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张嫂。”徐母打开门,莫约五十岁上下,身材矮墩壮实的钟点工走进来,朝床上看了一眼,见徐轩在睡觉,便轻手轻脚地脱掉鞋子,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徐阿姨,轩还在睡觉啊!”
“是呢!唉,这孩子特别容易受到惊吓,他妈妈刚才过来,开门声特别大,把他吓的一愣一愣的。刚才一直在哭,哄了半才睡着。”
“这么大点的孩子,总是搬家,对他不好,他会没有安全福还有啊,这么大的娃娃要多和妈妈接触,总是离开妈妈,那哪行呀?”
女钟点工几句话又到了徐母的伤心处,顿时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了一场,把徐子轩和王宝宝两夫妻分别受到赵文柏和方筱榆的诈骗,双双死于非命还被骗去千亿资产的故事绘声绘色地向钟点工讲述了一遍。
钟点工越听越感到震惊,惊讶地问:“您是豪庭景园旁边的别墅区的王家?他们家以前的男主人姓徐,女主人姓王,那姓徐的是您的儿子?”
“嗯嗯嗯!”徐母自顾自地点零头,“我也不知道叫个什么景园,反正应该是那么个名。我儿子叫徐子轩,儿媳妇叫王宝宝,之前我跟我儿媳妇两个不和,从离开他们家后就一直没有去过,到我儿子去世后才去他们家住了一段时间。你我糊涂不糊涂,我儿子去世后我有段时间得了健忘症,居然把那个姓赵的当成我儿子。”
女钟点工:“年纪大了健忘很正常,我还不是经常丢三落四。对了,他们家发生了很大的人命案您知道吧?”
“不知道。”徐母摇了摇头,“你知道他们家的事?”
“唉!”钟点工,“我们做这个行业的好多不是老乡就是亲戚,您儿子家我认识,之前有个姐妹就在他们家做事,就是介绍我过来的陈姐她妹妹,死啦!”
“啊!”徐母一时有些脑筋转不过弯,“哪个陈姐的姐妹死了?”
“就是介绍我来您这里做事的陈姐,她妹妹之前就在您儿子媳妇家做事,是姓赵的聘请她,她后来死了。”
“哦,怎么死的?”
“起来不怕您笑话,据是和其他两个男工人偷了东家的东西,被东家发现了逃跑的时候出了车祸,三条人名都没了。”
“哦!是偷我儿子家的东西呢?”
“不是,他们出事的时候您儿子早都不在了,后来的男主人姓赵,叫赵什么来着?我现在还想不起来了。”
“赵......赵文柏”
“是这么个名字,您儿子走后,他后来成了那里的男主人,和姓王的女主人结婚了,那女主人可比他大了十几岁呢!您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是这种事啊,男的有钱找年轻女的,女的有钱找年轻男的。他们两个结婚没有多久啊,那个女主人就疯掉了。”
徐母大吃一惊:“你......你什么?”
“女主人疯掉了,整傻傻的,就跟三岁孩似的,吃饭都不会吃,弄的满身满地都是。上厕所也不会弄,经常屎尿都弄到身上。陈姐她妹妹本来以前在那家做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女主人疯掉以后,她又被请回去了,就是那个姓赵的请她回去的。”
“唉,真是造孽,这些我都不知道呢!我儿子死后我也疯疯癫癫的,这脑子里面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时清楚一时糊涂,被我儿媳妇带到她家,跟她吵了几次,又自己跑了出来。之后她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知。前几听我孙女起,她妈妈病了,被姓赵的骗了财产,我哪里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
“您不知道的多呢,我们这些人经常在一起聊谁的东家好,谁的东家坏。您儿子家的事啊,陈姐她妹妹可跟我们聊了不少,真是一言难尽!”
“哦!”徐母转身看了看徐轩,家伙仍然在熟睡,胸部一起一伏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于是拉住张嫂的手,“你先别忙了,坐下来好好给我讲讲,我儿子家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张嫂放下手中的拖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事还得从您儿媳妇起,就是那位姓王的女主人,她和姓赵的结婚以后,不知道怎么突然疯掉了。据之前就有了一些迹象,只是没有那么明显。以前她可是个厉害的主,精明又能干。”
徐母:“是这么回事,我儿子整被她欺负,我看不过去,就跟她关系处不好。我儿子怕我受气,好多年都没有让我和她来往。”
“是的,以前那么厉害的一个女人,疯了以后,就整个人都傻掉了。”
“哦,我知道,你刚刚跟我讲过了。”
“傻掉以后呢,姓赵的就把陈姐她妹妹叫了过去,专门服侍她。陈姐她妹妹那个人我们是知道的,也是个闷葫芦。”
“闷葫芦?什么意思?”
“不是我她,她可不是个好货,别看她不爱话。以前也有点手脚不干净,倒不是偷东西,就是在医院照顾别人家老太太,经常趁老太太子女不在跟前,动手动脚的。”
“你是......她也打我儿媳妇?”
“可不是,她自己的,还是姓赵的额外给了她钱,让她虐待您儿媳妇。”
“哦,我的!”徐母摸了摸额头,感觉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还有更不是东西的事情在后头呢!您儿媳妇虽然傻了,可那方面却不傻,比一般正常的人还要强烈,整......”
“咳咳!稍等......稍等一下,我喝口水,你也喝点。咱们越扯越远,我这脑子有点糊涂了......”
“那好,您坐一下,我不跟您了。这一还真是没完,只能咱们太有缘分了。我要赶紧去帮您把饭煮上,还有衣服要收进来。”
“好好,你先去忙!”
徐母坐直了身子,感觉全身的冷汗依然在冒个不停。她找了一块毛巾,抹了抹汗,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感觉心里舒服一点了,拿起芭蕉扇,帮徐轩扇了扇风。
色已经晚了,开始有蚊子飞进来。
她关上阳台上的纱窗,回到床边继续端详着徐轩胖乎乎的脸,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
这张嫂好像知道很多王家的内幕,后面可能还有很多不堪的东西,她已经意识到了,所以很怕张嫂出来。
无论如何,王宝宝是她名副其实的儿媳,她觉得自己在张嫂面前丢不起那个脸。
张嫂炖好饭,又炒了一个红烧茄子,把衣服收起来叠好后放进柜子,提着垃圾袋出去了。
徐母坐下来开始吃饭,她晚上吃的很少,这一个菜已经足够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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