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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功夫,一道人影掠过,只见一个俊美无比的年轻人,着紫衫道袍,头戴青碧玉簪,容貌俊美,仙风道骨,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这俨然就是古心觉的真来了。
张闲打量了一眼,不由得心里惊讶,此人居然是天人之相。
他这段时间,虽然在千里之外,但每晚都托梦给孟江琳,一边指点孟江琳修行,一边请教天工派的传承,他对相术的领悟已经登堂入室。
以相术来看,配合他的重瞳观察细微,古心觉的每一根头发和眉毛都青黑发亮,两眼清澈透明,牙齿如白玉,指甲如水晶,肌肤没有任何一丝皱纹,连汗毛也没有,肌肤纹理没有任何一点凡人该有的汗迹、油脂、老皮等等。
所以古心觉很俊美,没有任何一点尘俗之气,完全就像脱离了凡人的范围,正所谓惊若天人,就是形容古心觉这样的面相。
古心觉也打量着张闲,虽然一直以天眼观看,但天眼的视觉不一样,现在亲眼一看,又是另一番景象,而张闲的眉心受伤,一道血痕竖立,犹如一枚天眼,也为张闲平添了几分威严。
“你是李玄玉的弟子?”古心觉没有多言,直接就问话。
张闲眉头一挑,知道被认出了地底,但如此直言问话,更像是一种质问,他心里有些不悦。
不过古心觉是司天监的人物,他不想过多的接触,只得故作一副普通世俗的清冷模样,手执印决行了一个礼节,说道:“李玄玉是我师尊。”
话完,他就退后了一边,拿出内里乾坤的瓶子,取出金疮药和布条,自顾自的包扎眉心的伤口,然后服食辟谷丹,喝了几口米酒,调息休息,闭目养神,似乎刚才的斗法,消耗太累了。
古心觉见状,眼神闪过一丝冷厉,当然看出了此子是有意回避他,不过武云瑶在这里,他也不好出手。
目光一转,看向了武云瑶,淡然一笑,说道:“云瑶师妹,好久不见了。”
武云瑶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傲然,对古心觉没什么好感,淡淡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见与不见,这有什么区别呢。”
“哈哈!”古心觉笑了一声:“大道三千,万法归一,最终皆是殊途同归,何来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说呢?”
武云瑶也笑了笑,说道:“无须多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若能到达万法归一的境界,再说殊途同归吧。”
“罢了罢了,好久不见,争论这些道理作甚。”
古心觉摆了摆手,这道理是挣不出结果的,语气一转,转移了话题,说道:“表妹,原来你来了西南州,玉亲王和王妃可是很担心你。”
玉亲王就是太子,王妃是武云瑶的母亲,而古心觉称呼武云瑶为表妹,因为古心觉的母亲也是阳帝的女儿,古心觉与武云瑶的辈份关系是表哥与表妹。
提起了父王和母亲,武云瑶的心绪不由得惆怅,但帝王之家,是非争斗太多,不是修行的清静之地,所以她选择了出家。
“我已出家,已是世外之人。”
武云瑶没有多言,父王和母亲自会安好,无须她多虑,更何况就算她有心顾虑,父王的行事,也不会听她左右。
“古心觉,后会有期,不打扰司天监的公事了。”
武云瑶也不想与朝廷接触,转就走,来到张闲边,说道:“玄天子,你没事吧。”
“嗯。”张闲点了点头,站起来,明白武云瑶的意思,向古心觉行了一礼以示告辞,转就走了。
古心觉看着两人离开,忍不住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武云瑶也就罢了,他能宽容这个不懂事的表妹,但这玄天子,竟敢也让这般放肆。
不过眼里的寒光一瞬即逝,转而却是一丝戏谑的笑意,淡淡的说道:“玄天子,告诉你师尊李玄玉,我迟早会去上清府提亲,娶她过门。”
话完,古心觉形一动,缩地成寸,残影掠过,一瞬就消失远去了。
然而听到这话,张闲却是怔了一下,心里莫名的一股杀机。
张闲是君子心,温文尔雅,中正祥和,很少动杀机,但不动则已,动则必杀,这古心觉已经是他必杀之一。
察觉到张闲的异样,武云瑶不由得询问:“玄天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张闲立刻收敛了心气,目光一凝,眼有重瞳,巡视阳两界,以防古心觉窥看他的行踪。
两人走出五十里开外,张闲停下脚步,说道:“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我们暂且休息,以免耽误了这个周天的修行,天亮之后,变化一下气机,然后再走,以防被人暗中盯上。”
张闲的行事非常谨慎,虽然没再发现古心觉的天眼窥视,但为了确实万无一失,以防还有其它窥视跟踪的手段,所以还是要做一番防备。
武云瑶点了点头,席地而坐,静心休息。
张闲也坐下休息了,进入深度睡眠,让这个周天运行圆满,体内气血回到一天的起始。
不知不觉间,天色朦胧亮,太阳还在地平线下,阳气逐渐上升,气缓缓退去,大地回暖,新的一天开始。
两人感应着气机变化,自然而然的醒来。
张闲睁开眼,开重瞳查看了一番,抬起手,施展巫偶法术,虚空勾勒,画出了一道小人符,屈指一弹,印入路边的一颗小树,阳接桥,沟通木灵,小树的气机变化,与他一模一样。
随即,张闲自的气机运行,阳二气变化,整个人的气机都焕然一新,只剩下路边的小树代替了自。
“好玄妙的阳术!”
武云瑶一眼认出了玄妙,如果不用眼睛看,只凭知觉感应,根本分不清这是一颗树木。
“这阳术,虽然比不上仙家玄通那般声势浩dàng),但也妙用无穷,云瑶居士,得罪了,不要隐匿气机。”
张闲一边歉意的说着,一边目光直视武云瑶。
武云瑶立刻会意,放松了心念,立刻感觉像被看透了魂魄一般,让张闲看清她的气机,铭记阳魂魄。
看一眼就记住,这也是相对而言的,修为越高,魂魄越强,阳二气也越玄妙,难以看清底细。
所以道行高深之人,相互传念,需要对方感应,如果对方不主动感应,很难传念准确,因为不能完全精准的铭记对方的本命像。
武云瑶放松了心念,张闲才能看得准确,随即虚空画符,画出一道小人符箓,打入路边的一颗树木。
万物有灵,通灵接桥,这就是阳术的玄妙,让木灵接替自。
接好了阳桥,张闲又勾画了一道符和一道阳符,符箓化剑,剑意化丝,犹如一支银针,扎入武云瑶的经脉窍,调控阳二气的运行规律,改变自气机。
做完之后,两人的气机都焕然一新,而路边的两颗小树取代了他们原来的气机,若是有人施术追查他们,只会找到这两颗小树。
“现在可以了,我们绕几圈,然后再回白家镇,以防万一。”
张闲非常谨慎,白家镇是他的老窝,他可不想让人发现了,武云瑶也不想被人打扰了清修。
两人继续上路,箭步如飞,快若御风。
然而在赶路的途中,闲着无聊,张闲略微有些疑惑,武云瑶已经认出他是天宗子,还被古心觉点破了他的师承,但武云瑶一句话都没问他。
而武云瑶与古心觉的关系,似乎很复杂,他想探听一下古心觉的底细。
“云瑶居士,你已经知道我就是天宗子?”张闲忍不住问话了。
“知道了。”武云瑶淡然一笑,语气很自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也没多言别的什么。
张闲有些郁闷了,问道:“你不生气我骗了你?”
武云瑶闻言,倒是质疑了一声:“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隐瞒了天宗子的份,我也隐瞒了皇族的份,何必计较这些呢。”
“不过天宗子也罢,玄天子也罢,这应该都不是你的真名,但名字只是一个称号罢了,佛有三千法相,本心如一,你就是你,无所谓名号是谁。”
“呃……”张闲听得一愣,跟武云瑶聊天,还真是字字禅机,佛宗之人,说话都是这么玄乎啊。
而武云瑶这样说话,反倒让他不知怎么探问了,因为武云瑶不问他的秘密,他也不好意思问武云瑶的秘密。
但武云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想询问我与古心觉的关系?”
“这个嘛……”张闲尴尬了,只得说道:“他好像认识我的师尊李玄玉,所以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儿。”
提起了李玄玉,这倒是引起了武云瑶的好奇心,问道:“你怎么是李玄玉的弟子?”
听这语气,似乎也知道他的师尊李玄玉,他反问道:“云瑶居士,你认识我师尊?”
武云瑶说道:“不认识,只是听沐前辈提起过。”
“沐前辈?这又是哪位前辈?”张闲疑惑,心想,应该是师尊的熟人吧。
武云瑶没回答这个问话,只是看了一眼张闲,她先前推测张闲也是得了沐前辈的指点,所以才会住在道观,还领悟了活死人术。
但张闲的神,似乎不知道沐前辈是谁。
“沐前辈隐世已久,若是有缘,自会见面,不必询问是谁。”武云瑶没有点破沐前辈的份。
“哦……”
张闲无语,说话只说一半,这故意吊他胃口啊,他也不好追问,只得继续打听古心觉的底细,说道:“古心觉称呼你为师妹,莫非他也是武圣前辈的弟子?”
话到这里,武云瑶却是叹了叹气,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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