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多好,但在玉鼎城非常有名的樊楼。
三层,一间雅间里。
许康和宁竹相对而坐。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熟菜,酒水。
宁竹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不断往嘴里塞东西。
过了好大一阵,宁竹进食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你怎么会有虚境的灵力?”
许康不解的问。
“掌门派我去给处于极西之地的太清教送信,请他们来观礼,途中遇到妖兽,我不敌坠崖,遇到一个垂死的老者,自称太清教教主,说自己多年前被逆徒暗算,囚禁。临死前,他把一身的灵力传给了我,还让我给他报仇。”
宁竹说道。
许康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折腾了这么久,还没成就虚境。
宁竹一个坠崖就到了。
到底谁才是主角。
“他还让我当教主,这是教主信物,金刚镯。”
宁竹毫无防备心的取出一个镯子。
好家伙,还附赠一个教主之位。
许康嫉妒的都快面目全非了。
三清大世界,有三个道统,太清道统,玉清道统,上清道统。
和被十一个仙门和一个洞天瓜分的玉清道统,八个宗门瓜分的上清道统不同。
太清道统只有一个太清教,宁竹成了太清教教主,等于成了太清道尊道统的继承人。
“难道仙界也有天母级别的女仙钟意你?”
许康怀疑道。
宁竹苦笑道,“我长得这么丑,怎么会有女仙钟意我”
“说不定你前世长得很好看。”
许康说。
宁竹只是苦笑。
“好像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
“你怎么不结巴了”
许康反应了过来。
“对啊,我怎么不结巴了”
宁竹一脸震惊。
许康露出笑容:“恭喜”
“我不结巴了,哈哈哈哈”
宁竹大笑。
许康站起来,拿起酒壶,给宁竹倒酒。
宁竹脸上的笑容突然没了。
“怎么了”许康放下酒壶。
“我一个玉清道统的弟子,怎么能做太清道统的继承人”宁竹苦着脸说道。
许康沉默片刻后,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放弃一身灵力,重新修炼,二是,和过去一刀两断,做太清道统的继承者。”
许康说道。
宁竹迟疑了。
放弃一身灵力,重新修炼,以他低下的资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修炼回来。
和过去一刀两断,做太清道统的继承者,不但背叛了道统,还背叛了把他养大的义父。
良久,他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说:“我两个都不选”
“那你等着被废修为被镇压吧”
许康道。
突然,两个强大的气机靠近。
“守山,镇狱两位长老来了。”
许康皱眉。
宁竹露出慌张的表情。
“我挡着他们,快逃。”
许康说。
宁竹站起来,又坐了下去:“我不逃。”
砰!
门被人暴力撞开。
身穿蓝袍,沉着老脸,好像僵尸一样的镇狱长老。身穿金袍,面带笑容,好像财主一样的守山长老出现。
“守山长老,镇狱长老”
许康拱手。
“许长老”
两人客气的回了句。
然后一起看向神情僵硬的宁竹:“掌门问话,随我们走一趟。”
“好”
宁竹干巴巴的应了一声。
“我也去”
许康说道。
“掌门并没有说见许长老”
镇狱长老绷着脸说道。
“掌门也没说不见我”
许康翻白眼道。
镇狱长老语塞。
“去就去吧”
守山长老说。
一行人很快回到玉鼎洞天。
几个阵法传送,来到玉鼎峰下。
“掌门”
四人行礼。
突然一个虚幻大手压向宁竹。
距离还有一丈的时候,被宁竹体内冲出的灵力挡住。
“你体内果然有虚境灵力”
一身青袍,仙气飘飘的宁玄出现在虚空之中,白皙的脸上带着愠怒。
之前和宁竹交过手的慈航仙门门主渡慈出现在一侧。
之前不是说是误会吗。
转头就告状。
无耻,下作。
许康在心里破口大骂。
“门下弟子有虚境的修为是大好事,宁师兄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渡慈不解道。
“这灵力一看就是别人的,人家凭什么给他这么大的好处。”宁玄冷笑。
“还不从实招来”
宁竹如实相告。
宁玄怒极反笑:“原来是太清教教主当面,失礼了”
“弟子不敢”
宁竹跪下道。
“按照门规,该当如何?”
宁玄杀气腾腾的说。
“死罪”
宁竹垂下脑袋。
“且慢”许康站出来:“宁师兄继承太清教教主的灵力,并不是自愿的。”
守山长老也劝说道:“宁竹罪不至死”
宁玄沉默一阵后,说:“先行关押,升仙大会之后,再处置。”
守山长老,镇狱长老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宁竹。
宁竹手腕处的金刚镯,露了出来。
渡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三人走后。
“门内弟子近来多有懈怠,我意任命你为风纪长老。”
宁玄看向许康。
“我当风纪长老”
许康哪怕脸皮很厚,也有点尴尬。
“你不愿意?”
宁玄不悦道。
“弟子愿意”
许康拱手。
宁玄甩过来一个金色令牌,“凭此令牌,你可以查门内任何人。”
许康接过,打量几眼,除了有风纪两个字和掌门的灵魂烙印外,没什么特别的。
“你最多只能招五名弟子差遣”
宁玄又说道。
许康应了一声。
宁玄身影消失。
渡慈跟着消失不见。
许康将令牌收起来,离开玉鼎峰。
几个腾挪,来到关押宁竹的监牢。
“闲人免进”
镇狱长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掌门刚刚任命我为风纪长老,我有风纪上的事问宁竹。”
许康举起令牌煞有介事的说道。
镇狱长老释放出神念,确认令牌是真的,手一挥,沉重的牢门开启。
许康走到门口,被一股极寒阴风弄得打了个冷战。
沿着布满灰尘的阶梯走下去。
悠长的通道映入眼帘。
吼!
一侧的牢房里传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
随之出现的还有夹杂着恶臭的血腥味。
许康皱了皱眉,加快脚步,没多久,来到关押宁竹的监牢前。
“你怎么进来的?”
被锁链锁着,坐在角落里的宁竹惊讶道。
“我现在是风纪长老,只要跟风纪有关的,我都能查。”
许康晃了晃手里的令牌。
宁竹苦笑道:“我犯了哪条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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