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实在不忍心,最后骗了这名盐商。
盐商被绳之以法,小和尚决心就此归隐,不再言说他人的未来,却没想到,盐商的手下一个漏网之鱼,为主报仇,冲到庙里,一刀捅死了他。
临死前,小和尚想起了当初老和尚的教诲,感叹因果业报,然后笑着圆寂。
啪啪啪啪啪,舞台谢幕,观众席上立刻想起来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元唯幸也跟着轻轻拍了拍手,但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剧不错,就是有一点不好,有钱有势的全是坏心肝的奸诈之徒,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这太不合理了,有些刻意了。”
元项城没有出言应和,但目光给出了两分肯定,不过,他倒是觉得一出戏,刻意的一点夸张,为什么大不了。
白予没说话,元唯幸说这剧不错,只能说明她只看到这一出戏的表面,这出戏的表面,说的是一个人,看到了,不要说,要不然只会让自己牵扯其中的因果,过多的牵扯,终究没有一个好下场,是所谓,佛曰不可说。
但根子里,这出戏,还说了一个问题,就是阶层与阶层之间的不公平,权力与资本结合带来的必然血腥。
如果这位公主殿下看出来了,恐怕就不会说这剧不错了。
因为她出身于大齐最大的权力与最大的资本结合的那个家庭,皇家。
元项城这个皇子,似乎也没有体悟道这一点,要不然,他肯定没法这么淡定。只能说,他还是太嫩了,一路上,他向于舒窈和见心问了那么多,问来问去,都是风俗习惯,文化制度,没有去触及根本,所以,他也没有从这简简单单的一出戏里,读出佛国的国民思维和群体价值观。
在白予看来,这位六皇子,懂点权术,会一些话术,待人接物有两下子,但也仅此而已了,距离太上皇那个老东西和他的皇帝老爹,还差得太远了。
这一次佛国入世的行动,他牵涉其中,多半是要吃些苦头了。
不过,白予没兴趣点出这些问题,因为白予对这些事情,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现在感兴趣的事情,就两件,第一,怎么再砍死几个世祖皇帝的其他分身,第二,如何早日到达终极,揭开这个世界的真相。
至于什么国家大事,思想碰撞,关他锤子事。
看完了话剧,一行人由专门的人员,安排住宿。
佛国不存在专门接待外宾的宾馆,一行人直接住进了佛国最好的酒店。
一人一间房,房间不是很大,但各种用品非常的齐全,就是室内装修的太有禅意了。
房间内,白予从小白球之中,取出了“痴男怨女”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雕像。
按照之前那个世祖分身的留言条上所说,这个东西的控制权要重置,需要一男一女,一人抓一边,把两个雕像扯开,然后进入一个幻境,完成一个小小的任务,花不了多少时间,完成之后,回归现实,控制权就完成更迭。
又是幻境,当时白予看到这段说明的时候,是真的哭笑不得,他感觉他跟幻境这玩意儿,绝对是有孽缘,隔段时间就得来一次。
明天开始,估计就要和佛国的高层打交道了。
白予准备就今天晚上,拿到“痴男怨女”这个禁物的控制权。
“这种事情,还是找老搭档的好。”
白予心中暗道。
至于老搭档是谁,就不用多说了,工具人小蒋,谁用谁知道。
白予拿着禁物,发挥自己超强的攀爬潜入能力,从窗户爬出,无声无息的潜进了蒋纹鸢的房间。
来到窗边,作为一个合格绅士,白予先看了一眼确认里头的情况,他可不想无脑潜入,然后刚撞见到人在脱裤袜,换衣服,那蒋纹鸢不把他往死里打才怪。
此时,蒋纹鸢正在脱靴,弓直脚背的黑丝脚,正一点一点的从长筒靴里拔出来,这种长筒靴非常的难脱,只能慢慢的抽出,以白予敏锐的听力,甚至能听到丝袜与靴子内里摩擦的沙沙声,
“慢着,别脱靴子。”
白予出言,随即来到房间内。
蒋纹鸢目光十分不善的看着白予,那意思是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就要动手打人了。
“找你有正事。”
白予说道。
接着,白予把“痴男怨女”的事情,和蒋纹鸢讲了一遍。
“你倒是挺会使唤人的,也怪我,欠你那么多,来吧。”
蒋纹鸢说着,伸出手准备和白予一起完成对禁物控制权的重置。
白予不慌不忙拿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雕像,却没有伸手过去,而是看着蒋纹鸢,很是认真的说道,“别说什么欠不欠的,你不欠我任何东西,不管是命图,还是其他的知识,都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我不是说了吗,我馋你身子,哈哈哈。”
这句话说得,蒋纹鸢出了笑,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有时候,觉得是个无可救药的下流胚,可有时候,又觉得你这个人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
“我觉得是货真价实的下流胚,行了,不说了,赶紧的。”
白予随口扯了一句,拿着雕像伸手过去。
蒋纹鸢抓住女性木雕像,用力一扯。
雕像分离,转瞬间,眼前一黑,周围再度亮起来时,白予和蒋纹鸢,已经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亚楠镇的港口。
这一点,白予一点不惊讶,他早就猜到,所谓的幻境,多半是亚楠镇。
蒋纹鸢同样。
但下一秒,两个人就惊讶了。
因为,蒋纹鸢看见了她自己,而白予看见了蒋纹鸢和另外一个自己。
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穿军服式样,红色双排扣呢子短大衣,红色呢子长裙,酒红色长筒军靴,身披一件黑色熊皮大袄的女人。
女人五官和蒋纹鸢一模一样,稍微多出几分成熟,身材比白予身边的蒋纹鸢劲爆许多,头发是刚过脖子的半长发,右眼戴着黑色的眼罩,显露出来的左眼,眼神中,仿佛有着一段长长的故事。
这一个蒋纹鸢,身后背着一把巨剑,肩膀上,趴着一只猫,黑白花猫。
白予绝不会认错,那只有点肥胖的黑白花猫,正是他自己最初的形态。
“哟嚯,真巧了。”
就在白予和蒋纹鸢都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时,后面传来了白予的声音。
回头看去,竟然是另外一个白予和蒋纹鸢。
吓死人的是,后面这两个,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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