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上,神情有些疲倦。刚刚组建完总统的班底,白宫幕僚长,副总统,国家安全顾问等等,都需要他在那一列长长的名单上签字。责任与使命感落在他的肩膀上,沉重万分。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之前的嘲讽不绝如缕,从一开始无知的走秀商人正在走向他的灭亡,肮脏的男权主义沙龙分子即将丢掉德州,到后来川普似乎拿下了佛罗里达,尊贵的特朗普先生在内华达和北卡大获全胜。
直到最后,伟大的神皇即将降临白宫
在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再过片刻,他会离开这间休息室,门外将是新的世界。
他将出席总统就职演讲。
湿润的手心已经被恐惧风干。
他闭上了眼睛,试图冷静下来。
门开了,声音很轻微。
皮鞋踏过地板的轻微声响让他睁开眼睛,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脱口而出他的名字,“总统阁下?”
站在他面前灰白了头的黑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已经卸任了,请称呼我为奥吧吗先生,而你,将会成为美国第四十五届总统。”
川普笑了,但是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只因为对方那一句魔咒。
“苟利国家生死以。”
川普流利的接上下一句。
“死亡不属苏维埃。”
川普改变了对方的称呼,“观海同志。”
观海同志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川普的手。他小声的说道,“这间屋子所有监控设备已经拆除,我们可以说话了。”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我代表组织,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川普激动地说道。
共产主义国际并没有随着冷战而结束,在废墟之中孕育而生的第四国际,依旧散着红色的荣耀和光辉。这些年来,川普一直扮演着美利坚房地产大亨,华尔街金融巨鳄的角色,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接过那面大旗,引领着美利坚人民的前进。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第三任妻子,梅兰娜·特朗普,来自斯洛文尼亚的级模特,只不过是华而不实的花瓶。
却没有仔细思考过,她的家乡,曾经被称作南斯拉夫。
南斯拉夫已经不在了,瓦-尔特也已经逝世,然而当年那些西方世界的人继续压迫着东欧,会有第二个人站出来保卫萨拉热窝,守护那座桥。
“这些年,很多同志已经不在了。”
观海同志叹了一口气,“拉·登同志为了掩护我的身份不被暴露,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换来我的继任。我希望史塔西部署在德国的最后一枚棋子能够顶住压力,搞垮德国和欧盟。中情局和国土安全局内部的反对派已经被清理干净,希拉里那些肮脏的内幕是我扩散出去的,棱镜事件也是我的亲手策划,我们的反对派再无回天之力,川普同志。摧毁资本主义旧时代的重任,现在落在你的肩上。”
一曲忠诚的赞歌。
与华尔街和国会山的战斗中,他赢了。
尽管是惨胜。
川普深吸了一口气,“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期望。”
观海同志拍了拍川普的肩膀,沉重的说道,“好了,道别完毕了,我该走了。”
“你好好保重。”
望着消失在门口的瘦小的背影,川普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又一位同志,走了。
当观海同志离开之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转身出门。
在通往权利宝座的走廊上,他看到了,那个属于美利坚领袖的演讲台,还有台下嘈杂的声响,尽管喧闹,但他还是听出了隐藏在群众之中的同志们,激动的呼声。
“大美兴,川普王。”
“宰牲畜,备汉堡,打开白宫迎川普,川普当选不纳粮。”
“自由女神猛睁眼,不选川普天下反。”
他笑了,笑的风轻云淡。
年近七十的川普深吸一口气,踏出最后一步。
聚光灯让他有些睁不开眼,浪潮般的呼声淹没了他的耳膜。
美利坚,我来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