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闻言,发出了久违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不错,就是人造禁物。”
说罢,青年站起身来,遥望天空,“世人皆说,异人是天生的,又说,一个人,只能一个命图,还说,禁物是典故为基础,然而,我就不是天生的异人,我就不止一个命图,我手上的的禁物,根本没有典故,只有一段荒唐的故事。”
白予没有插言,这一刻,他身在五十米的高空,俯视大地,却好像,也在被人俯视。
“唉,不说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了。”青年感慨一声,转回正题,“我本来想按照规矩来,不过,你,还有另外两人,让我改变了主意,我想对你们进行一场测试。”
白予好奇问道,“还有两人,谁?”
“法号若虚的和尚,名字就是代号的丁姑娘。若是拿汤做比喻,若虚法师,就像是一碗汤色澄澈,却味道醇厚的高汤,而丁姑娘,就像是一碗很普通的汤,放了一点肉,一点菜,可汤这东西,原本指的就是食物煮后的汁液,她回归了本源,很单纯。”
青年用汤比喻了若虚法师和丁未两个人。
“我算什么?”
白予问。
青年转过身,面向白予,“大杂烩,山珍海味,鸡鸭鱼肉都在其中,加了各种香料,佐料,什么滋味都有,总有人能在你这碗汤里,找到他们想要的味道。当然,也总能找到他们讨厌的味道,能不能喝下去,就看是喜欢占上风,还是讨厌占上风。”
“哈哈,确实如此。”
白予感觉青年形容得很准确。
没有应白予的话,青年自顾自的说道,“和尚,差了一点运气,小姑娘,差了一些时间,终归是你,也只能是你,来到我面前。你准备好了吗,少年人?”
话音落,白予脚下的坚冰,瞬间塌陷,瞬间收拢,瞬间将白予的双脚冻结在了冰墙之中。
“哼。”
白予身体瞬间膨胀,变成一个巨汉,撑开冻住双脚的碎冰,同一时间,青年已经一脚如同弩炮,直戳白予心房。
就在这一瞬,白予发挥刚刚得到的超强柔韧能力,身形扭曲,如同灵蛇,让开了这一脚。
同时,白予掷出横刀。
青年根本不收招,躲开飞来的横刀,瞬时就是一个摆拳直取白予太阳穴,拳风破空,如同冲锤。
头没办法扭曲,就在摆拳已经触到太阳穴的瞬间,白予变化成一只小猫,直接在青年的手臂上上演了一个滑步,直接滑到了青年身后。
刚到青年身后,白予立刻变回人型,回收一抓,稳稳抓住飞在半空中的横刀,顺势,就是一记正对青年后脑勺的劈砍。
青年却是看也不看,一个后蹬腿,直接踢中白予的手,踢飞了横刀。
白予根本不理横刀,正要近身攻击,脚下冰墙,却是猛地塌崩,直接失去了平衡,坠落下去。
白予在坠落,青年却是贴着冰墙往下奔跑,直奔下坠的白予。
拳拳拳拳拳,一拳接着一拳,对这白予一阵连打,每一拳,都足以将白予打得骨裂,下坠状态的白予,只能防御,硬开锁血。
一拳,白予下坠加速,青年加速追上,又是一拳,白予下坠再加速。
就在这一瞬间,白予一口气弹喷出,青年猝不及防,被喷得整个人一滞。
也是在这个瞬间,白予抓住了刚刚被击飞之后,先坠落的横刀。
一手抓冰墙借力,反手就是一刀,可惜,这一刀,被青年转移过来的巨大冰块挡住。
这一刀,只是将冰块一刀两断。
巨大冰块坠地,巨力冲击,瞬间就在地面上,掀起了一阵沙浪。
下一瞬,白予和青年,各自站在了一块深深嵌入地面的巨大冰块上,遥相对峙。
“你进步很多。”
青年道。
“刚刚已经是我全部的实力了。”
白予道。
“其实,我也差不多只有这点实力。”
青年道。
“那,看来我还有戏。”
说罢,白予提起全部力量,冲向青年,脚下的巨大冰块,在反冲之下,轰然化作碎屑。
同一时刻,青年脚下的巨大冰块,也是同样,瞬间变作一堆冰屑。
两个人都在半空中,无处借力,无从变招,对于两人而言,这是相互间出现了最大破绽,同时,也是出现了最大的胜机。
下一招,便是胜负。
对于真正顶尖的人而言,试探过后的战斗,就是猜拳,一把定胜负的猜拳。
因为,中招者,必被杀。
没有读招的时间,没有变招的机会。
一拳。
一刀。
交错一闪,便是惊天动地。
青年仍在原地。
只有几斤重的白予却已经如同一颗炮弹,直挺挺向后飞去,越过树林,撞飞无数焦化的断木,等白予变回原身,已经越过平原,飞行带起的气浪在松弛的焦土划出长长一条新痕,越过一段支流,飞驰的白予如同水漂石头,径直割开平静的湖水分向两边,越过镇中废墟,飞了一千多米,最后撞在了冰墙上,在环形冰墙上,擦出一道长长划痕,才终于落地。
好半天,白予勉强站起来,干笑了两声,“呵,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
在最后的一刻,横刀刀刃触碰到青年胸膛的前一瞬间,最强力量的白予将自己变成一个女婴,最最无力的女婴。
变成女婴的白予,将自己和青年的实力差距,拉到了天壤之别,同时也将“妇人心”的输出,推到了最最极致,然后放手,让余力将刀刃推入青年的胸膛。
青年中刀,他中拳。
如果不是锁血,他肯定已经站不起来了。
现在,他成功把青年拖入了地面,并且重创了青年,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
去找张云苓治疗一下,恢复几分行动力,然后便是布置一些陷阱手段,等他过来,决一死战。
白予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刻,白予变了脸色,他这才发现,一个尾端带锁链的金刚杵,缠在他的脚上。
糟。
下一瞬,白予被罩进了竹楼,再下一瞬,白予连同锁链金刚杵一起,来到了青年面前。
青年拔出了刀刃,拿在手上,缓缓朝白予走来。
每一步,他的血肉,都会爆开一寸,当他来到白予身旁时,已经是一个血人。
白予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锁了血,但行动力也已经跌至低谷。
“来,呃,这……”
白予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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