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不怕一般枪击的只有三个人,白予,蒋纹鸢还有廖先,其他人都抗不住火枪的轮番齐射。
留在屋内肯定不行,只有突围,无论是哪扇门,哪道窗,出去都是活靶子,只能上天台。
一群人上到天台,一看周围,这栋不大的房子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粗看之下,起码是一百多人。
不过,蒋纹鸢早已经想好了办法,心猿意马上手,直接变成一块十多米长,两三米宽,又尖又长,类似维京船的一艘船,蒋纹鸢扛起这艘船,往对面一砸,砰一声,从这边天台二楼,弯曲的尖船头直接勾在了对面三层屋子的天台女墙上,船的底面向上,形成了一座“桥”。
“走。”
蒋纹鸢招呼到。
一群人趁着下面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的通过了由这艘船构成的桥,从这边的天台,到了另一边的天台上,突破了包围网。
贫民区这边,本身就房子极多,就像是一堆又一堆不规则的方块拥挤在一起,高低错落,巷道纵横。
被突破了包围网之后,这一百多号士兵,就只能追。
但是在这种建筑密集,通路复杂的环境,他们集中不了火力,完全无法发挥优势,相反,白予这边一群拥有命图的人,则是优势巨大,随时随地,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起意想不到的攻击。
而士兵都只是普通人,虽然他们的装备比现实中的大齐还要强,但依然是拿一群身具命图之人半点办法都没有。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一百多人,就伤亡了二十多人,却是连白予这边的人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白予这边一群人,也没有要杀人的打算,在给这些士兵照成了足够的恐惧,让他们不敢再贸然追击之后,便逃远了。
就在离开贫民区,准备翻越一处古城门,向更加远离中心的营地去的时候,站在高高的城门之上,一行人看到了令人心神震撼的奇景。
夜幕之下,眼底的的贫民区,是一片灰暗,偶尔有点点亮光,再往内,越过贫民区的城区,各色的灯火,沿着街道,沿着房屋建筑,用绚丽的霓虹彩色,勾勒出了城市的轮廓,宛若是不夜城。
再往中间,才是真正让蒋纹鸢,乃至元唯幸都觉得震撼的地方。
那是一栋又一栋高大,奇幻的建筑物集群。
最中间,最显眼的是,占地极大,七栋楼集合而成,最中间的一栋是高度超过百米的高楼,两边高度依次向下,每一栋楼的最顶层,都是唐风的建筑,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巍峨壮丽的唐风宫殿式建筑集群,在灯光的装饰下,无比的绚烂辉煌。
就在这高楼的西北不远处,还有一座五六十米的超大佛像,远远的超大的射灯时不时照过来,佛像在这夜幕之下,被这么依照,顿时金光普照,宛若真佛现世。
东南,超高的钟楼,同样被灯光照亮,神圣而威严。
“赛博朋克?”
白予脱口而出。
再一次引来了其他人的注目,白予尴尬一笑,“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词什么意思。”
不骗人,他真的不知道。
白予只是记得有一次他问他哥正在看的一张图画的是啥,他哥说了赛博朋克这个词。
“我们走。”
蒋纹鸢说道。
小鬼头化的白予,也不是第一回冒出这种奇怪的词语了,问他他也是一问三不知,不如别浪费时间。
在廖先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宛如垃圾上的一片土地,又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前。
沿途,一行人还见到了不少在这边居住的人。
贫民区那边,只是房子小,设施简陋,街道拥堵,但是很热闹,一个个人穿得也不差,还有说有笑的吃着夜宵,说句令人无奈的话,大齐很多城市的边缘地带,还不如她们刚刚所在的那片贫民区。
但这边就不一样了,简直连大齐流民居住的棚区都不如,棚区都没这么脏乱,人也不像这边的人,这边的人,一个个双目无神,表情麻木。
只是,她们一行人也没工夫理会这些,反正这不过是个虚假的异时空。
进到仓库里,其他反叛组织的成员见到几个头领,还有多出来的白予,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
白予这个小孩,就是他们胜利的希望,那个圣子,传言中的救世主。
被一道又一道殷切的目光盯着,白予有些怯生的抓进了张云苓的手,之前在屋子里,手雷烟雾弹扔进来他都没怕,他却是怕了这种期待的眼神。
张云苓感觉出了白予的焦躁,温言细语的说道,“我先带她们去疗伤。”
之前的手雷让庄晓蝶和马灵雨都受了不轻的伤,张云苓确实需要带她们进行治疗,顺便也牵走了小白予。
蒋纹鸢和元唯幸,则留下来,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安抚这些组织成员。
角落临时搭建的隔间里,张云苓替庄晓蝶和马灵雨处理包扎伤口,白予就在一旁看着。
看了好半天,白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姐姐,我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是啊,你那么厉害。”
张云苓一边包扎,一边回答。
“可是,我……”
白予欲言又止,他想说他只是个小孩子,但这话说出来,却又太丢脸了。
张云苓温柔的说道,“你不要想太多,你听你蒋姐姐的,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游戏就好了。”
“我不想听她的。”
白予毫不遮掩的表示了他对蒋纹鸢的嫌弃。
张云苓给马灵雨处理完,缓了口气,走向庄晓蝶,同时说道,“那就听你元姐姐的。”
白予又是一阵摇头,“她不行,她傻傻的。”
张云苓反问,“那你听我的?”
“嗯,嗯,也不是不可以。”
白予道。
刚刚被包扎完的马灵雨不由得感叹,“还是云苓姐你有办法,能哄住这个孩子。”
白予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哄孩子?”
这时,蒋纹鸢,元唯幸她们说完了,也过来了,一进屋子,元唯幸就坐到床边,脱掉了靴子,这靴子舒适性比白予给她定制的差太远了,刚刚一路跑过来,给她脚尖和脚脖子弄得生疼。
盘腿坐在床上,元唯幸忍不住念叨起来,“早知道之前走的时候,该带几双拖鞋走的。”
小狐狸比元唯幸更不讲究,直接就自顾自按摩起了自己的脚,她那双靴子,大了一码,天知道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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