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变需要直接往人身上纹身,只能预先准备好特殊的颜料,份量不多,基本是就是为了长安青卫支部留在城中的编外成员准备的。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廖先神色舒缓了不少,虽然这点命图相比起还剩下的十万市民来说,简直少得可怜,但弄出二三十个成功结合命图的人应该是问题不大。
刚刚结合一阶命图的人,单纯从战斗力上来说,未必能赶得上一名训练有素,有作战经验的士兵。
但哪怕只是一阶,对于邪异的力量也具备一定的抗性,能够成为稳定的战力。
而普通人,一个不注意,就会被邪异力量影响到。
接下来,就是结合命图的方案。
“寄奴”这个命图,肯定要找没爹没娘的,实在不行,就找家庭困苦,不得不寄人篱下的。
“财”跟“色”,基本是个人都有一定的相性,试问有几人不贪财好色?
“乐师”跟“百工”没啥好说的,这十万人里,适合的也就那么点人。
不过,这三种,都只能先征询自愿。
在廖先看来,在危险没有逼近到眼前之前,估计也就几十个人愿意主动尝试,毕竟,结合命图这种事情是会死人的。
“鹰战士”这个命图,肯定是有多少,就必须有多少人过来结合,二百多号重犯,直接抓阄,抓到就必须上。
“九龙变”也是同样,所有编外人员,都必须上。
青卫的编外成员也是吃皇粮的,皇粮就是民脂民膏,廖先决不允许有人退缩。
现在,原本就有命图的人,加上马戏团那些特别的动物,再加上新诞生的结合命图成功的人,就是近百个有命图的,配合那几十门炮,三百来个使用火枪的人。
支部长廖先在心中这样自己问自己,“这样的力量,解决正在朝这边过来的移动堡垒和巨大怪物应该不成问题吧?”
可他甚至都不敢在心里给出一个肯定。
“殿下,陈大人,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带队去查探准备设立阵地的地方。”
廖先说完便离开了。
为了避免变得更加强大邪异力量直接影响到营地这边的人,设立炮阵的地方自然不能放在营地这边,又因为现在外面还有十多个禁物异化形成的怪物行踪不定,所以必须进行先一步的侦查。
“好。”元唯幸应道,“陈省府,结合命图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去把她们和马戏团的成员都叫过来。”
“可以。”
陈玉成答应道。
很快,陈玉成带领一种官员,将四十七名临时推举出来的市民代表都叫了过来,告诉他们目前的严峻形势,以及赶制出来的命图。
四十七名市民代表,听到移动堡垒和几十米高的巨大怪物先是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这几天来的遭遇,一波比一波严重,他们心中对于更糟糕的事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就在他们觉得自己一群人终究还是要去当炮灰的时候。
陈玉成告诉他们,现在准备了一千多份的命图以及命图结合的具体方案。
他们这一下才是真的震惊了。
“我听说,结合命图要是失败,是会死人的。”
一个市民代表说道。
陈玉成没有任何迟疑,用十分直白的语言回答道,“是,会死人,十个人里都难有一个人成功,失败的人要么当场暴毙,要么就变成怪物,当然,结合命图的现场会布置足够的人手,一旦开始变化,会立即杀死这个人。”
“这……”
一众市民代表纷纷陷入了为难之中。
陈玉成身旁有几名官员则是一脸懊丧,觉得自家大人,这个时候不该把这些话说出来,实在要说,也不该说得这么明白。
十个人里都活不了一个,这还有谁敢上?
“大人,我想试试。”
说话的是省府的书密令杨权,字伯义,他是陈玉成的同乡,现年三十四,少年父母双亡,靠其祖母加上邻里接济长大成人,读书做官,是陈玉成关注的后辈,前途一片大好。
陈玉成拧着眉头,看着杨权,“伯义……”
杨权依旧决绝,“大人与诸位同僚都年事已高,经不住结合命图时的折腾,而且上有老下有小,我只有一位小弟,也已成年,可谓无牵无挂。”
“伯义老弟,这些天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顶用,是你夜以继日的统筹营地的运行工作,你若是去了,这大营交给谁来管理?”
这时,一名五十多岁的官员站出来说道。
杨权反问,“人要是没了,还需要人来管吗?总要有人以身作则,这里,也就是我了。”
陈玉成沉默不语,闭着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诸位市民代表,去把适合的人都叫过来吧,其他人去帮忙运输火炮,司卫驻扎的地方还有三百多把换装淘汰的火枪,挑一些人,这些火枪能拿的也全部拿上,去前方。”
吩咐完市民代表,陈玉成目光转向另外几名官员,“你们去跟司卫营副和警署长说明情况,然后让他们抽调一些人手过来帮忙,剩余的去前线,尽快布置好阻击那两个怪物的阵地。”
一小时后,市民代表和几名官员的任务完成了,省府大院大门后的广场空地,二十多名司卫和四十多名警员在前,旁边都是判了五年以上的重犯,身后是一千多名百姓。
杨权往前一步,正准备表明他准备尝试结合命图,还未开口,一名司卫便站出来,高声道,“我希望能结合命图。”
随即,其他司卫,还要警员都发出了同样毅然决然的声音。
一旁的队正立时训斥道,“胡闹!都给我闭嘴!”
这里每一个司卫,每一个警员都是珍贵的战力,怎么可能让他们去送死。
一众司卫警员被暂时喝住,杨权紧接着开口,表明了他的意图,并且再一次重申,结合命图是一件风险极高的事情,那么他们是从万千市民中选出来,和对应的命图相性比较好的人,依然有极大的死亡概率。
陈玉成走上前来,“先从重犯开始,你们抓阄。”
这时,一个犯人举手向前,“大人,我只判了五年,已经服刑两年,讲道理,应该让那些罪行更严重的人抓,我们这种就算了吧。”
“没错,说得对,凭什么都抓阄。”
“是啊,我也就打人抢东西而已,我凭什么要跟那些家伙一样,送死就该从那些凶犯开始。”
话一起头,犯人接连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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