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菁菁突然发声。
不敢相信地望着易可欣。
在她们的印象里,易可欣像一缕春风一样,温暖谦和,平易近人。平时的她,断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这是真的给惹毛了!
“不会是要造反了吧。”刘静侧目,小声嘀咕道。
“好人不识,狗咬亲戚,陆总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曾宇暗道,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真是给脸不要脸呀。”马海燕也侧起脸,瘪着嘴对着易可欣翻白眼。
数秒钟的静默!
陆庭非有一秒钟的尴尬,额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被女孩子这样拒绝,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他提醒自己说:“你现在不是鸿渐集团的独生子陆庭非,而是鸿渐集团分公司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财务,命运派给你什么,你就要接受什么,而且,你自己不是很乐意体验这种身份吗?那么,酸甜苦辣,就让你一次尝过够。”
陆庭非不急不恼,走过去,把她丢掉的衣服拿在手里说:“真是难得呀,我们的易可欣一心装着公司的事情,诚心诚意为公司服务,老板有你这样的员工,真是他的福气。”
“切!”
“好笑!”
“呵呵了!”
……
陆庭非说完,女同事一个个挤眉弄眼。
易可欣心里难受极了。
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怪物一样立在这里,这一堆人还死死在这里不肯离开,是要干嘛,将尴尬进行到底,还是要让她丢脸丢到天际。
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浑身难受不自在。
而身边的一堆人。
此时此刻,有哪一个是向着自己的。
易可欣忍不住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那敞开的破洞里面,还有几片鸭绒匍匐在那里,仿佛是要看她的笑话。
头发因为侧脸的缘故,一边倒地过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估计这个样子演鬼片都不用化妆了。
也罢!易可欣不再胡思乱想了,紧接着要怎么办,才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她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陆庭非。
他刚好向她走过来,对她说:”易可欣,我现在送你回去可以吗?”
易可欣看了他两眼,不知道是同意好还是不同意好。
一帮女同事神经质一样,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个。眼里又开始写满了嫉妒。
不嫉妒能咋的,男神主动要送易可欣回家?!
这是有戏呀!
她们的眼神里还能不冒火?
“好吧。”易可欣瞄了一眼女同事的表情,突然就下了这个决定。
陆庭非如释重负,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然后走去里间,拿了包包,出来,轻声地对易可欣说:“我们走吧。”
易可欣低着头,跟在陆庭非的后面,往外走去。
一帮女同事目送着他们出去,眼睛都要鼓出来一样。
待她们的身影走出去没多远。
女同事瞬间炸开了锅。
唐菁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愤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打闹,敢情还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不会吧,哪有那么快在一起,应该是觉得她可怜,你们这帮人,下手真狠,羽绒服都给你们抓破了。披头散发的,还有那黑黑的羽绒服,演女鬼都不用化妆了。”曾宇突然心软地说。
“撕打的时候,好像你最起劲,这是说风凉话呢,还是真心心疼别人,谁下手重谁心里没有数吗?话说,易可欣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又没有勾引陆庭非,看她刚刚那眼神,对他应该是恨多过爱吧。”刘丽丽分析道。
“我也觉得,刚刚易可欣看陆庭非的眼神,明明就是深深的恨意。”刘静补充道。
忽然,大家一致转过头问:“刘安妮,你为什么不出声?”
刘安妮笑笑着抬头,说:“我可不想成为泼妇?”
“什么?泼妇?你说我们是泼妇?”几个人开始声讨刘安妮。
“刚才你们那个样子,要是我偷拍下来,发到网上,让人们去评说,看看到底是不是泼妇呢?”刘安妮得了便宜卖乖,刚刚看到易可欣这样被群殴,她的内心早已高兴得开起了花儿,现在又可以顺势数落她们一顿,说不定哪天,还能去易可欣那里讨个好呢。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也对你泼妇一下,反正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人。”刘丽丽似笑非笑地问刘安妮,并移步走向她。
“丽丽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你可不要放在心上,那个易可欣也真是的,好人不识,狗咬亲戚,想帮她做事,她还要拒绝,被揍也是活该!”一番话,说得几个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她的心到底向着哪一边。
……
楼下大坪中间就是陆庭非的商务车。浅灰色的,还蛮耐看。刚刚开始,她妈妈要给他配一个好的贵的车,被他拒绝了。自己是来这里当财务总监,又不是来这里当董事长,要配那么好的车干嘛。
陆庭非打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易可欣猫起腰,钻进车里。
绕过车头,陆庭非上车,系好安全带,准备发动车子。
易可欣上车之前还晕晕乎乎的。上车之后突然想起自己的摩托,一下子心里就不踏实了。
“要不,我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易可欣试探地问了一句。
陆庭非看她有犹豫的表情,脸色纯白,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担心什么吗?”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易可欣,人工呼吸那件事突然就跃进了他的脑海。
她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这样不大好吧,孤男寡女的,共处一车!说完就要开门下车。”
孤男寡女坐个车怎么啦?真是封建得有点过头呀。不过,这种封建,还是蛮耐人寻味的。陆庭非耸耸肩膀,也不作声。
啪嗒!
车门被反锁了。
易可欣一愣,心里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害怕,我不会吃了你的,虽然我还没有女朋友,但是,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包括女人。”最后两个字,陆庭非说得声音很小,不仔细听,都还听不出来。其实,要他这样说,也是怪别扭的。堂堂的鸿渐集团的独生子,沦落到被人误会那个了,太丢人了!
“我……我……”易可欣一阵脸红。
陆庭非在反光镜里看了一眼易可欣。发动商务车,掉转车头直接开出来,门卫立马打开大门,车子开出了公司。
在车上,陆庭非想跟易可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聊什么。
一阵沉默。
易可欣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她从来不坐男人的车回家,这是她家的家训。
她妈妈常常教导她:“不要轻易上男人的车,上了就是一生的债。”
以前,她常常腹诽妈妈的这句话。不解地怼她:“上一下车,就是债,哪有那么多债?”但是,腹诽归腹诽,她也还是听了老妈的话。
陆庭非从公司出来,熟门熟路地一直往易可欣家的方向开。
许久。
易可欣好像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但是,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
“你怎么知道怎么走?”易可欣突然醒过来,问道。
“哦,上次刘安妮说,你家也是这一路。”陆庭非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易可欣也不再说话。
陆庭非犹豫着该怎么跟她说话。
许久,陆庭非说:“今天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说出原因来,而无故被她们打了一顿?”
半晌,没有回应!
陆庭非回过头!
我的天呀,她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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