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捉青蛙阉猪

  总裁你穿错马甲了正文卷第二百六十三章捉青蛙阉猪看到屏幕上“黄经理”三个字在跳跃,陆庭非心事重重地划开手机。“黄经理,出什么事儿了吗?”

  黄经理很少打他的电话,除非公司有事,一般不轻易打他的电话,有事也应该是那种很特别的事,不然的话,他自己能处理好,也不会麻烦陆庭非。

  陆庭非的心里一紧。

  料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他开门见山地问。

  那边急急地答,“你们在哪里?公司出事了,大部份员工罢工了,她们说要办公室给她们一个交代,为什么易可欣血流尽了,晕倒在大街上,都没有人救?都没有人管,如果不是小邓子看着她坐摩托出去,告诉陈超让他去送她的话,估计她都要没有命了,陈超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晕倒在路边了,差点就会出大事情。为什么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公司都不管,这样草菅人命你们心里不会痛吗?总之,整个工厂一团糟,大部份女工都去了一楼那块大坪,车间几乎没有什么人干活,师傅主任的话也不听,非要你们出来应付。不然的话,就集体离职。”

  制衣公司最值钱的,就是这些车位工。

  如果没有这些车位工,就没有一个制衣公司的灵魂。现在这个年代,会车位的特别走俏,所以,她们也有点有恃无恐。

  “啊……”陆庭非本能地叫出了声。

  员工罢工他是有点害怕。但是,他更担心的是这段话里所说的易可欣的情况。

  易可欣伤得这么严重!

  他自己完全不知情呀。

  “她,她伤得这么厉害吗?”陆庭非说出去的话,自已都快找不到声音。

  “听裁床的人说,是比较厉害的。”黄有生说话从来不打马虎眼,有啥说啥。

  “黄经理,你先安抚一下她们的情绪,说我们正在医院里,陪着易可欣,马上就会到。”陆庭非还要十来分钟才能去工厂,这一段时间就只能麻烦黄经理了。

  他眉头微微皱起,不断前进的脚步,都有些微微抖。这些女员工,他领教过了。

  非常泼辣,非常激进。做事情非常鲁莽。

  反正她们对未来也没有什么规划,得过且过,怎么舒服怎么来。挣一点点工资,也非常的满足,只要周末袋子里有一些钱买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穿,买一些可以糊嘴的零食吃就可以。

  过得心安理得。

  但是,易可欣跟她们不一样,且正影响着她们的人生观,恋爱观,刚刚尝到甜头的这一批女工,其实早已经把易可欣,当成了她们心目中的圣母马利亚。

  本来,她们的内心里没有什么发展观念,也不在乎在哪里干得长不长久,完全意气用事,自己怎么喜欢就怎么来。爱恨分明,心里喜欢一个人就死心踏地,不喜欢一个人就终生排斥。

  易可欣让她们对自己的人生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让她们想通过她的帮助,摆脱这样被抛弃被机械化一样的人生。

  所以,为了易可欣造反,其实,也是在为她们自己造反,她们的自我保护自我意识,已经由以前的懵懂无知,变成了现在大胆地探索。

  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M姐不明就理,一心憎恨易可欣,仿佛易可欣来到这个工厂,就是专门来给她找事情似的。她紧挨着陆庭非的旁边走路,快到达车子边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整了整刚刚扎起来的头发,慢悠悠地,“一定是那个易可欣发动她们来闹事的,不然的话,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员工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会晓得,办公室的那几个会计都炒完了,雪姐不会闲着没事跑到车间去告诉员工这些事情,钟会计也不会,除了她,应该没有别的人。”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印象不好的话,什么错事坏事,都会往那个人的身上倒。

  就像M姐,员工闹事,她理所当然地就会想到是易可欣怂恿的。

  易可欣出事,她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报应。

  所以,一个人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决定了这个人被判断成什么样的人。

  这是什么话,妈妈为什么不检讨一下自己的行动,而是一味地怪罪易可欣,她现在在医院,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怂恿这批员工。

  况且,易可欣绝不是那样的人。

  根据陆庭非对她的了解,就算别人把往死里整,她除了自己默默受伤,也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陆庭非用眼神夹了妈妈一眼,有些不快地打开车门。手指头微微抖动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上了车,坐定后,他不敢相信地转头望向妈妈,有点质问的语气道,“妈,救护车不是来公司了吗?为什么她血流尽了,你都不让她坐救护车走,如果她真的没有了,人家的父母会多么的伤心,一个家庭就靠她一个人养着,她走了,全家都没法活了,一个家庭就破碎了,您总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儿女私情,而耽误一个家庭的幸福吧。”

  其实,陆庭非也只是刚刚才知道易可欣伤得那么严重,血流尽了,那得多严重。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自己走的,自己骑摩托车的,我们怎么知道,我下去接救护车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她那么独立,那么要强,我们怎么帮?”M姐拉着一张脸,有些不服气,用力的拉开车门,又重重地关上车门,一屁股坐在后座上,平时她都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今天,心里这个生份,索性坐到后排上来了。

  陆庭非钻进驾驶室,嘴里嘟哝着,“个个都把她当眼中钉,肉中刺,她不坚强,难道还站着在那里等死吗?几个会计巴不得她死,雪姐也只是一种看好戏的心理,你也不看好她,我又晕倒了,她能怎么样,除了自己爬去医院,她还能怎么的?我希望您仅仅只把她当作一个员工就行了,而不是心里的那根刺。”

  “你这是为了这个不相干的女人,要彻底跟我决裂么?如果她有自知之明,就不应该色搭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位,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自已撞到枪口上,怪谁,都警告她几次了,我们这样的亿万身家,她也配吗?一点也不醒目,端茶递水的丫环,还想勾引太子。”M姐倾过身,微微皱了皱眉,歪着头,一副能耐我何的模样,估计心里惋惜得要死:怎么没有出血出死!血流尽了,以后就啥故事也没有了。公司大不了赔她家几个钱,几个钱而已,总比赔上一个儿子强!

  “愚顽不灵!”陆庭非重重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一路上,陆庭非都没有说话,现在这个时候,跟妈妈说什么都是多余,她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地植入了名利场的各种恩怨争斗,娶个媳妇回家也得算计一下有没有什么利益可图。

  陆庭非双手紧紧的抓住方向盘,狠不得把两手掌勒出血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人的年纪越大,越势利越不好接近,年纪大了,理应该更容易看清看淡人世间的纷绕,能够从名利的网子里挣脱出来。可是,为什么,却有很多人越陷越深,在名利场里深深陷着,不能自拨。

  M姐更是一脸不爽,在她看来,生一个这样的儿子,还不如不生,辛苦把培养成才,他却手肘往外拐,根本就不把她这个老妈放在眼里,时时事事都是为别人着想,因为对一个女人着了迷,妈妈说的一切话语都不入他的眼。

  此时,大众轿车呼的一下从陆庭非的路虎旁边呼啸而过,车上坐着三个人。竟然有蓝恨水!陆庭非下意识的擦了擦眼睛,车子飞快的开走了。

  他一顿,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M姐不明就理,探头探脑的东看西看,“没有压着什么吧?”

  “那倒没有。”陆庭非惊魂未定,蓝恨水怎么会突然出在车子里,为什么,他不是在那里呆着吗?

  为什么?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大概过了几秒,他自己镇定了一些。

  反光镜里照出来的那张脸庞,惨白吓人,眉心都拧出浅浅的川字,“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M姐不置可否,一个熟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熟而已,还能咋的。她转了个身,让自己的身子朝向窗外。

  咚咚咚!M姐兜里的电话响起。

  她拿出来划开屏幕,一看是侦探刘一水打来的,在心里低低的哼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地,“那个什么青蛙商场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查了,我们自己有眉目了,我就奇怪,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几个人的行踪都跟不上,我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搞清楚了。”

  刘一水听后,牙齿差点咬到舌头,“M姐,是这样的,我,我,我是要来报告新的情况,那个蓝恨水,今天从号子里出来了,好像你们公司有一个刘安妮,听说情况有点严重,故意伤人罪,好像还是蓝恨水告她的,好奇怪呀,你们公司里的人际关系有点乱哟。”

  “什么,什么,你说清楚点,我还没转过弯来。谁告谁故意伤人罪?他在号子里,怎么伤人?伤到哪了?我怎么听得一脑浆糊。”M姐显然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细枝末节,一个劲地追问。

  刘一水有些不耐烦,一会又夸她自己聪明绝顶,十几分钟就找到线索,一会儿又蠢到一句话都听不明白,他没发气地,“就是蓝恨水,告了刘安妮,说她故意伤害易可欣,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差点致死,不过,好你说得有些夸张,不过,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还装做记者正面跟他聊过,他都说了,那个易可欣,谁要欺负她,他就要让她没命过年,瞎,你们公司里的人,都是情圣。”

  M姐听后一脸不悦,“我要你查青蛙商场,你却跑去给青蛙阉猪了,这不是猫吃耗子多管闲事吗?你管易可欣那么多破事干什么?幸亏公司里只有一个易可欣,如果有十个易可欣,估计厂房都会被这些事情搞倒了。”

  刘一水嬉皮笑脸地,“M姐,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青蛙就是青蛙,阉了也是一只绝育的青蛙,又怎么会青蛙阉猪呢?!”

  M姐顿时扭了扭身子,提高嗓门,“我说青蛙阉猪,就是青蛙阉猪,你管得着,你如果还想还嘴的话,这个月的工钱,就不要拿了。”

  电话瞬间没声了。

  对方巧妙的把嘴巴缝上了拉链。

  “怎么不说话?”M姐见好久没有声音,又对着屏幕大声喊叫一声,“你再不说话,这一个月的工钱,就不要拿了。”

  陆庭非回过头,重重地摇了摇头。

  刘一水一愣,突然沉稳地改变了油腔滑调的腔调,和颜悦色地说,“M姐说得对,给青蛙阉猪,猫吃耗子多管闲事,有创意,寓意深刻,国语学得好,我打心里佩服。”

  M姐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心满意足地挂掉了电话。

  陆庭非抬头,向后座望了望,车窗外,那个大众,赫然停在那里。

  “又是这辆车,不过,他们停靠在这里做什么。”陆庭非来不及细想,伸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公司。”M姐盯着他的背影喊道,“易可欣这个时候,也不会来这里,你紧张啥?”

  陆庭非懒得理她,径直走向那辆大众,透过车窗玻璃,往里面望了一望。

  奇怪,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玩的什么,金蝉脱壳?

  陆庭非悻悻地上车,微微愣了一下,嫩白如葱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一下,眼睛微眯,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几个人,现在已经到达鸿渐看热闹去了。

  M姐在后面在喊,“你不干正事,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公司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着急吗?”

  陆庭非头也没有抬,不想理会妈妈的话,侧了侧身子,一脚踩下油门,轻描淡写地,“我捉一次青蛙阉猪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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