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边做边尝味,现在真是啥也吃不下了。”
“其实尝味道的是我们。”丁大师忙回头对徒弟说道,“她是累的,你师娘每一次做完年饭,就累得两天吃不下东西,只喝水。”
“那你还做?”江宁忙回头看着叶澜。
“只是想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做到。我之前只是给大姑、小姑她们帮忙,没有自己亲手做过。现在证明,这也是科学的原理,只要掌握了钥匙,就能通往成功的彼岸。所以以后,我和我妈一样,以后,哪怕我没做过的菜,只要看了菜谱,我就能做出来。当然,不一样在,我妈是复刻,我妈能做到一模一样。我应该会喜欢创新。”叶澜笑了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唉,你是科学家,你会煮面就可以。”江宁给她夹了个心里美萝卜丝,这个他刚试过,很清爽开胃,“你的时间很宝贵,用来练功、用来学习都比做一天的菜来得有意义。”
“不,我觉得有意义。我让我奶,我大姑、小姑放心了。我就算在国外也能自己做饭吃,我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对不?”叶澜看着叶主任他们,吃了半天饭了,他们都没开口说过话。
“唉,现在国外情况也不太好,你们出去,我还是担心。”赵夫人轻轻叹息了一声,想想又气愤,“你若是嫌有些人讨厌,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小姑!”叶澜轻轻的摇头,“何必呢?”
“人家可一次次的对你下狠手,这是存心要毁你?”赵夫人也看了新闻,他们一家都是有敏感度的。
“我觉得是好事,现在他们已经不敢抢我的东西了,于是他们改挑拨我和怪乔他们的关系了。”叶澜想想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怪乔,他一碗饭吃完了,正在喝甜汤,就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你怎么想?”
“没你,我过二十年应该也能解得出来。”怪乔思索了一下,“用我的那条路,顺着走下去,二十年,应该能全部解出来。”
“用不了那么久。”叶澜想想,怪乔的方式其实较传统,但挡不住他这个人专注,若是一路走下去,她也相信能走到最后,不过要二十年,她有点不相信。
“不,这我能算出来最快的。”怪乔摇头,这些日子,他也会不时的做一下对比,所以想想,做叶澜的助手好,还是自己穷其一生,也许做的主是无用功好?这个不用学数学也能算得出来吧?
“若你有好想法,告诉我,我来帮你。”叶澜想想点头,目前她们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所以,现在她们若是想要新的研究方向,大家可以一起出来讨论一下。
“嗯!”怪乔点头,他吃饱了,不过他没下桌,只是乖乖的拿着汤碗看着一桌子人。
“所以看到没,这是好事吧!若不是他们,我还忘了,我该和团队的每一个人有商有量。大家提前化解矛盾。”叶澜手一摊,微笑着。
“这么想很好!”赵老太爷抬头了,慢慢悠悠的说道。
“是,所以我也觉得挺好。”赵司长也点头,他是一直在关注这件事,当然,这些日子,只要与京大相关的项目,他都压住了。可做可不做,那有什么可做的,把有限的资源调到更有作用的地方吧!他在部里这么多年,从不挡人道,也奉行的就是与人为善。所以这回他笑呵呵的,砍掉了京大大笔的国家文化扶植项目,而且绝不会有什么后患的。只要他不见京大的人,不提任何的要求,京大就拿他一点辄也没有。虽说他们也会想,会猜,不过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个,他其实也知道作用太小了。京大可是高官单位,人家校长的级别理论上和自己老爹差不多。他拦一下,京大完全可以绕过自己,慢慢的磨别的领导。他也就只能给他们设置一点障碍罢了,毕竟文化部与教育部之间,还是隔了一层的。
当然了,他也不是想不到其它的法子。他能到今天,靠的可不是老爹和运气。好些事,他凭的就是谨慎两个字了。看到张芒他们都没想过要依靠家里,都在用商业的方法处理时,他其实也纠结过。他觉得做得太不漂亮了。不过,随着叶澜一次一次用自己的研究成果,来打京大的脸时,他的心里满是自得。她凭的是自己的实力,靠的可是她自己。
而刚刚叶澜说这是好事时,他知道叶澜还有话没说。现在京大已经不敢抢她的东西了,于是才会玩这种小花招,表明,他们其实已经黔驴技穷了。这样不是好事,什么是好事。至于说,叶澜害怕失去怪乔他们吗?也许失去好友她会难过。不过明显的,她很明白自己在团队里起到的作用,于是,她可以安抚怪乔,但她绝不会巴结。
“搞不懂现在孩子在想什么。”张画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这里也许他是真的内心充满了单纯与温暖的人,不然,他也画不出那样的画。现在他知道,他们说的有隐藏的意思,但是,这个他不懂,他也不懂,只是轻轻的摸摸叶澜的头,“真是,你也要去留学,姑父可舍不得你了。”
叶澜笑了,她知道,家人应该都舍不得她吧。但张画家和叶主任的婚姻重新开始之后,其实他们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重新养了一次。有点像是总结之前的错误,又好像是回味他们曾经有过的幸福时光。所以和叶澜在一起时,张画家其实都是很幸福的回忆,他对叶澜的感情也自然不同。他就是把叶澜当成小女儿在疼爱着的,不夹杂其它的。
“那您没事就申请去海德堡讲学,把我奶,我大姑带上,这样我们又能在一块了。”叶澜忙说道。
“孔子学院不请我,嫌我贵。”张画家苦着脸,“主要是,让我教一群蠢货画画,我怕自己吐血。算了,我带你奶和你姑去申请一下短期居留权好了。这个我们那几个老伙计有办过,挺容易。”
“其实教过小乖之后,其它人都成了蠢货。后来我也明白了,小乖只有一个,其它人蠢,我们就挑那些蠢得不太明显的好了。”丁大师忙点头,深有同感。
江宁侧头看着自己师父,蠢得不太明显?这是说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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