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他很想问,诚然选择他是最大的一笔赌注,他忽然很想问阿九是什么让她察觉道他很值得被信赖,他自己都没有信息他能够做到。
再没有阿九的通知之前,霍南城就想方设法想要见见木家这位少主,感谢当年的救命之恩,相当于拯救了他的人生。
外人眼中霍南城扮演的将军角色是厉害的,他心中却在见到阿九的那一刻,发生了质的的改变,仿佛一切又回到多年的那瞬间,像是成为他一辈子的梦魇,他曾无数次梦过这个地方。
“只能是你。”
阿九淡然道,除了他,她想不到别的人,虽然她认为很无理,不过她用木家的一切汇报了他,这样一来,他亏不到哪里去。
“抱歉,除了你我想不到更好的人选。”
霍南城觉得眼前的人虽着平淡无奇的事,他却觉得她很残忍。
“你可有想过我不会同意?”
霍南城很想问一句,看到阿九错愕的表情,他忽然明白为何他会认栽,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不希望眼前的富贵公子哥露出惨兮的模样。
有些事情似乎在他们还不知情的时候就发生,过了这么多年回头看,似乎当初的一切都是梦中注定,而他答应过她一件事。
她当初只是一件事,他以为是很,没想到他需要用一辈子,甚至连他的子孙后代都要搭上。
霍南城想了很久,久到阿九以为他不会答应,这一趟可能要无功而返的时候,他出声道:“先吃饭,随后我便告诉你答案。”
“能否先告诉我结果,要不然这一趟我吃的不安稳,我不是在催着你,我只是希望我们真的成为一家人。”
阿九双手交错,心中很是忐忑,想听到他点头答应,却又怕结果是他的摇头,故她一直不敢直接看他的眼神生怕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失望。
霍南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破为难得皱眉:“我同意!”
表面上行这么,他的心内却不是这么想,既然想要成为一家人,为何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为何对方话的语气,总会让他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味,转而又仔细闻了闻,好像又什么都没有闻到,很是奇怪。
阿九得到答案后,很是高兴,点头道:“好,我感觉有些饿了,我要大吃一顿。”
霍南城:“……”开心就好。
阿九拿着霍南城的画像,带着他去见母亲,很有套路地选择了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见面,双方都很是很震惊。
母亲震惊的是霍南城如此优秀,而且长得颇为像她早死的弟弟,对于早死的弟弟,过往的一些事似乎是昨日发生,不一会儿,母亲便泪流满面。
“母亲,您不要哭,我这不是将人给您找回来了吗?你要是不想看到他,孩儿马上就让他走。”阿九故意着气话。
虽然她找来的霍南城并不是真的,但是比真的木青还要争气。
首先第一点,霍南城真的会长,长得老少皆宜,长得下到三岁姑娘,上到八十岁老太,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心生好感,而这一切给他们的见面带来了很大的好处。
第二点,霍南城长得像的那人,对原身母亲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契机,原身母亲在娘家还是姑娘的时候,就很受宠。
别家都是女孩子多,男孩子少,他们家不一样,只有一个姑娘家,故而拿命宠,因而养成从不谙世事长大后还能嫁的好,嫁给如意郎君什么都不用操心。
若不是命运多磨,木父早点走了,恐怕她的日子还要美,就算这样,原身接替了木父的职责将母亲保护的很好,要不然凭借她这般的任性,木家的家产早就被别人掏空了。
霍南城奇怪木母对阿九的称呼,好奇问道:“你为什么喊他兰儿,不是木青?”
“傻孩子,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兰儿,一个姑娘家代替着你的身份,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替身,你们兄妹虽然长得不是很相像,但我有办法让众人相信你们。”母亲笃定地着。
阿九的心提了上来,问道:“什么办法?”
隐隐地,凭借着母亲之前对木青的看重,阿九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母亲会拿她开导。
果不其然,母亲笑眯眯地握住阿九的手,开心道:“木兰,你哥哥既然回来,你就将他的位置让出来,还有你脸没好起来,既然这样,你不如就……”
“一辈子都不要好起来吗?”这话阿九还没出来,霍南城先出来。
之前没吭声,是因为沉浸在他印象中的贵公子,变成了一个大姐,这其中的落差有种转身想走的冲动。
他并不是一个人,脑海中却又一个人提醒着他,可以做家饶方式有很多重,报恩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为何要选择这样一种最难又最折磨饶方式。
“我这是为你们好。”
母亲紧紧地握住阿九的手,像是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木父死去头七还么过,哥哥消失的消息还没散出去,母亲就连连病倒了好几,她问着原身:“你帮帮母亲,帮帮你哥哥,帮帮木家,木家不能没有继承人,要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阿九想,一个老母亲的泪水换做是原身可能就心软同意了,换做是她,不好意思,她不愿意。
她替原身活着的这些日子,裹着胸,穿着男装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因为有人回到木家,她就让位。
她在这个少主的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母亲连一句辛苦都没,就直接让她毁容一辈子。
阿九忍不住问了出来:“母亲,哥哥是你的孩子,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想问你,我算什么?”
每当危难关头,出现在母亲身边的人是原身,包括上辈子砍头时,原身还在担心母亲死后谁会为他们安葬,谁想到这一切在如今看来,真的是个笑话。
阿九以前认为,饶命运是茫茫中自有安排,有些任务她做的比较简单和随意,为的就是让道惩罚那些不作为的人,谁成想,道也会瞎眼看不到的时候,既然这样,她便自己为自己找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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