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馆的雅间里。
“尊敬的将军,我们将见面地点选在这里并没有一丝对您的轻视,只是避开一些招人烦的苍蝇而已。”茱莉亚伸出右手笑着说道。
“我对这个地方很满意,虽说简陋,但是安静,很适合我们要商谈的问题。谢谢您的安排。”赛维拉吻了一下茱莉亚的手背说道。
“经过同事会的讨论,我想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转让相关技术。”维托里奥开门见山的说道。
“说说你们的条件,如果条件合适,我想我们一定可以完成这笔对双方都有利的买卖。”赛维拉表现的很平淡。
“如果贵国能订购3艘以上的级穹甲巡洋舰,并且至少有2艘在我国建造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转让相关技术并帮助贵国在巴赞船厂建造。”维托里奥一边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一边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可是近100万英镑的成本啊。这个预算在国会很难通过。”赛维拉撇撇嘴说道。
“我想在关系到西班牙海军振兴的重大问题上,100万英镑真的不算多。”徐杰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曾经纵横大洋的西班牙海军难道连为自己装备第一流的3艘穹甲巡洋舰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吗”随后的一句话,深深刺激了在座的赛维拉。
“我想提醒一下徐先生,您刚才的发言已经严重损害了西班牙海军的尊严。”赛维拉握了握拳头愤愤的说道。
“我只是在就事论事。从贵国正在建造的一系列1000吨以下的海防舰和不到2000吨的穹甲巡洋舰,曾经在拿破仑时代都相当强大的西班牙舰队已经逐步蜕变成了一支在殖民地维持秩序的近海舰队。失去了纵横大洋的能力。西班牙海军还有什么资格谈尊严二字”徐杰接续打击赛维拉。
“这只是现实需要而已。在目前相对缓和的环境中,西班牙海军多建造一些适合近海作战的战舰无可厚非。”赛维拉反驳道。
“相对缓和恩,不错的借口,但是不知道西班牙方面所谓缓和环境指的是什么美国对贵国在古巴的殖民地可是相当有兴趣啊,对了,还有远东的菲律宾。我想,面对正在加速发展的美国舰队,贵国总应该有所察觉吧”徐杰说着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赛维拉。
“美国人的一些行动确实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所以我们才会向贵国订购这一新锐战舰。”赛维拉也不否认,美国政府对西班牙在古巴的统治颇有微词这已经不是秘密。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能否认为西班牙海军要重新担负起在远洋迎接敌方舰队挑战的重任”徐杰问道。
“有这个目的。”赛维拉点点头。
“既然如此,哪贵国海军建设应该适当的强调远洋作战能力,而那些不足千吨的海防舰还能长途跋涉到美洲与美国海军的巡洋舰对抗不成”徐杰脸上挂出的疑问表情让赛维拉十分的不爽。
“一个舰队是需要均衡的,为了保持殖民地的稳定,岸防战舰是必须的。”赛维拉说道。
“一个舰队是需要均衡的,但是在一定时期内需要对某种战舰予以倾斜,我个人认为,那些殖民地的叛乱者无法从根本上影响贵国的统治,镇压当地起义的工作完全交给陆军就可以了,海军的任务则是应付潜在敌国的舰队,而强火力,高航速,并拥有适当防护和较强抗损性的级巡洋舰自然是贵国的上上之选,难道您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多花30万英镑真的是不能接受吗”徐杰继续说道。
“徐,您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就目前而言,海军预算确实有困难,即使裁撤掉一些海防舰的订单,我们也很难一下订购3条级巡洋舰。”赛维拉说出了自己的困难。
“将军,其实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商业的角度上来考虑。例如,我们可以适当的为您购舰提供一些贷款,而且您也没有必要一下为3条战舰买单,您完全可以先在意大利船厂订购2艘,然后再第二年或者第三年再在西班牙船厂生产。这样不但可以对建造过程中所发现的问题予以修正,而且贵国也不用一下拿出如此大的一笔数目。完全可以把造舰经费分摊到以后2到3年。”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茱莉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确实是一个方案,但是我想我还需要和国内联系。不过我想还是有希望的,如果可以,我想在付款方式和所提供贷款方面能有一个合适的书面计划。”赛维拉对茱莉亚的建议表示支持。
“不过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我方能在西班牙建造两艘,在贵国建造一艘。”赛维拉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想,这个条件您应该向意大利海军部提出,如果在各大船厂都能分到一杯羹的情况下,在意大利只建造一艘并不是不可以。”茱莉亚想了一下回答道。
“不过我希望阁下及贵方政府能先下一艘船的订单,这样您与海军部打交道的时候会更容易些。”维托里奥说道。“毕竟海军方面对该型战舰很看重,如果有的国家想只买图纸而不定船的话,意大利海军会很不高兴的。”
“您的意见我们是会考虑的,我个人认为,第一条船的订单会很快下来。祝愿我们合作愉快。”赛维拉笑着说道。
谁也不会想到,在1899年意大利的一个小酒馆中的谈话居然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从这一刻起,世界历史走上了另一条岔路。其深远的影响,远远超出了徐杰当时的预计。而这一步仅仅是徐杰迈出的第一步。
更正:1889年3月前的英国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司令时爱丁堡公爵,然后是安东尼霍斯金斯爵士,在1891年才是乔治特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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