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的餐巾:喜欢美食的餐巾,对除汤汁以外的任何食物都非常喜欢,不过请注意它进食时喜欢吐出多余的汁水,容易弄脏衣服。】
【鉴定叉:一种新食材的诞生往往需要大胆与勇气,为了不让自己为口腹之欲丧失性命,一位永星餐厅的资深美食家发明了这种餐具,只需要刺入物体,它就可以鉴定出食物的成分,并推荐食用方法。】
餐巾是一块看起来十分华丽的刺绣布,鉴定叉外表看只是一个黑色金属打造的普通餐具。
徐获把玩了一下鉴定叉,随手掷向卫达,叉子插进他的肩膀,还没拔下来,叉身上的纹路就投射出一道光芒,卫达身前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
一个戴着厨师帽的卡通人物双手朝两边一拉,面前出现字幕:
“肌肉偏少,肥肉偏多并长期保持不健康作息的三十岁男性,体内含微量毒素,食用基本无害。”
“但食人违背人伦道德与美食操守,不建议食用。”
卫达把叉子拔下来,带着深深的忐忑,“你不会是吃人玩家吧?”
“不是。”徐获示意他把叉子扔回来,擦干净后带着两幅画起身离开,并道:“明天见。”
卫达看他把自己攒的家当全部拿走不是不心疼,不过为了保命他也只能双手奉上,只希望他不会食言。
徐获去了隔壁房间,将画扣在床上后用鉴定叉轻轻刺破掌心,全息投影再次出现:
“体脂匀称且不含任何毒素的健康男性,有长期服药史,食用无害。”
“但食人违背人伦道德与美食操守,不建议食用。”
长期服药史?
徐获略微皱眉,他与卫达都是E级玩家,服用进化剂应该不算是长期服药,但在他的记忆中没有长时间吃药的记忆。
随手将鉴定叉收起来,他在床上躺下,心情不佳。
画女从他衣服里溜出来,活学活用使用朗读功能,“我想吃东西。”
徐获指了指旁边的柜子,“去那里找找。”
画女翻箱倒柜把所有吃的全部拿出来,徐获却坐起来问她,“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使人失去一段时间内的记忆但本人又毫无察觉吗?”
“可以用道具呀。”画女点击屏幕,“还有专门偷记忆的小偷。”
“偷记忆的小偷?”徐获重复她的话。
“对呀,”画女往嘴里塞饼干,“我有一个主人被偷过记忆,没过多久死了,他死前跟我说的。”
“你也被人偷了记忆吗?”
徐获下意识摇头,从小开始,包括他在精神病院和大哥徐知死时的事他都记得。
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月时间的连续服药,但这和鉴定叉给出的结论有出入,如果单说进化之后使用药剂,他服用的次数并不多,量也不大。
手指轻轻摩擦着,他朝画女招招手,“你过来。”
画女依言走过去,然后鉴定叉就扎在了她胳膊上,但没反应。
徐获抬头看她,“别抵抗。”
第二下画女的手臂给扎破了:
“普通的陈年纸张,带有霉菌和汗味,无法食用。”
被撕破的手臂自己合起来,画女把叉子顶出来后拿在手里,觉得十分有趣,“我想去扎外面那个人。”
徐获没拦她,没过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愤怒的咆哮声,不久画女又回来了,不过叉子给戳弯了。
她小心地把东西放在床边,默默开始清理食物口袋和碎屑。
徐获只看了她一眼,拿叉子在床单上试了试,看还能用就收了起来。
一夜过去,第二天亮灯,徐获准时出现在展厅,卫达晚一会儿,条件反射看了下他手里的画框才说:“你打算怎么过第三关?”
徐获穿过展厅,路过耳朵缺了一块的雕塑时分了一点注意力,随后便径直走到挡门柱下,站在《静止的时间》前,敲了敲画,“别装死了,出来吧。”
卫达先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画里有人?”
“美术馆里的画大部分都是活画。”徐获道:“你不是也猜到了吗?只要晚上有人来碰画就会被吃进去。”
卫达点点头,“没错,游戏背景里提到过美术馆每次闭馆前,馆长都会确认这里的画是真画,所以在玩家进来之前,这里没有假画。”
“有的画的确是吃掉玩家变成了活画,”他瞥了眼徐获的手,又道:“但应该不是每幅画都是活的。”
“如果画中的人不动,玩家发现活画的几率有多高?”徐获问。
“你早就发现了这幅画是活画?”卫达恍然大悟,“难怪,刚进副本的时候你代范时机捡画的时候行为有点奇怪,这么说邓宇和大熊应该都是看到了活画,不过邓宇以为活画就是假画,所以才在第一天晚上消失了,他不是失踪,而是主动来取画被吸入了画中。”
“大熊被活画和怪物吓到了,发现自己逃不掉才来拼一拼运气。”
他一顿,又问:“你拿的是邓宇还是大熊。”
“大熊。”徐获回答。
“这么说邓宇的确是被高钧拿走的。”卫达摇头,“个个都藏的挺深的啊。”
“白天露出马脚的画其实是故意引玩家注意。”徐获拿出打火机,“但看起来白天的画不怎么特殊,不知道能不能烧掉。”
画里的人依旧没有回应,但平板的脸上似乎带了点嘲笑。
徐获把打火机点燃放在画框下,几秒之后,里面的油画人便勃然变色,“你敢烧画,不怕馆长发火吗?”
“没关系,馆长来了我可以离开游戏。”徐获笑笑,下巴指了指后方的雕塑,“何况馆长白天也不能动。”
油画人在画里左右偏移,发现火苗追着它烤以后更加愤怒:“谁跟你说它是馆长?它只不过是美术馆的保安而已!”
“你要说是保安也行,反正它动不了。”徐获不跟他理论。
卫达此时一指不远处的人物画,“不还有这么多活画吗?干脆烧了它杀鸡给猴看,免得其他画也不听话。”
说完就动手打算把画框拆下来,油画人这才忙道:“兄弟!别这么暴躁,有话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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