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雪华去哪,我就放开你。”雷涛的手腕,更握紧了些。
陶夭夭无语地瞅着雷涛。
想了想,她忽略手腕的疼痛,没事般地反问:“你们吵架了?”
“别装糊涂。”雷涛薄怒,“你拿这一套打发别人还可以。想打发我,没门!”
陶夭夭无语望天。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陶夭夭是奸诈无耻之徒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雷涛是多么痴情的老公,合格的爸爸呢!
其实不过是一个让妻子失望的薄情男人而已。
正值下班时分,人来人往,恒天国际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陶夭夭想挣开雷涛闪人,都没办法离开。
钱拓也在其中,他看了看陶夭夭的处境,倒是欣慰地笑了笑,大步绕过人群,向地铁口走去。
“夭夭?”季墨惊异的声音传来。他从人群中挤进来,瞪着雷涛,“放开夭夭,我报警了。”
“别——”陶夭夭赶紧说。
万一报警,成了新闻头条,反而只会让关雪华内疚连累她。
“你不会打电话给关雪华吗?”
“她不接我的电话。”雷涛有些尴尬。
陶夭夭掏出手机拨电话。
一看是陶夭夭的号码,关雪华接住了。
“雷涛找我要人。”打开扬声器,陶夭夭瞄瞄雷涛,“雪华,你和他说吧!”
雷涛早拿过陶夭夭的手机:“雪华,在哪?”
“我搬出来住了。”关雪华声音平静无澜,“夭夭不知道我在哪里,不要为难我的朋友。”
“等等,你别挂电话——”雷涛声音急促,“我和舒蝶真的没有事。”
“有没有事,你比我清楚。”关雪华平静而坚决,“我的要求早就和你说过:辞退她;卖掉她住的公寓;你以后不再见她。你能做到吗?”
雷涛脸色微微纠结:“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的选择了。”关雪华声音微凉,“雷涛,这是我第三次和你提要求,而你是第三次回答我不知道。如果你不肯协议离婚,我会找另外的律师事务所,起诉离婚。”
然后,关雪华的声音柔和了些:“夭夭,给你添麻烦了,以后别理他。”
关雪华挂了电话。
雷涛静默无声,陶夭夭这才伸出两个指头,轻轻从雷涛手心挟回手机。
她朝季墨眨眨眸子:“谢谢师兄,我走啦!”
趁着雷涛出神,陶夭夭立马逃之夭夭。
刚刚挤出人群,发现熟悉的兰博基尼正放慢车速,车玻璃缓缓下滑。
曲澜?
浑身一激灵,陶夭夭立马绕过人群,走向地铁站另一个入口。
一到地铁站内,陶夭夭立即抬头挺胸。
终于安全了。
“雷涛这丫太浑蛋,欠抽!”她磨牙,“碰上本姑娘下次心情好,有精力,骂不死你!”
可惜说着说着中气不足,头昏脑胀,浑身乏力。
她昨天吃了药,没再上吐下泻了啊……
陶夭夭不由自主摸摸额头。
好像有点烫……
坐完地铁出来,陶夭夭拿出手机看时间。
这才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
都是曲澜的。
想了想,陶夭夭把手机塞回包包。
挺起胸脯,不朝饮食街走,而是大步走向旁边的精品内依店。
然后,她红色通红地站在晴趣内依专栏那里。
原来晴趣内衣都长的这个样子——面料少就算了,还都是透明的。
呜呜看着好羞涩……
“呃,这个适合你的肤色。”从旁边递过来一套,“知名品牌aodelz,还算上档次。”
陶夭夭大大的后退一步,眼花花地瞅着艳丽妖娆的晴趣内依。
她崩出话来:“全透明的?就这么两根纱?”
“哈哈——”身边响起少女般畅快的笑声,“内依不透明,面料不少,怎么体现晴趣啊?”
“……”陶夭夭竟无语。
站在那儿,连头都不敢抬。
耳朵嗡嗡作响,觉得旁边这声音有点熟悉……
看了看上面的标价,陶夭夭飞快掏出钱,放进旁边的人手里。
“我不是店员。”旁边的人笑了。
陶夭夭头晕晕地抬头,她听出是谁了……
夏小蒙?
陶夭夭还在想要不要打招呼,夏小蒙已经大步出去了:“老板,我明天再来付款哈,这店我要定了。”
十分钟后,陶夭夭回到饮食一条街。
“啊呀,总算回来了。”苏晓慧一看到女儿,那个欢喜,立即招呼着,“曲澜,快过来,快把你家孕妇带回去。”
陶夭夭小心翼翼地把装有晴趣内依的包装盒,悄悄藏到身后。
呜呜,老妈这逗比。
“走吧!”一只大掌轻轻握住陶夭夭的小手,牵着她向外面走去。
握着曲澜有力的手,陶夭夭竟神奇地觉得有精神了些。
回到公寓,陶夭夭立马藏好晴趣内依。
顺手拿过睡袍,陶夭夭飞也般冲进浴室。
她从浴室里出来时,曲澜已经打开电脑,不知在忙什么。
歪着不脑袋想了想,陶夭夭悄悄爬上床,默默看着曲澜宽宽的背影。
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呢!
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好象就充实了许多……
到曲澜忙完,她一定主动和曲澜好好谈谈,老妈都摆的神马大乌龙。
可是小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慢慢地,她合上眸子,堕入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陶夭夭恍恍惚惚地醒来。
她浑身一僵,小脸酡红,醉红如霞。
“喂——”她细声细气地说了一个字。看着面前浓密黑发的脑袋,脑筋有些不听唤。
纯洁的曲先生,一只手掌落在她肚皮上面……
曲澜眸深似海,静静地瞅着她,似笑非笑:“我在看宝宝们会不会动。”
“……”陶夭夭尴尬得小脸通红,“我的私生活没有那么乱。我妈她想外孙想疯了才胡说八道。”
他轻轻揉着她的小肚子,眸光灼亮:“以前没有,现在放两个宝宝进去,就有了。”
“……”陶夭夭的睡意立即没了,她七手八脚地爬起来,一下子扑倒他,“你个色鬼,还说你纯洁呜呜——”
曲澜挑挑眉,似笑非笑:“夭夭,我们这只是小别胜新婚。”
陶夭夭回过神来了:“原来你相信我呀——”
她眼眶一红,忽然伸出细细的胳膊,搂住曲澜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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