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穿错马甲了正文卷第二百章好好的青春就是拿来谈恋爱的三楼车间。
刘丽花的车位旁边,一群女工围在一堆窃窃私语。
“那个大膏,真的摔了个狗啃泥,起不来是吗?”
“是呀,像一只狗一样爬在地上,陆庭非不敢去拉她,拉她就鬼哭狼嚎地大叫,我的天呀,据说是爬门边偷听太久,体型太重撞翻了门栓,然后就那样栽下去了,”
“哈哈,估计摔到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有一百天的好日子过了,再也没有人骂我们老姑婆,坐台板凳,妈的,到现在,我还知道从台板凳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没有后人,就坐台板凳,我的天呀,嘴太毒了。”
……
封兰花微笑着用手肘支着桌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戴师傅,大膏喊你去办公室,说你这个月的奖金有点多,要把你的奖金扣下来,去铭馨楼包房打麻将。”
大膏是她们对人事的昵称。
戴师傅抱着一捆花片,从她们身边路过,漫不经心地,“你们别围在一堆,都散开去做事,人家摔倒,你们这帮化骨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还要落井下石?”
封兰花抿抿嘴,闭着眼睛说,“这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去通宵看一场电影。”
“好啊,好啊,这个可以有。”一堆女工立马附合。
通宵看一场电影是多么刺激的事情。
她们在梦中都做过这样的梦,梦想在宽敞的电影院,看一场通宵电影,可以随便吃吃零食,打嗜睡,还可以聊聊天。在那里,没有机器轰隆,没有师傅的训斥,没有返工的苦恼。可是,每天加班赶货,在车位上勤拉苦练,没办法,为了生存,努力挣钱可以让自已勉强活下去。
忙忙碌碌的一天,基本都没有什么空闲,回家冲完凉洗完衣服,差不多已经累得散架,只想躺在床上休息,不想再折腾。
“但是,我们哪天去呢,哪有时间。”小土豆第一个提出自己的疑问,她长这么大,可还没有看过通宵电影,连大的电影院都没有去过,如果能够去通宵看电影,童心未泯的她,心里别提之高兴了,可是,究竟怎么去,哪有时间去,她又犯起了愁。
“是呀,估计没有什么时间去,现在加班赶货高峰期,才故请假视同旷工处理,会扣掉大半个月的工资,那样的话,我们大半个月都白干了。”刘丽花淡淡的,说到最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感觉很无奈。
“哎哎哎。”一帮女工垂头丧气。
钟瑞觉得超无趣,拍拍裤腿准备走开,情绪低落,背影有气无力。
“不过,我们可以做一件有意义的大事,能够扭转乾坤的大事。”彭艳玲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大事?”钟瑞忽然回过头,眼神里全是光彩。
彭丰艳玲抿了抿嘴,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半眯着眼睛,问道,“陈超是不是很喜欢易可欣,是不是三年来始终如一地喜欢她,但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是哟。”几个人不停地颔首点头,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陈超喜欢易可欣,在这个鸿渐公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炫耀自己喜欢易可欣这个事实,维所她时也是竭尽所能,护花天使做得非常好。
“可是,三年过去了,你们看到他有什么进展没有,不但没有什么时展,反而多了一堆堆的情敌,你看看,今天公司还来了一个什么鬼亮,据说就是来抢易可欣的,不但要抢走她的人,还要抢走她的心,我看哪,易可欣真正配得上的,最好是陈超,地位相当,家庭状况相隔也不会太远,而且都相处几年了,知根知底,哪比那些个人,一会儿软饭男,一会儿公司总裁,总觉得不那么靠谱。”彭艳玲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的事情搞砸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白吃萝卜淡操心。
封兰花眯缝着那双好看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确实哈,我就觉得奇怪了,都三年过去了,陈超还是陈超,易可欣还是易可欣,他们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续集,估计陈超是在等她,但是,易可欣听说一直在学习,工作,兼职,哎,好好的青春不拿来谈恋爱,真是浪费呀。”
钟瑞立在一旁,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满怀期待地,“好像你有什么办法一样,自己谈个恋爱都不成功,还想做什么超级月老,是吧。”
彭艳玲拿眼睛挟她。
钟瑞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退,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盯住她,心里有所期待。彭艳玲虽然谈恋爱失败,但是,整个宿舍,算她的那一场恋爱最浪漫,又送花又送水,深夜二点还给她去外面买炒粉,下一点点雨,前男友就去商场给他买回十双不同号码的鞋,下雪天时会把羽绒服雪地靴送到她的床上,后来,虽然恋情告吹,过程浪漫精彩,不亚于一些爱情里面的浪漫情节。
彭艳玲眼神深邃,半抿着嘴唇,用手往旁边邀了邀,神情庄重诡异地,“你们知道吗?为什么她们一直没有什么时展?”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直就没有时展呢。
“你看看哈,陈超这么多年,也只得一个嘴巴说说,一个行动也没有,没送过花,没在她的抽屉里放过早餐,没有送过暖茶,甚至连生日礼物都没有送一个,你说说,这样发乎于情止于礼般的隔空示爱,是不是有如空气,看不到摸不着,一点鬼用都没有,谈恋爱嘛,不就得不要脸,死不要脸,厚脸皮,摸小手手,亲小嘴嘴,然后,你们知道了。”说到最后,彭艳玲竟然有些脸红。
封兰花忽然一拍大腿,惊愕地望着彭艳玲,用手推了她一把,“你这什么馊主意,你不是想叫陈超像你男友那样,送点小恩小惠,然后,不着边际地耍流ang?”
彭艳玲把眼珠子一翻,“说什么呢,什么叫耍流ang,你知道不?陈超都28岁了,易可欣也23了,这样的年纪,谈个恋爱怎么啦,又没有叫他们去生孩子,这么好的青春,在工作完一天后,谈谈情说说爱,不犯法吧。”
“不犯法。”几个女生不停地颔首点头。
“不破坏伦理道德吧,不作奸犯科吧。”彭艳玲又强调一句。
“不,不,不,哪有。”几个女生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不如,我们买两张电影票,以不同的方式,骗她们两个去看电影,如何?陈超那个榆木脑袋,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开窍,还在一天天地傻等,以为离她最近,经常表白,易可欣总有一天会感动得涕泪横流,最后就会成为她的女朋友,哎,书读多了,未必就醒目,有时很可能还有点木讷。”彭艳玲开始自以为是地发表自己的高见。
她是这样想的,两个人都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这样的故事,存在下去,也永远只是一个故事,没有什么现实价值。她们应该充当一回月老,将两个巧妙地约出去,在一起看一场电影,相处一段时间,或者,也许慢慢的,就会摩擦出爱情的火花。
封兰花生怕易可欣被丁亮抢走,如果易可欣真的同陈超好上了,两个相爱的人,一定会不愿意离开彼此,那么,易可欣就一定会为了陈超留下来,陈超也不会愿意把自己的女朋友推到情敌的身边去。
“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办,我负责买电影票,还负责送电影票,我负责善后解释一切事情。”封兰花突然心领神会,一拍胸脯,仿佛这是一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一脸的兴奋洋溢在脸上。
“等等。”彭艳玲用手拍了拍机车位,认真地,严肃地,“给易可欣送票,你得有技巧才行,不能直接告诉她真相,你得编一个理由,她不能推掉的理由,比如,听说,你快要离开公司了,我们三楼的女工,想同你看一场电影,这是最后的请求,也是最后的温暖,你能不能成全我们,我想,她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拒绝的。”
“对头,就这样。”其她女工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封兰花拿眼白瞄了下彭艳玲,又瞟了一眼其她的同事,阴阳怪气地,“彭艳玲,你的点子这么多,我就奇怪了,你的那个前男友,是怎么样狠心地舍得离去的。”
这话有点伤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道封兰花是有意还是无意,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思。
彭艳玲明显一愣怔,不过,瞬间又恢复平静。“分手也不一定是坏事,可能事实证明我们确实不合适,他可以找到更适合她的,而我,也许,在不远处,有更好的风景在那里等我,失去并不是一件坏事,可能是为了成全另一件好事。”
几个女工拼命鼓掌。
戴师傅气凶凶地跑过来,眉头皱成了川字,眼尾的眉毛都要挑到太阳穴上去了,“你们几个在商量什么国际大事,要不要我到办公室给你们搬一个桌子,拿一个投影仪过来,到底还要不要干活,是不是嫌钱太多,不想干了。”
几个人瞬间安静。
偷偷地打着手势,蹑手蹑脚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们是不是想谈恋爱想疯了,坐在一起就是爱呀恨呀情呀,烦不烦?”戴师傅最烦她们说这些。
当然,她都快四十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是受伤太深,还是同有遇到好男人。总之,就那样一天到晚在车间忙碌着。
有人说,外来妹太嚣张,好多本地男人,好一点的娶了本地好看的媳妇。差一点的,娶了外地长得好看的媳妇。所以,剩下来一些长得不好的,眼光高的,不能将就的,就没有了男人可以搭配。
也许吧,这也是本地人不喜欢外地人的一个原因。
优质的资源被外地的有能力的人抢走;半好不好的优质男,被外地美女抢走;剩下不像样的,她们自个又不想消化,所以,不能将就的爱情,就没有葬身的坟墓。
不过,戴师傅还算长得好看的,她一直没有谈恋爱的原因,别人不得而知。
彭艳玲是做中查的,她不买戴师傅的帐,反唇相讥,“好好的青春就是来谈恋爱的,为什么不能提?”
戴师傅知道她影射她到四十岁还没有结婚,心里非常的恼怒,也怒怼过去,“谈了又怎么样,谈来谈去还不是一样分手,流产什么的,白白陪了人家,还陪上孩子的性命。”
此话一出,几个女工心疼地望向彭艳玲,眼神里全是恐惧和怜悯。
彭艳玲一点也不生气,她耸了耸肩,毫不在乎地,“又有什么关系,人生就是从一个低谷走向另一个低谷,然后,在低谷中重生,也许,一场失败的恋情,就是来祭奠一个孩子的重生,因为这场祭奠,活着的人,应该会从中汲取一点点教训吧,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祭奠的事情发生,因为爱而盲目爱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嘲笑的,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垂死挣扎和痛不欲生。”
戴师傅没有再说什么。
现在的彭艳玲,跟以前真的不一样。
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有光,心里有恨,却还能够积极向上的面对生活,轻松地应对同事的奚落。
“那又怎么样?”彭艳玲弓着身子,自言自语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把我撂倒。”
因为她经历了那些痛彻心扉,所以明白了活着的真正含义。
别人的几句话,已经不能轻易将她打倒。
好好的青春,除了舍命拼搏,追逐,其实,也还是可以谈谈情说说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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