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这里的人多数是为了寻求刺激,完全不会反抗的玩家他们不喜欢,所以绝大部分玩家都是清醒的,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
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等到了二十三楼,没想到老远就看到画女站在一间打开的房门前,发现徐获后连忙冲他招手。
两人还没走近,画女已经在通讯仪上按出了文字:“当牛做马?”
女玩家愣了一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徐获玩家等级高,多少有点过人之处,认出她无可厚非,但画女看上去并不太聪明的样子,为什么照面也能认出?
“你管我?”画女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道:“你那么穷,给我的卡没什么用。”
女玩家自知的确是欠了一个大人情,态度不像之前那么尖锐,而是诚恳地道:“我身上的确没什么钱了,要是你放心的话,可以给我一个账号,往后我有了钱,会第一时间付给你。”
画女还是很不高兴,徐获打断她们,“进去再说吧。”
房间里,师帅正在和小姑娘玩牌,他脸上已经贴满了贴纸,华思思和圆脸玩家原本是立坐不安,见到徐获平安返回才如释重负,笑着迎了上来。
刚才翟小姐的人只带走了徐获一个人,把华思思和圆脸玩家丢在了原地,两人没有别的去处,就干脆回来找画女他们,正好画女看时间到了开门来等他们,两人就回了房间。
“你没事吧,我看那个翟小姐来势汹汹,1号和6号都怕了她,还以为你很难脱身呢。”圆脸玩家打量了徐获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他说着看向后边的女玩家。
徐获看向华思思,“她也是戴着美人鱼面具进来,你要找人可以问问她。”
华思思重新燃起希望,和女玩家描述了一下朋友的特征。
女玩家听完后面色有些难看,“我的确见过她一面,除了眼下和鼻尖,她的后颈中间还有一颗痣对吗,她被送去了60楼之上的某一个房间,具体是哪一个我不知道。”
华思思眼神逐渐暗淡下来,有些失神地坐下。
“传说鱼宴楼里有一些固定房间,像美人鱼游戏的房间,会在特定楼层特定号码出现,但挑时间,不是一直保持。”
“固定房间好像就不同,他们是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准备的,有钱的人或者团体可以走门路占一个固定房间,咱们外面的玩家开口有时候就会开到这样的房间,这好像也是他们的娱乐项目之一……但是听说有些固定房间即使变换位置也不会到50楼以下的楼层。”
圆脸玩家简单解释了一下,话没有说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鱼宴楼里有潜规则,那些占据高楼层房间不下来的人,多数是些有权有势或者实力超群的,像普通的玩家,开门对上几个联手的玩家团体已经算是超高难度了,更别说那些带着保镖来的。
这样的人想找到已经非常困难,就算找到了,说白了也是送死。
女玩家很同情华思思同伴的遭遇,但她自己刚刚才从同样的困境中逃出,这时候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往好处想。”师帅扯掉几乎糊住眼睛的卡通贴纸,开口道:“刚才楼里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说不定有人在上面炸楼,你朋友也许正好逃出来了。”
女玩家闻言立刻点头,“我就是因为这个逃出来的,刚好碰到了他。”
华思思转向徐获,“刚才楼上发生了什么?”
“好像真的有人把楼炸了,”徐获淡淡道:“十多层楼的人都在到处跑,我要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肯定会顾惜小命早点离开。”
华思思吐了口气,衷心希望真的会是这样。
“哥,”圆脸玩家眼珠放光,坐到徐获面前来,“那楼不会是你炸的吧?怎么做到的,跟我们透露透露呗!”
小姑娘也顾不上玩牌了,也靠过来,“这楼炸弹都炸不烂。”
徐获笑笑,“具体细节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袭击鱼宴楼,我还没见到那位翟小姐的面就被打发了。”
两人都有些失望,圆脸玩家抓了抓头道:“翟小姐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有空打听打听。”
“打听就没必要了。”徐获道:“那位翟小姐特地找我,但却没露面,说不定是她遭遇了不测。”
“对,对,”圆脸玩家连连点头,“万一他们怀疑是我干的怎么办?”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姑娘斜睨他一眼,“从你的长相身材到眼神,没有一个地方像是可以炸掉鱼宴楼的人。”
圆脸玩家不觉得被嘲笑了,反而高兴地道:“是吗?那可太好了!”
事情发生在49楼,楼层与房间都被划分了空间,其实相互间的感应并不强烈,至少二十多楼的房间内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师帅他们之所以知道出了事,是因为画女开门等人时从别的玩家那里听到的,而“当牛做马”女玩家逃出的地方受到波动,也不一定代表当时她所在的房间真的在三十楼,房间之间的运行规律恐怕只有鱼宴楼的持有者才清楚。
画女又开门去听动静,外面已经没什么在讨论这件事,玩家和工作人员都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鱼宴楼不被全炸了呢?”“当牛做马”女玩家惋惜道。
现在时间还挺早的,众人都没有休息的意思,华思思虽然找不到朋友,但仍想在这里等等消息,以防朋友联系到她她来不及帮忙。
“当牛做马”女玩家则打算离开了,她是被人绑架进来的,越早走越安全,临走前她给徐获留下了两个固定联系方式,“如果你们还能回到城里,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圆脸玩家刚刚经历了美人鱼游戏,又被两方人马盯上,暂时不敢出去。
小姑娘虽然和他们玩的很高兴,但她来这里另有目的,十分友好地和他们道了别,临走还赠送给了徐获和画女一人几个炸弹。
“你为什么还不走?”画女看躺在沙发上的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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