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才好。”成中志道:“我们的目的又不是真的来管理5区,不管是伪造、抢劫、偷窃居住证都是犯罪,管他能不能成为通缉犯,先报到市政府再说。”
“5区的普通人不少,他们的永久居住证用一张纸,临时居住证用半张。”徐获又补充,“房产归属先别管。”
成中志又补充了一些小细节,几人商定好明天的负责区域后,分别找了地方休息。
夜晚的城市当然还是不太平,别说暗中下黑手的,炸楼的都有。
不过执法大楼这边还算平静,徐获又连夜从悬赏平台上拷贝了一份城市管理临时法规法则,根据需要修改后连夜发到市政府,要求市政府通过并内部公示。
时间仓促,不可能将各类法律文本都弄来一份,只需要一些日常中常见而玩家又极容易违反的法律规则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市政府那边还没回信,徐获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除了朱小金等人,画女作为新加入的玩家成员,以及两台家政机器人都出来帮忙。
家政机器人可以快速录入,所以他们负责的是人口比较密集的小区,要求不高,统一分发纸张,居民自己登记信息,然后交上来,遗漏的话需要在三天内自己去执法大楼补办。
徐获重点关照的是玩家。
不留城的空房子不少,玩家们来后一般不会选择去住酒店,而是随意找空房子留宿,如果真的是空房子的话,之前不管,从登记这一刻起,玩家只能住自己的地方,不能再随意潜入其他人的居所。
玩家也只有三天的登记时间,要么自己配合,要么三天以后成为没有居住证的流窜犯,在大街上流窜没问题,入住酒店也没问题,可一旦发现潜入私人场所的行径,临时执法人员有逮捕和击毙的权利。
老实说朱小金他们拿着记录仪四处宣传的时候还挺滑稽的,不说这个流程的实施难度,玩家又真的会配合他们吗?
不过这种滑稽在徐获连续杀死十二名“非但不配合还袭击执法官”的玩家后变得杀气满满,简而言之,要么不留在5区,留在5区就要守规矩。
不是每个玩家的解锁区域都很大,也不是每个玩家都搞得清楚自己的解锁区域边界在什么地方,5区不小,一般玩家就是想这么做都需要不少人手,但有徐获在,快速搜寻玩家并锁定没那么难。
当然也有配合的,其中一些是寻求合作,一些是已经在不留城滞留了很久,只能一直住下去的,他们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三分之一城”这个副本虽然有时限,但只要进过“三分之一游戏”,时限到了也不能脱离副本。
至于是否有完成通关任务离开的玩家,他们不太清楚。
而问起“三分之一游戏”,不好意思,大部分人前半生的记忆全部洗白,还有两名玩家出来的时候差点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失去记忆还算好的,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不再进入游戏就没问题,从他们行李舱里的记录来看,有一些人在玩“三分之一游戏”后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记录仪和通讯仪等物大多都失灵或损坏,没有拍到任何关于游戏的东西。
所以这个游戏最坏的结果是死亡,不仅仅是丢失记忆。
另外,徐获等人又知道了一种可能触发游戏的方式。
除“夜间外出”和“踏入未解锁区域”,第三种触发游戏的方式是随机的。
“你们应该都见过魔方,就是一种像魔方一样的东西,看上去像水编织在一起,刚好组成一个魔方的形状,它会随机出现在城市中,往往是一闪而过,凡是被它碰上的人会立刻消失。”滞留玩家阮虹道:“之前和我一起的有个玩家亲眼见到被水魔方触碰到的人从城市中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就失去了记忆。”
“你没亲眼见过?”徐获问。
阮虹摇头,“听说那种水魔方神出鬼没,移动轨迹很奇怪,就像活的一样,会自动找人,我在不留城这么久,也只是碰到过两个见过它还记得它的人,不过那两个人都已经消失了,可能是死在了三分之一游戏里。”
与阮虹结伴的另一名玩家道:“我们早就过了副本时限,又耽误了下一个月的副本,就算是在不限时副本中也算通关失败了,出去要面临高危副本,想想干脆放弃了。”
“你们没有听过,玩游戏的人越多越安全的说法吗?”成中志问。
两人对视一眼,“听是听过,好像还是市中心那边传过来的,有人说这就是市政府传出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们已经不在乎了,比起多拉一些人进游戏分摊风险,不玩那个游戏才是最安全的。”
画女将写好的居住证递给他们。
“谢谢。”阮虹道了谢,与同伴一起离开了。
“知道水魔方存在的玩家应该不少。”成中志道:“这帮人可真够狠的,集信终端上愣是一点风都没透。”
“既然有传言,说明一定有玩家离开游戏的时候没有失忆。”徐获道:“可能是赢了游戏的人。”
“要不你问问市政府?”成中志又道。
“如果传言是真的,市政府那边也在三分之一游戏中,按常理,输掉游戏的人越多他们才越安全。”徐获道,“这样他们又怎么会透露游戏内容。何况不是还有一种说法,说这个游戏本来就是市政府弄出来的。”
“水魔方……听起来像随机副本的触发媒介,”成中志随口道:“难不成不留城bug了?卡了两个副本在这里?”
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搞不清楚情况的时候,最好按兵不动。
忙碌一天,本地居民倒是很配合,但外区玩家要么是去了其他区,要么是绕着他们走,徐获再怎么都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堵得住所有人,登记了二十来个玩家就收工了。
回去的时候执法大楼已经四分五裂了,上面的几层歪的歪,斜的斜,只有一楼还勉强能进人,门口的武装机器人也不见了。
徐获从放置在街拐角的记录仪中取到了一份视频记录,动手的人自恃可以更换面貌,连个面罩都没戴。
“很好。”他直接用这几个人的视频信息提交了通缉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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