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平阳也知道罗士信有些心直口快,但是李建成好说歹说也是她大哥,当着她的面如此嘲讽,难免让她有些难堪,给了他一计白眼。^_^看··请·到·^_^
“好啦!”罗士信也知道自己说的难听,想了想换了一个婉转的说法:“就当太子年纪大老糊涂了吧!”
平阳气笑了,也懒得去计较,道:“其实我也觉得二弟是对的,这都不能迁。只是王珪、魏征他们那伙人嘴皮子太过厉害,说的也很有道理,想不到什么话有效的反驳。”
“所以你就翻着古书,想找一些依据看看能不能证明什么?”罗士信看了一眼,一屋子翻乱的书籍,心中明悟。
平阳颔首苦脸道:“确实如此,只是古书对于这些介绍不多。也怪我平时很少接触这些东西,忙了个把时辰,还是一无所获。二弟的性格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今天父皇突然提出这迁都事情,二弟一方什么也没有准备,吃了大亏。今晚一定会准备充分,明天又是十五大朝会,争论的只会更加激烈。大哥二弟还是第一次那么强烈的针锋相对,只希望他们莫要伤了感情才好。”她幽幽的说着,好像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罗士信不知如何开口,作为过来人,他自然知道李建成、李世民这对兄弟将来的结局,可是知道又怎么样,说出来嘛?说出来谁信啊!指不定还被当成挑拨离间让李渊给一刀砍了。
看着一脸担忧的平阳,罗士信突然觉得为了平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李建成待他不错,李世民也是如此。若真能挽回他们之间的人伦惨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成与不成,至少努力过了。随即笑道:“这人与人的相处哪有不闹矛盾的,只是政见不一而已。同在朝廷上这是常有的事情,好比你我,我们都觉得不应该迁都,难道我们会因为这个跟太子结下生死大仇?”
平阳听了心下大安,突地情意绵绵的瞄了罗士信一眼,心中涌出一股激动:这让心上人安慰的感觉真好。
罗士信让那饱含情意的眼睛一瞟,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想着如此漂亮的可人儿在过不久就能吃了。这个时代还是处男的他,登时有着些许急不可耐的感觉。
“我们出去走走!”罗士信难得回来一趟,可不想将时间耗费在这书房里,劝道:“你我平常不接触这东西,就算在怎么翻书努力也比不上房玄龄、杜如晦、魏征这些饱读诗书的人物,想要在书本上胜过他们,那是痴心妄想,剑走偏门,才是赢过他们的最佳法子。不如陪我出去走走更加安逸舒心。”
平阳明知罗士信这是强词夺理,却也是大为心动。她本就不是拘于礼法之人,现在两人难得走到了一起,又因公事分开了十多日。想了想也不顾什么迁都不迁都了,明天的事情明天说,一口应了下来。
罗士信与平阳在长安郊外逛了一圈。抛开了长安城内的一切烦心事,躺在草地上一起欣赏着日落。直至月上柳梢,方才返回长安。
躺在床上。罗士信脑中也想着迁都之事,他依稀记得历史上好像也有这么一出,具体什么原因未成却不记得了。
在他看来,长安固然有不足之处,却也不是襄邓能够相比的。尤其是唐朝的长安更是世界史上第一个人口超过百万的城池,除去居民、皇族、达官贵人、兵士、奴仆杂役、佛道僧尼、少数民族外,当当外国的商人、使者、留学生、留学僧等总数就不下三万人。当时来长安与唐通使的国家、地区多达三百个。唐的科技文化、政治制度、饮食风尚等从长安传播至世界各地,是东西方文化的中心,称之为世界第一都会一点都不为过。
如此值得自豪的国都还未发展起来,有人便想让它胎死腹中,依旧是那句话脑袋被驴踢了。不然李建成这么一个聪明人,岂会提出如此可笑的提议。
他不知经过他改变的历史还会不会如史上那样让这可笑的提议中断,为了避免大唐真的迁都襄邓,也琢磨着如何真到了那一步,应该怎么劝说。
想着想着……
心中渐渐了有一点点的头绪,作为一个后世人他的眼界眼光远远超出同一时代的人物,凭借着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抓得住主题。
翌日一早!
罗士信一如以往的习武练箭,直至汗流浃背,方才痛痛快快的用冷水冲去身上的汗渍。这是他的习惯,不论刮风下雨还是早上必然要痛痛快快的出身汗,痛痛快快的洗个冷水澡。那纤弱却又充满肌肉力量的身体,是他抵御严寒最有利的依仗。
“少爷,平阳公主来了!”福伯突来来到了演武场的冲凉房找到了罗士信。
“我知道了!”罗士信应了一声,这是家住的近办公地方挨得近的好处,只要罗士信在长安,他们便能一起上下朝一起前往官邸处理军务。虽然没有口头上的约定,但他们很有默契的履行着一件事情,谁快等谁。
整理好了衣着,罗士信、平阳一路同行。
平阳脸上有着明显的倦意,罗士信明白她还是没忍得住熬夜查找资料,从她的表情也看得出来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收获,轻笑着安慰道:“没事,有我在呢。昨夜我也考虑过了,迁都襄邓,绝对是败笔,对大唐的危害不是一般的大。我还是有信心帮助秦王殿下打赢这场战的。”
见罗士信自信满满的模样,平阳突然安心了不少,随即又提醒道:“稍微注意一下说词,对方可是我的大哥呢。”
罗士信吹了了口哨,轻笑道:“懂得懂得,大舅子嘛,我懂!”
平阳羞红了脸,扬起马鞭,先走一步。
罗士信笑着追了上去。
这日太极殿偏房里的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
太极殿偏房本是给一定级别官员等候朝会开始休息歇脚的地方,平日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聊着时事,拉着感情,平日是一片喧闹的。但今日却是一副暴风雨前的宁静,唯有个别两人敢在这种情况下,肆无忌惮的说话。
太子党、秦王党、帝党三个党派泾渭分明的站着,相互之间都没有心情闲聊,大多都在闭目养神。
唯有两队人无视当前的气氛!
太子李建成与帝党之首的裴寂站在了一处,彼此低头相互说着家常话,一副关系很好的模样,似乎在证明着一件事情。在迁都这件事上,太子党与帝党走在了一处。
另一对自然就是李世民了,尽管情况对于秦王党来说是极其不利,但他依旧谈笑风生,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表情。再苦再难的风暴他都经历过,便是凭借这幅胆气,创造了许多奇迹。
但很快又加了一队!
罗士信、平阳一并走进偏房,见房中的情形,都了解了大概。两人也不上去凑着眉头,来到角落里,相对着说着悄悄话。
朝会开始。
如平阳预料的一样,李世民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认输这两个字,尽管情况在如何的不利,秦王党的能臣干吏依旧针对迁都一事,展开了激烈的反对。经过一个晚上的整理,秦王党所说的依据理论明显更有条理,充分了许多。
李渊听了大感意动。
当然太子党也是能人辈出,他们也研究了一个晚上观点相对也明了了许多,说辞更加的犀利。
当前的局面几乎又要重蹈昨天的覆辙,不过不同的是昨日的帝党一直是看客,到了最后关头,裴寂才代表帝党表了一个态。今日帝党也明显有了准备,早早的投入战斗。
秦王党一连对抗着太子党与帝党竟然不落下风,罗士信听着他们叽里呱啦的争来辩去,引经据典,也别有趣味,也暗自感慨这些动嘴皮子的大神有够犀利。
一件事情能翻来覆去的说,将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而且说得有道理有根据,令人刮目相看。
尤其是房玄龄这家伙,罗士信现在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这个圣人那个贤者的经典依据,仿佛将古代所有圣人贤者的言行都记在脑海里一样。战斗力当属辩才中的吕布,可以与舌战群儒的诸葛亮一拼。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的高手对决,突然来了一根搅屎棍。
一个文质彬彬长得有几分儒雅的左谏议大夫康泽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突厥来犯,实因关中富庶,令突厥异族垂涎三尺。只要焚长安,将长安百姓迁移襄邓,则永除边患。”
康泽这话一说,犹如晴天霹雳。
朝堂上下一片寂静,似乎在回味高论。
“扑哧!”
罗士信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谁,我想问一下。你今天烧长安,明天烧襄邓,后天烧江南,大后天还不躲到海上去了。你不干脆说迁都海上得了。突厥都是骑兵,马又不会飞。迁都海上,飘来飘去,居无定所,最为安全,可为国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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