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我李宾言能有今天,全靠圣眷

  朕就是亡国之君正文卷第九百九十四章我李宾言能有今天,全靠圣眷朱祁钰看着备忘录的内容对着群臣说道:

  一个翰林愣愣的说道:这位翰林一看就是高道德劣势之人,主张布德以怀远人,使中国清穆,化被遐裔。

  朱祁钰无奈的回答道:

  倭国失去了所有,获得了大明皇帝真诚的感谢,这难道不是一种荣幸吗?

  看看天下那个番邦,时常被陛下挂在嘴边感谢的?

  朱祁钰看翰林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才继续说

  兵部尚书江渊认真的记录了下四个无法保证,陛下说的浅显易懂,眼下世界的八荒之地是什么么样?都是自然之子,含灵蠢动。

  自然之子就是拥抱大自然连个衣服都不穿,含灵蠢动,就是已经有了灵性,蠢蠢欲动,蠢蠢欲动就是还没开化,这是好听话。

  读书人骂起人来,那看起来的确是儒雅随和,赏心悦目。

  这句话更直白些的讲,在士大夫的眼里,八荒之地的人,能有个人模样,那已经是笔下留情了。军事实力能够保证,对方能够听自己说话。朱祁钰继续说道:

  户部和计省记录了陛下提出的四个致力,这四个致力,是以提高生产力为核心要求,这是新党的基本盘。

  朱祁钰继续说道:

  李宾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于谦恨不得一脚把李宾言踹出聚贤阁,把他踹到松江府去,省的在自己面前碍眼,这都外出做官十二年归京了,说话还是这么直愣愣的,大家都有疑惑,大家都不问,就显得你李宾言能耐不是?

  但是自己选的人,那只能这么认了。

  朱祁钰看着李宾言颇为确切的点头说道:

  于谦看着李宾言,只能暗自感慨,王复能堂堂正正的再站到朝堂之上,那全靠自己,李宾言能活到今天,全靠圣眷在隆。

  一个臣子对皇帝的话第一反应是质疑,而皇帝的第一反应是问得好。

  朱祁钰

  看着所有人说道:

  民以食为天,粮食安全是保障政权稳定性最重要的一环,松江府有人趁着景泰郡县安南之战,倒卖粮食,朱祁钰下旨严办重惩,这玩意儿事涉政权存续,赚钱可以,颠覆大明,必须重拳。

  至于保障粮食安全,到了下面会不会被理解成种地的重要性和海外种植园的安全问题,朱祁钰总觉得一定会,因为大明本身就是这样的农耕国家。

  小农经济向商品经济蜕变的首要前提是农业生产的稳定,才能蜕变,而农业生产是大明官僚和旧党的核心利益。

  朱祁钰其实不太看好李宾言的工党,所以愿意给李宾言更多的圣眷,更多的支持,朱祁钰认为旧党必胜,农耕是大明的基本底色,旧党打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新党就是跳得再高,也不可能弃农桑不顾。两军交战,一方开局有不败金身。

  就跟大皇帝下棋,兴安当裁判,一看皇帝局势不佳,兴安就立刻放天灾,于谦跟皇帝下棋,怎么赢?大明跑到倦马河的势要豪右不是先奔着黄金,反而先奔着广袤的黑土地而去。

  说实话,大明新旧党争,还没有到最激烈之时,最激烈的时候,旧党们把粮食一卡,新党立刻就得纳头就拜,直接投降。

  卡粮食的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是直接断供,只需要一招倍之,就能把新党玩的焦头烂额,比如高举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大旗,开仓放粮,至于粮食到底放到了哪里,无人可知,反正朝中粮食开始短缺。大明官厂的供应粮出现问题,工匠们吃都吃不饱,那还谈什么效益?到那时,官厂赔的底儿掉,官厂还不是得贱卖?这不,财富神话就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出现了。

  倍之这种手段,就连朱祁钰也束手无策,只能以重典治吏,举着刀子吓唬着,拿着银子足俸哄着,官邸给臣子们住着,才算勉强维持着大臣们不跟他这个皇帝撕破脸,把大家一起玩完。

  当然,主要是大明还有一座解刳院在那儿放着,贪点钱顶多出海朘剥生番,倍之,那可是要送到解刳院上雅座的。

  朱祁钰没有展开对粮食安全的具体论述,因为大明朝臣们比他更懂,他继续开口说道:

  军事霸权、商品优势、粮食安全、燃料安全,共同构成了世界货币的形成。

  朱祁钰对燃料安全并没有深谈,因为眼下能源应用煤炭的运用占据了绝对优势地位,谈石油为时过早,但是燃料安全不仅仅是石油,还有煤炭、树木、鱼油等等,这些内容也是值得深入探讨的。

  他讲的不是后世美元霸权,他讲的是大航海时代,列强在各大殖民地发行纸钞进行朘剥之事。后世美元霸权是一个更复杂的系统,更多的是利用美元潮汐收割世界,但美元霸权的根基也的确基于大航海时代殖民的衍生物,要是将其视为相同之物,也未尝不可。

  尼古劳兹始终对大明殖民之事不看好,主要是大明的高道德劣势,即便是大明处于低道德优势的势要豪右出海,在海上也是高道德的典范,毕竟大明势要豪右们出海,那也是奔着种地去的,种地是生产,势要豪右对待那些阉奴,至少看做是生产工具在保护。但是泰西的蛮

  族搞殖民,那都是直接奔着烧杀抢掠,抢一笔是一笔,搞殖民,要什么狗屁的道德,杀光抢光才是真理。

  盐铁会议之后,朱祁钰叫上了李宾言和于谦,准备去瞧瞧热闹,这次是真的只看看热闹。

  这前门建了一个戏楼,设有软厢十多间、软座两百多位、回字围桌而坐四百多位,乃是这京师第一大戏楼。

  这戏楼是南衙豪商所建,不搞赌坊,不设雅陪,听戏就是听戏,评书就是评书,唱曲就是唱曲,请的都是名角,那每一场都是爆满,到底是把这钱站着给挣了。

  戏楼赚钱,这一条街立刻就火红了起来,卖唱的、卖笑的、卖艺的、卖药的,好不热闹。

  朱祁钰今天去听的是贯口,身份依旧是山东豪商,崂山黄氏,这雅间自然安排体贴,听得贯口名曰《李太师四海记通俗演义》。

  讲的是李太师神游大洋四海,取材于史事、演义的是传奇、着重描绘了李太师降妖除魔、威服海表志怪之事。

  何人所著?

  大明嫡皇叔、襄王朱瞻墡、襄王府长史罗炳忠。逗哏一拍惊堂木,手一伸,眼一瞪,语气极快的说道。

  台下不断有人叫好。

  于谦这眉头皱了起来,台上这逗他认识,是景泰五年的进士。

  捧哏笑着说道:

  逗限答曰:

  捧哏更疑惑。

  捧哏故作惊讶言道。

  逗哏笑曰:

  戏楼上下一片哄笑之声。

  李宾言听到这开场,李太师神游四大洋,就知道今天这是什么贯口了,不过他也是满脸笑意,他也想明白了,李太师是李太师,那书里的李太师和他李宾言有什么关系!

  捧哏也是满脸笑意的说道:

  逗哏再拍惊堂木,伸出了手说道:

  捧哏眉头一挑的问道:逗哏晃着身子,抑扬顿挫的说道:

  捧哏稍加思虑,恍然大悟道:

  逗哏继续说道:

  捧哏一听便随口问道。

  逗限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

  捧哏似是不耐烦的推了下逗限。

  逗哏不疾不徐的说道:

  捧哏一听立刻明白了,用力的扒拉了下逗哏,面色凝重的说道:

  逗哏正是那襄王府长史罗炳忠,捧哏是襄王府另外一典吏。

  这另外一个软厢里,襄王殿下朱瞻墡,正在嗑着瓜子喝着茶,静静的听着罗炳忠在台上贯口,大型长篇章回体、话本、评书、贯口的创作人是闲来无事的襄王殿下和襄王府长史。

  朱瞻墡和罗炳忠没有朝廷差遣的时候,就是日子人,也是乐子人,这么好的素材,自然要拿来创作一番。

  本来朱瞻墡要上台做逗哏的,但是这王府内外死活不让,只好让罗炳忠去过了把逗哏的瘾,朱瞻墡坐在台下成了观众。

  罗炳忠赶忙赔笑的说道:

  捧哏一听,点头说道:

  罗炳忠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声而急促的说道:

  捧哏再问:

  罗炳忠一拍惊堂木说道:

  捧哏点头。罗炳忠继续说道:

  捧哏手指点了点说道:

  罗炳忠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

  朱祁钰对着兴安说道:

  朱瞻墡先到,罗炳忠前后脚,这一进门,罗炳忠就作了个揖说道:

  李宾言用力的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生气,下次见到了唐兴,一定捅死他,这才看着罗炳忠说道:

  罗炳忠一推敲,感慨万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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