我的人会觉得是惊喜,不喜欢我的人会觉得是噩梦。”
“好吧,唉,我实在太累了,童的状态真令龋忧。前段时间她每忙着学习参加中考还好,现在考完了,在新的学校刚开学,学业方面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就开始频繁的制造麻烦。我真觉得她有点惹不起。”
赵文柏:“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谁,要不是你,我早就把她扫走了。唉,我可真是个多情种,迟早会被这种软肋害死。”
方筱榆无不挖苦地:“是啊,你的确多情,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真是频繁啊,你的女人缘缘可见一斑。”
赵文柏走近几步,紧紧地盯住她:“你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吃醋呢?”
方筱榆冷笑了一下:“我当然是在讽刺你,难道你以为我会吃醋吗?别自作多情了,我永远都不会因为你吃醋的。”
“哦,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在你心里如茨没有分量,如茨令你感到厌恶和不值得吗?”
方筱榆点零头,但随即又有些后悔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赵文柏勃然大怒,一把反剪住她的双手,将她用力地拉到跟前,咬牙切齿地:“你可真是个不是好歹的BIAO子,我发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跟你的徐子轩见鬼去吧,带着你的杂种滚蛋,从我的房子里。还要带走徐子轩她妈,那个像牛皮癣一样的死老太婆,还有王童,通通从我的房子里滚蛋!”
“文……文柏!”
“啊呸!”赵文柏朝她啐了一口,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愤怒的转身离去。
“文柏!”方筱榆追过去,但赵文柏很快就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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