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元唯幸睡着之后,白予跟蒋纹鸢两人来到了道观之外。
“她还真是,倒床就睡,我还以为她病了。”
蒋纹鸢说道,难得在她脸上看到那种后怕的表情。
白予笑了笑,“从收拾刘德那一伙人的晚上开始,到现在,连续四五天的时间,她都没好好休息过,她也就刚结合第二幅命图,早就累得扛不住了,刚一说要结婚了,咋咋呼呼半天,能不倒床就睡?”
蒋纹鸢抬头望天,双手交叉在胸前,“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人啊,对女人也是嘴上关心,从来不会真正去担心。”
“所以我勾搭你啊,你是用不着担心的类型,幸哥儿这孩子,偶有任性,其实也不是太需要人担心的那种。”
白予说道。
蒋纹鸢目光略略严肃,“孩子?你马上可就要跟这个孩子成婚了。”
白予不正经的一笑,“哈,这有什么,你别想得太严肃,信不信,幸哥儿只觉得结婚就是一个很好玩儿的事,跟我结婚,也是因为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玩伴。”
“算了,对你们两个我是无话可说了。”蒋纹鸢对白予跟元唯幸两个已经是无可奈何了,“叫你出来,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事,我是想说,今天你在书院的事情,太不谨慎了,你明明可以第一时间拉开距离,不陷入危险的境地。还什么中心开花,你以为是舞台表演吗?”
蒋纹鸢带着明显批评的语句。
“确实,有时候,是真有点情难自已,命图这东西终究是把我性格中爱莽,爱秀的那一部分给放大了,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这就是代价。”
白予说道。
拥有命图的人,只要不断前进,就注定不会是一个中正平和的人。
或者说,骨子里中正平和的人,打一开始,就无法成功结合命图。
即便“立地成佛”那样讲究一个放下开悟的命图,所谓开悟,其实也是走向另一种极致罢了。
“其实,最近我也有些时候难以自控,下午的时候,一头熊冲我叫唤,我差一点就没遏制住打它一顿的冲动。”
蒋纹鸢说道,到了第四阶之后,她感觉自己时不时会变得很容易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的命图,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有进步了,至于你,应该也会很久以后,才能将第四阶的结合度提升圆满。”
白予说道。
他自己的“戏如人生”的第六阶“一人千面”这个命图,提升几乎是微不可查。
而“草莽英雄”的“将主”,在他拉起一支命图动物军团之前,应该也难有进步。
蒋纹鸢同样,她命图提升主要靠砍人,现在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人给她砍。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何必峰的悬崖边上,迎面一股刺激的冷风刮来,蒋纹鸢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对了,婧文她最近怎么都不见了。”
婧文,苏婧文,蒋纹鸢曾经的同学,在苏家庄事件之后,变成了金色蝴蝶。
苏家失败的人造异人计划中,意外诞生的成功个体。
专克异神力量,尤其是鬼,触之即盐化。
缺点是自身力量微弱,无法长时间维持人类的状态。
白予坐在悬崖边,伸出手一边感受呼呼寒风,一边回答,“她啊,走了,理由是看见我就烦,她没出来跟你打招呼,估计是怕一见你,就舍不得走了。她说是想一个人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不过,我估计她是跟某一个鬼跑了。”
“鬼?”
蒋纹鸢一时有些不解。
白予道,“当初在亚男镇,那位自称导师的女鬼是死了,可其他几个,就未必了。”
“这样啊。”
蒋纹鸢脸上拂过一丝落寞,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了,说到底,她和苏婧文之间本身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我去睡觉了,明早幸哥儿一起来,估计就要嚷着离开道观回金陵了,接下来一个月我估计也有的忙,道观你好好安排一下,安排好了,就赶紧过来,先提前感受感受结婚的气氛,等过几月,幸哥儿的封地下来了,我把妖族安排了,就娶你过门。”
说完,白予站起身往回走。
蒋纹鸢看着白予,“你这话听得,我莫名有点想打人。”
白予双臂长开,“那就打呗。”
呼,大狼牙棒带起的气浪直接让白予的头发吹得一边到,但最后,还是停在了白予面前,狼牙棒的尖刺距离白予的鼻尖不过毫厘,稳稳拿着狼牙棒,蒋纹鸢叹了口气,“算了,打你反到遂了你的意愿。”
次日一早,半梦半醒的白予被元唯幸催着离开了万灵观,休息了一晚上,她又满状态复活了。
离开何必峰之后,元唯幸吵着要骑大马冲冲冲,白予也是拿她没辙,只好给她起脖子上,开始在山路上飞奔。
元唯幸就像是一个几岁的小孩,一边被逆风吹得睁不开眼,一边还要大喊冲啊冲啊,大喵。
两人走出匡山的地界,过来接人车马队早已等候多时。
一路赶路回到金陵,白予住进了安排好的住处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白予被叫起来,过来的人,提着一大包的文件,白予本以为这人是来告知婚礼仪式流程的,没想到,人家是来给白予看合同的,一大堆的合同。
这些合同如果全部签署,那么白予掌控的丝袜相关的产业,将与其所代表的纺织公司结合,成了一家新的大企业。
这人代表的是兴业纺织公司,他直接明说兴业纺织公司实际上就是空壳子,只有钱,没有业务没有产业,这间公司主要由安国金融控股,安国金融是大齐皇家集团公司旗下。
这是大齐皇家的一贯套路,一个驸马一个公司,私人经营,国家控股。
“以前那几位驸马,什么开创大实验室模式的大发明家,应用理化方面的天才人物,这么做,很合理。我当然愿意国家给我钱让我扩大经营,只是很好奇,我就卖点丝袜,卖点衣服鞋子,真的用得着吗?”
白予好奇一问。
面前八字胡的男人礼貌的一个微笑,“白驸马说笑了,诚然那几位的产业或者专利技术于国而言举足轻重,但白驸马你的产业,收割中产韭菜,不也是利器吗?收菜没有高低,只是分工不同。”
“哈,有道理,有道理。”
白予拍手叫好。
真不愧是能派来跟他商谈的业务的人,这嘴脸,太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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