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鳞到出名还有八年的时间,这八年时间里他在新省四处采风充实自己。
没有这些积累就没有将来的一飞冲天。
但前提是罗鳞有这个经济条件到新省各地去采风。
光靠两条腿要走遍新省,那几乎是个天方夜谭般不能实现的任务。
如果光磨鞋底也好对付,你还得吃饭住店吧?
靠他在歌舞厅里的那点收入不足以维持这种开支。
“我成立了一个音响公司,叫海韵音响公司。”
罗鳞回头拿来一本录音带在梁凉面前扬了扬。
“我看到了还买了两本,我看到海韵音像这个出版社的名字,就估计是你开的,因为你的企业不是叫海运就是叫海韵。”
这倒是真的。
“你知道那就更好了,既然开了音像公司,自然就需要歌手,我准备签下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罗鳞没有立刻回答。
“我签约歌手提供两种签约方式,一种是买断,就是签约的歌手在我的公司挣工资,出专辑开演唱会,可以有很小比例的分成,当然,这个分成给不给是我自己说了算,我可以给也可以不给,这是第一种形式;第二种签约形式就是分账,也就是说你签约我的公司不享受工资待遇,你的收入全部在专辑出版和演唱会的收入分成上,根据歌手名气的大小,我们提供从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的分成方式,有没有兴趣?”
罗鳞想了一下才回答:“签约你的公司我很有兴趣,但是以什么方式签约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未来三年两年我可能拿不出什么专辑。”
“那签约买断怎么样?我给你两千五一个月保底,你一年只要能拿出两首曲子就行,质量我也没什么要求,也就是说你随便拿两首歌糊弄我一年,我就给你开三万元,还有养老保险,而且你还可以在乌鲁牧齐待着,我不强求你到别的地方去。”
九六年三万元的年薪已经足以惊掉无数人的下巴了。
梁凉清楚地记得,在二零一零年之前,不管是工人的还是公务员的工资都没超过一千五。
他在九六年给罗鳞开两千五的工资,并且没什么任务要求,这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而是天上掉金元宝了。
罗鳞显然也知道这是好事儿。
“这样做你图啥?”
“图你将来出版的所有曲子,我是赌你的未来。”
“唉!小梁!今年我都二十五六岁了,你说我还有未来吗?”
“这怎么了?你忘了我的话了?你还有一个时代还没开启,怎么就瘪茄子了?”
“说实话,我对自己有点信心不足。”
“你不是也发现新省的音乐有搞头吗?你先在新省采采风,积累充实自己,当你充实到饱和的程度,好曲子自然而然就出现了,你也就到了收获的时节了。”
“你就是等我出名?那我要是十年八年出不了名呢?”
“我坚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相信我的直觉,等你出名的时候,我会把你的合同改成分成,并且给你最高比例的分成。”
“你这么一说,我如果不签是不是我就是傻瓜?”
“当然了!而且还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嫂子你听明白了?”梁凉问罗鳞女友。
“他事业上的事情我不介入。”罗鳞的女友说了这么一句话。
“签!傻瓜才不签,起码有你这工资钱,我在新省四处采风就不犯愁了,把合同拿来!”
“没带合同!”
“啊!没带合同?你跑来这不是忽悠我吗!”
“哈哈哈!别着急,我还有事情没说完,下个月底,我们的第二届音乐节就要开始了,顺便邀请你去参加音乐节,在没签约之前我是邀请你参加,等你签约了我可就是命令你参加了,演一场一千元,不白演,来回机票算我的。”
参加音乐节罗鳞一点没犹豫,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等你去参加音乐节的时候,顺便把合同签了,我提前预支你一年的工资钱。”
到新省的第一天梁凉快刀斩乱麻就解决了罗鳞的合约和音乐节表演的事情。
这些事情聊完,这天也就黑了,罗鳞就带着梁凉三人去吃新省烤肉。
吃完烤肉,梁凉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罗鳞到他唱歌的一家歌舞厅。
此时罗鳞在一个叫大漠风沙的乐队里当键盘手。
这个乐队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主唱。
黄珊!
今年黄珊二十一岁,在九六年的乌鲁牧齐,她可比罗鳞的名声大多了。
这个时候她和罗鳞算是朋友,但十年后她却变成了罗鳞的徒弟,这事儿有点扯。
只是梁凉今晚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因为一进后台梁凉就感觉后台的气氛似乎有些凝固。
从后台的人数来看,后台明显不是一个乐队,最少也是两个乐队。
“于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沙枣树带来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二十多岁长的很漂亮的姑娘正和一个四十左右的人横眉冷对。
这个姑娘就是黄珊。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们自己还不明白吗?你们乐队这些日子唱的歌越来越难听,观众都好跑光了,咱让你们在这里,我的红玫瑰就黄了,现在你们收拾收拾马上给我滚蛋!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于经理!你这是人办的事吗?白天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你现在让我们走,我们现在往哪走?”
“你们爱往哪走往哪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黄珊气得够呛:“好!姓于的,你别后悔!”
“我一点都不后悔,请你们乐队来才是我最后悔的事情,赶紧给我消失,再不走我叫保安轰了。”
梁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稀里糊涂地和大漠风沙乐队被赶出了门。
“小梁!不好意思,今晚本来想让你看看乌鲁牧齐的歌舞厅,想不到还遇到这样的事情。”
“罗哥!这什么情况呀!”
“别提了!这个歌舞厅的老板背景有点复杂,一个星期前晚上这里发生了一起斗殴事故,捅伤了几个人,你说出了伤人事件,歌舞厅里的人自然就会减少这不很正常的事情吗?但是这老家伙把这账赖我们头上了,我们真是比窦娥还冤。”
梁凉听明白了,这就是拉不出屎赖地硬,上不去天怨裤裆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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