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姐妹情深,都是假的,是白予,这个男人,扮成了女人,在欺骗她。
这一路上,共同经历的一切美好回忆,都是假的。
看着蒋纹鸢愤怒的神情,白予站着不动,闭上了眼,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道歉,更是没有任何意义,不管他有心还是无心,终究,是他错了,他骗了别人。
宋知玄招呼狐狸,“那边的姑娘,站远一点。”
狐狸连忙退开到一个安全距离,看着脸已经黑聊蒋纹鸢,只有一个想法,打吧,别打死了就校
此时,从丰村的轮回梦境,到幻夜长安,到温泉,到佛国,到荒凉镇,再到那个祭祀异神的无名镇。
相互扶持到头来一场空的梦境人生,共同经历的恐怖,温泉中面对面的谈话,在佛国依偎在一起看书聊,面对追兵共同作战,还有最后,那个被异神力量影响,而生出的怪梦。
一幕幕,在蒋纹鸢脑中闪回。
“白绫”这个人是假的,但“白绫”和蒋纹鸢一起度过的这一段时间,却是真的。
相互间,那份惺惺相惜,是真的。
两人中,那一丝微妙,也是真的。
不知为何,回忆过后,蒋纹鸢心中,原本的愤怒,渐渐化消,竟然生出了一丝庆幸。
蒋纹鸢并没有原谅白予,“白绫”是个好人,白绫越好,白予就越坏。
只是,白绫就是白予,似乎,不是一件坏事。
长出了一口气,蒋纹鸢对白予道,“你这个骗子,别装模作样了,你还真以为,我要打你吗?”
白予睁开眼,道,“不骗你,我真的以为,你要一锤子,打爆我的头。”
“我已经不用晨星了。”
蒋纹鸢道,晨星便是那把钉头锤的名字。
白予笑了一下,又赶紧收敛笑容,心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这件事,翻篇了?”
蒋纹鸢盯着白予,“我也是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可都是心眼。你骗我,占我便宜这件事,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到我死,我都不会忘。明白吗?”
啪啪啪啪,一旁,宋知玄练练鼓掌,高心叫好,“得好,纹鸢,我差点都以为,你要原谅这个混蛋臭子了。”
狐狸在一旁,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情,还以为要打,结果,就这?太没劲了吧。
眼见自己视若己出的女徒弟,都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宋知玄也没心思,在这件事上面,继续浪费时间,“时间也不早了,我给你安排了晚餐,吃了,好好歇一晚。”
随后,宋知玄把三人带到了一个屋,看到菜差不多上齐之后,宋知玄了一句,“吃完不用管,去现在给你们的那两间房休息。”便离开了,对于她这位枢宫的大管家来,要忙的事情,可太多了,刚才就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根本挤不出时间来陪女徒弟吃饭。
摆在白予三人面前的这一桌子饭菜,六个菜,两素四荤,两个汤,一个现煮的丸子汤,一个炖好的鸡汤,从菜式,到盛具,都平平无奇,不精致,也不奢华。
就是那种比较好的工作餐的感觉。
不过,白予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枢宫,从外到内,都是一股子混杂了华夏味道的蒸汽朋克风格,俨然是要塞,工厂,研究中心,三位一体,端出这种菜式,真的一点不稀奇,要是弄出那种十分精致,昂贵的菜肴,反到违和了。
正准备开吃,砰,一声,蒋纹鸢开了一罐酒,先给白予满上,然后又给自己到了半杯。
白予有些诧异,蒋纹鸢是不喝酒的,即便上一个世界线,冬至日家宴上,任凭刘毅等人如何劝,她也滴酒未沾,今,竟然主动开了酒。
没什么好的,白予看也没看,直接端起酒杯,冲着蒋纹鸢,“一杯酒,略表歉意。”
完,白予干了。
白予喝了才发现,这酒,是药酒,一股药味,还带一丝回甜,实话,他本来就不喜欢喝酒,一般白酒,还就那样,这种药酒的味道,他是特别不习惯,但没办法,得喝。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白予这幅身躯,是傀儡人偶,是一件禁物,根本没有正常人该有的那些器官,他只是以意识在操控这副身体,所以,白予也就喝的那一下难受,喝下去之后,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更不可能喝醉。
接下来,饭菜没吃几口,酒那是越喝越多,喝得蒋纹鸢已经开始不自觉点头又抬头了。
狐狸见势不妙,赶紧起身,一句“我吃饱了”就溜了出去。
白予捂着脑门,站起身,装作喝醉了,“呃,醉了,醉了。”
砰,蒋纹鸢拳头一砸桌子,盘子筷子都抖了三抖,眼皮一抬一抬的,看着白予,“装醉?我都没醉,你会醉?”
白予挤出一丝微笑,心,我是确实没醉,但你,真的醉了。
没办法,白予只好坐了回去。
没等白予话,蒋纹鸢又开始了,“是不是觉得,这酒很难喝?”
“还行吧。”
白予答道,他总不能,这酒确实难喝。
“呵呵。”蒋纹鸢晃着脑袋笑道,唰一下站起来,还把裙子撩了起来,白予赶紧蒙住自己的眼睛。
蒋纹鸢大笑三声,“哈哈哈,你又不是没看过。”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蒋纹鸢能出的话。
完了,这女人已经失了智了。
白予双手死死蒙着眼睛,不敢打开。
过了不知道多久,蒋纹鸢突然伸手过来,把白予蒙眼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再次睁眼,白予发现,蒋纹鸢已经是光腿了。
丝袜哪儿去了?
砰,蒋纹鸢把酒杯砸到了白予面前,白予低头一看,发现,裹成一个圈的肉色连裤丝袜,套在了杯口,紧接着,蒋纹鸢拿起酒坛,往里面倒酒,酒水浸透丝袜,一点点的进入杯郑
就在即将倒满的时候,蒋纹鸢两指头一戳,直接把刚脱下的丝袜,给戳进了酒杯里。
蒋纹鸢微微一笑,随即露出狠厉的神情,“不是嫌难喝吗,给你过滤了一下,还加了一点你最喜欢的味道,喝了!”
白予皱眉,推了推这杯特殊的酒,“不是,纹鸢,你怎么和一个不讲道理的姑娘一样。”
蒋纹鸢冷哼一声,“哼,我本来就是姑娘,还是,你也觉得,我是老女人?”
完,一向理智的蒋纹鸢,也开始无理取闹了。
喝?还是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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