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那几个女生确实抢眼。
封兰花白净，刘丽花高挑，钟瑞皮肤嫩得要掐出水来，彭艳玲风姿绰约，扎在一堆打工者中，她们几个显得格外耀眼。
M姐朝她们望了望，心里一阵吃紧，这几个女生看起来不错，以后做久了，选她们做个师傅应该是极好的。在M姐的眼里，做师傅的一定要颜值高，技术快慢无所谓，做工的时间一定要久，不然的话，遇到很多生产的问题，不知道如何下手啊。
黄有生倒是有些心焦，人群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心里觉得格外的烦燥。师傅和主任倒是不急，有这份技术在哪个工厂做都是一样的，静静地立在一边，等待M姐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
陆庭非跑过去，附在M姐的耳根部密聊了几句，周围的几个工人，竖起耳朵偷听，由于声音太小，他们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表示很失望地摇了摇头。
M姐拿着唛，轻轻的咳了几声，把目光看向人群，左手很不自然地在太阳穴上摸了一把，缓缓地，“大家都安静下来，因为办公室空间狭窄，你们能不能选出几个代表，比如像封兰花，刘丽花，钟瑞，彭艳玲，这些女工代表着工厂各个岗位的人才，让她们做代表，去办公室查看辞职书和监控视频，怎么样？”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下面的工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们迅速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团散沙一样没有定性。
突然有人在人群在喊了一句，“选蓝恨水做代表吧，他有魄力。”
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别人。
正是蓝波。
蓝浪立马附合，“就选蓝恨水，他是从最最底层做起来的，有故事也有经验。”
其他几个销售，也跟着起哄。
陆庭非脸色突变，一个销售部的人，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而且，还是刚刚从号子里出来的，对了，谁让他进工厂的？这个工厂随便让人可以进吗？
封兰花这边不乐意了。
踮起脚尖朝那边望了望，几个人低声地议论道：
“不是我戴有色眼镜看人，一个劳改犯，怎么一下子又窜到公司里来了，这不是很东恐怖的一件事情么？”此话一出，周围的一些女工立马围过来，这是个大瓜，她们平时专心干活，都不知道公司里还有劳改犯吗？
到底在哪里？
长什么样？
我们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些女工眼神闪烁，围着封兰花她们，脸上那渴盼知道真相的模样，绝对比她当年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要认真一万倍。
“何止是劳解放，以前就是道上混的，给人做马仔，后来，差点横死街头，可能他命不该绝，让刘年生给救了，并带到厂里来了。”
“嘶……”有些女睁大眼睛，有的女工脸上夸张的表情都要扭曲一整张脸了。
这么夸张的吗？
在哪里？
周围女工们的目光，使劲地在人群中寻找。
“长得太吓人了，听说，还想追求易可欣，我的天呀，长这样的，把他的照片放在门口可以避邪，放在床边可以避孕。你们看看，那张脸，是不是有点像钟馗。”
“到底选谁做代表，我们本着民主公平的规则，我问一句，你们答一下，好吧。谁的呼声最高，就选谁。”M姐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犯人也是人，劳改出来，就得给人平等的机会，平等的权利，纵使他有多么不堪，但是，在机会机面前，人人平等。
下面极力应合。
没有人注意到，戴贺雪的脸色非常难看。
当然，陆庭非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现在这个情况特殊，他不能有任何不好的举动。
黄有生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蓝恨水这个名字他都不是很熟，以前也没有跟他打过什么交道。
师傅和主任，倒是有一些耳闻这个人，不过，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一个黑窝子出来的人，能改到什么样，那真的要看他的造化，还要看他身边的人如何引导。
刘大总监这几天去了外地出差，公司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当然，有没有小弟告诉他，也不一定，如果此时此刻，他在场的话，心情不知道会如何呢？
咚咚咚！陆庭非的电话响起。
是王燕打过来的。
他一哆嗦，立马闪身进了洗水房。
王燕急急地，“陆总，你说怎么办？易可欣还没有完全好，却吵着要回家，你可能不知道，她的伤口伤得很深，还是后脑勺，在家里我怕护理不好会感染，她说医院比家里贵，我就寻思着，这难道不是工伤吗？为什么还要考虑花了多少钱，第一时间不是考虑病人怎么样才会康复吗？”
陆庭非听后心里一愣，这个易可欣，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这么急着要出院干吗？这工伤的报销，她一点也不用担心，公司里都是买了保险的。
他捋了捋头发，迟疑地，“现在需要我过去吗？”其实，陆庭非现在确实走不开，现场这么激烈，他也不能让他妈妈一个人在这里收拾残局。
王燕用力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不忙就过来一趟吗。”王燕的话还没有落音，就听到电话那边有雷样吼的声音，“你要人家过来干吗？全体员工都罢工了，公司都停产几个小时了，你要她过来侍候你吗？几十岁了，能不能有点脑筋。”
声音听得出来，是易可欣说出来的。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陆庭非对着电话，温柔地说。
那边传来的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分贝，“你现在过来干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会死，没有那么严重，公司里的事情，你不管，车间的工人都罢工了，你不管，你要来医院看一个不会死的老员工，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你有胆过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不久，电话那头又传出来一个男声，“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温柔一点，蓝恨水他向你求婚，你不答应他就是，何必要离开病房，回到家里去，这脾气发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陆庭非正闹别扭呢。我看呀，你这样子，八成是陷入恋爱不能自拨了。人家公司开不开工，你管得那么宽干吗？”
M姐笑了笑，拿起话筒，尖尖地声音从话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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