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梁凉都在家里,亲眼看着老房子被拆的干干净净。
这栋老房子是建于六十年代还是七十年代已经无从可考,好像是用土坯垛成的,拆卸完毕除了几根木头和几块石头以外,梁凉竟然没有看到几块砖,使用最多的建筑材料全是土。
原来的房子三米的间宽,五间房也才十五米长。
新房子监宽是四米二宽,五间就是二十多米长,这还要扩大五六米。
这就把原来房子两头的两个破木头厦子都算在内才算够了。
梁凉家最大的好处就是把一头,往西没有什么发展,但是往东还是有潜力可挖的。
东边紧靠着小山,山势并不是很陡,在90年代初期,土地管理不是那么严格的情况下,往东扩出个几米宽也没人管。
这扩出的几米宽,将来盖厦子就够用了。
房子推倒以后,瓦匠们就开始挖地基。
地下一米五深,地上还要拔一米二高,全部用钢筋水泥浇筑,就这地基就等于盖了一栋房子。
在瓦匠开始挖地基的时候,梁凉去了一次崖河,他准备把秦纹菊那辆伏尔加再开回来,一旦瓦匠需要个什么东西去买也方便。
秦纹菊看到梁凉当然是心里开花,乐得腿都合不拢了。
“别一看到我就变成潘金莲行不行?要淑女!”
“本来就是淑女呀!”
“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淑女了?这就是荡妇!”
在秦纹菊的办公室里,某个女人像得了软骨病的患者一样把自己横躺在某人的怀里。
这要是有人进来定会大饱眼福。
秦纹菊一点不在乎自己在小情人面前的荡妇形象,赖在梁凉身上不下来,就像青春少女一样。
“你那辆破车再借我开几天,盖房子买个针头线脑的也方便。”
梁凉还是把秦纹菊推到一边,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人进来,但还是谨慎些为好。
“上次我就让你留着,你小腚轻飘飘地非送回来,这次开完就放你家搁着,省得来来回回地穷折腾,你就说你买的不就完了吗。”
“这个不行吧!我走那天得开着它到城里来,我要把它放家里还得坐车来,麻烦!”
梁凉离开的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东方歌舞团没有什么变化,模样还是那个模样,收入还是那么多收入,唯一出现变化的大概红崖乐队的演奏技巧小有升级算是变化了。
红崖乐队看到梁凉来了高兴万分,纷纷过来和梁凉拥抱。
梁凉从南方给他们带回的资料让他们如获至宝马上就找来一台放像机播放起来几个人看得如痴如狂。
红崖乐队现在还处在上升期,还没到自己确定风格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确定自己风格的一天。
梁凉在崖河住了一夜不住不行,有人不让他走说是要学习乐器,让他教她。
梁凉只好教了她一夜吹喇叭。
第二天就开着那辆伏尔加回到凉水湾。
房子在按部就班地建设中。
地基挖好后钢筋水泥就灌了进去。
反正他从赵方那里拉了一车旧钢筋回来又买了一车新钢筋这栋房子梁凉直接就来了个框架。
工头都说盖房子用不着框架,你这又不是盖楼,这多花老钱了。
梁凉大手一挥,就这么盖有钱任性。
等地基灌好了以后养生需要很长时间,趁着这段空闲期,梁凉准备把家里的地种上。
现在已经进了四月份了,也到了春播的季节了。
梁凉家有八九亩旱地和二亩水田,水田插秧还需要些日子旱地则到了播种的时候了。
捎地的用马拉犁仗把垄备出来后,梁凉就拿着锄头刨坑他老子梁本堂跟在他身后种苞米。
十几年后,有那种单人的播种器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刨坑下种埋土的全部程序。
但是现在还没那玩意儿,梁凉想做一个想了半天也没回忆起那播种器的构造只得作罢。
“爸!这点地明年就不稀种吧给别人种得了,咱家不缺这点收入。”
十几年后有一句话叫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到梁凉这里他造不出播种器,把土地处理了不就完事儿了吗!管它有没有播种器呢。
十了亩地一年卖个二千多块钱,除去种子化肥人工,能剩个一千多块钱,什么意思呀!
“不种地我干啥?一天不干点活这浑身难受。”
这不是贱病吗?还有一天不干活就浑身难受的人,一点活不干才不难受好不!
换作自己,梁凉一年不干活保证一点不难受。
“咱这里离大河不远,闲着没事你去钓个鱼遛个狗他不香吗?实在不行,你上小店和人家打个扑克,打个小麻将,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多好,我每年给你们几万块钱,这日子多逍遥自在。”
“你老子干了一辈子活,没那个命。”
这就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以前年轻干点活是正常,现在老了享享福不也正常吗?明年把地都给别人种,你和我妈把房前屋后这点原子伺弄好就行了,我做主了。”
能享福你不享福,这不是贱是什么?
这个必须得用强硬的措施,否则这点地还得种个十年八年的。
爷俩一边干活一边闲磨牙,不知不觉间天就偏晌了。
四月初的阳光虽然还算不上毒辣,但照在身上也一样出汗。
梁凉感觉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早了不少。
往年这个时候身上的厚衣服还没脱呢,但是现在他就有光膀子的冲动了。
头顶一方天,脚踏一方土
如火的艳阳在空中飞舞
春种一粒粟,汗滴禾下土
可有人知道农夫的苦…
梁凉的脑袋里突然就跑出这么几句古代现代结合的句子。
梁凉赶紧从兜里掏出个小本,把这几句词抄了下来。
做一首和农民土地有关的歌的歌词好像还可以,但是用什么旋律呢?
梁凉就在脑海里过那些歌曲,一首一首的过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曲子。
“看看!你这坑刨哪儿去了?”老子在身后突然冒出一嗓子。
梁凉睁眼一看,最近这两个坑刨垄沟里去了。
“嘿嘿!我在想事儿,没注意!”
边说边把那两个坑填上,又在垄坛上重新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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