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瞥了一眼戴贺雪。
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骂一下自己的儿子,那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但是,戴贺雪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她就非常地反感。
凭什么
一个人事主任而已,有什么资格在陆庭非面前指手划脚。
她算老几,排挤陆庭非跟排挤一个民工一样。
姐半眯着眼,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翘起小小的二郎腿,半歪着头朝上,“雪,陆庭非是不是惹你了”
语气里有埋怨恼怒,更多的是不解。
戴贺雪犹豫了半秒,眼睛叽里咕噜地瞥了一眼姐,心里暗暗分析,姐这架势,今天一定是要把陆庭非做了,不然的话,不会这么急匆匆赶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她摸了摸衣角,心领神会地瘪了瘪嘴,傲娇地翻起嘴角,“何止是惹,简直就是用脚踩,无视我的存在,为了易可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啊?”姐瞪大双眼。有点不相信,望了望陆庭非,又望了望戴贺雪。
陆庭非怔了怔,后背突然挺直了些,眼睛死死地盯着戴贺雪,眼尾的弧度明显翘起。
为了易可欣又怎么样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一个男人不能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做点事!
就算是同事,也可以为了正义而做一点什么事儿吧。
戴贺雪真会摸人的心思,知道姐不怎么待见易可欣,便把这一截给逮出来。
“她为易可欣做了什么,估计也只是同事之间的呵护是吧,关于这一点,我想看看雪的意见。”姐的心思也纠结,即想护犊子,又想挖掘真相。即想做师公,又想装鬼。
这进退两难的境地,她自己也觉得矛盾,说话的语气都不怎么平稳,侧过身子,换了个姿势,翘起的二郎腿也缩了回来。
“这个,这个,我不敢说。”戴贺雪机灵的小眼睛转了转,两手摩挲着,呆立一旁。
“没事,你尽管说,我会替你撑腰。”姐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别紧张,有话尽管说。
戴贺雪挺直了背,眼睛报复性地看了陆庭非一眼,扭了扭腰肢,把身体扭到跟接近姐的方向,“他呀,在工作上,庇护易可欣,时时事事为她着想;在生活上,那也是做到极致认真,为了她还专门装了一个监控,全公司的人都没有换桌椅,独独只给她一个人换了桌椅,听说还是几千元一台的椅子;在公司外,听说,她爸爸生病的住院费用,都是他出的,这个我也是从唐菁菁那里听来的,姐,你说,这个是不是很离谱,公司的账还要查一查才行,不然的话,他一个扶弟魔,拿着公司的钱,在外面装大款,可就不好了。”
戴贺雪了口气说了这么多,力数陆庭非的罪状,只是,还有一些,她没有一下子记起来,年纪大了,记性有点差,反正还不只这一点点。
姐的脸色慢慢地转成了黑色,一双眼眸里,有猩红的血丝在边缘浮动。
戴贺雪暗忖着,这样的情况,按照公司以往的例子,已经不是炒掉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努力查帐,然后报官,让他坐个十年八载的牢才解恨。
戴贺雪看了看姐,仿佛她还在沉思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姐,公司里出现了这们的蛀虫,不好好查一查的话,公司迟早一天,都会给人整垮,你看看,蓝恨水就是这样的例子,这几年来,一直把手伸向公司,幸亏我们发现得早,不然的话,今年这个年终奖都算不出来,所有的员工都会罢工。”
“真不要脸,还敢提蓝恨水。”陆庭非抬头看了看戴贺雪,在心里狠狠地说。
姐用手细细地敲着腿,忽地抬头,迟疑地,“对了,蓝恨水那个事情,到底是谁查出来的?”
这个还用问,不就是你儿子查出来的吗?
可她为什么这样问,意思很明显,护犊子的心又开始上头,不动声色的,更加不会让人怀疑。
戴贺雪一愣,这不是在讲易可欣的事情,怎么一下子不跳到蓝恨水了。
姐的思维,何时是这么跳跃了呢。
真是搞不懂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一抬头,“蓝恨水的事情呀,跟我们公司还真是没有半点关系,是警察布网抓获一个贩毒集团,一不小心的一场车祸,不知道怎么就牵扯到了他,他也就招待了在公司改方案的事情。”
戴贺雪想揭力隐瞒陆庭非的功劳。
一个新人,能有什么功劳?
有功劳也是别人的功劳!
谁会相信你一个新人的能力?
新人不就是让旧人吊打垫脚用的。
陆庭非不做声,这些事情说不说都有人心里清楚。
姐诡异地望了一眼戴贺雪,仿佛还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雪,蓝恨水那个事情,是我安排陆庭非查的,出的车祸也是他请人用车撞了陆庭非的车子,这件事我是亲自参与的,我知道个中详情。”
有理说理,一点不含糊。
“姐,我知道你英明,但是,这一次得罪客户的事情,你可不能姑息养奸呀,一定要查,要严查,有些人来历不明,连个身份证都没有给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个公司派来的卧底。”
噗嗤!丁亮没有忍住,喷出笑声。
陆庭非用手摸了摸额头,笑得意味深长。
“你们笑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戴贺雪不依不挠。
丁亮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眼睛看在图纸上,讪讪地,“不好意思,我笑我自己画的图纸,有点搞笑。”
姐眼神犀利,盯着他看了好久。
这个男人,看样子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气宇轩昂。
从气质上看,应该不是普通人。
“这位是”他眼睛盯着丁亮看了许久,用眼神征询陆庭非。
“一个朋友而已。”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别的意味。
他不想跟姐说他是联广集团的太子爷,怕她对他有什么期盼。
也不想说丁亮是他请过来看图纸的,没必要说这些。
戴贺雪眼睛邪邪地看了一眼丁亮,出乎意料地,嘴一瘪,“还不是为易可欣来的,我就是不知道,那个扶弟魔有什么好,生的一脸狐媚子相,下不得呀。”
“嘶……”陆庭非咬了咬牙,握紧拳头,奋力忍住了没发作。
“那我先走好吧。”丁亮边起身边准备离开,今天来这里本来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易可欣的工作环境,没想到看到了不想看的意外。
“你等一下好吧,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没有探讨完。”陆庭非跟着追出来,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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